第二百七十四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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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言抹去脸上的泪:“听您说他的身世,我已经很心疼了,那里还能怪责于他,您放心,我会好好对他,再不让他受委屈。”
万太妃握着她的手,啜泣着说:“你是个好孩子,你不计前嫌的救了哀家两次,是哀家过于任性对你做了不好的事,哀家心中有愧,就是啥不下这张老脸,今日,哀家向你道歉。”
“太妃,我也有很多不足之处,一家人难免磕磕碰碰,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和和睦睦的,一起给司徒渊一个幸福的家。”苏婉言说。
“好好好。”万太妃笑着点头,叹息一声:“渊儿他,对别的事都看得通透,独对这仇恨会乱了心智,脾性会变得异常暴虐,每月这一天你尽量躲着他些便是。”
“我不会躲,夫妻就应祸福相依的,我会与他一起分担,再不让他一人承受的。”苏婉言说。
万太妃欣然一笑:“你有这份心,哀家很欣慰,渊儿能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气……”
苏婉言想到刚刚在冰窖中,满腔仇恨的他,在她看来是那么的绝望与无助,她的心憋闷的发疼,好象……他把她当成血爵的人了。
“我要去找他。”
苏婉言猛的站起,可身子软软的又倒在榻上。
万太妃一脸关切:“你这身子还虚的很,先好好养着……”
“不,他现在一定很伤心难过,我要去陪他。”
苏婉言固执的起身,万太妃与张嬷嬷只得扶着她向外走。
刚出了房门,冷鹰带着几个护卫走来。
“冷鹰你来的下太好了,王爷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苏婉言急声问。
冷鹰剑眉轻蹙,面色冷峻,拱手一礼:“王妃,王爷叫我送您回凤阳阁,没有王爷的允许不许您出凤阳阁。”
“什么?他这是要禁我的足?”苏婉言问。
万太妃面有不悦:“渊儿真是的,他伤了王妃,是他的不对,怎么还闹上脾气了。”
冷鹰向万太妃颔首:“王爷如此自有王爷的道理,还请万太妃回雅兰轩吧。”
“怎么,还想禁哀家的足不成?”
万太妃泛上怒意,瞪着冷鹰。
苏婉言对万太妃说:“太妃,我刚才冒然闯入让他不高兴,是我的不对,我去与他解释一下便好了,您先回雅兰轩吧。”
她看向张嬷嬷,张嬷嬷扶着万太妃:“太妃,我们回吧,王爷和王妃小夫妻的事,他们自行解决更好。”
万太妃看向苏婉言,轻拍她的手臂:“那你和渊儿好好说话,他脾气倔,你多让着他些,等哀家看到他,再帮你骂他。”
“好,太妃您慢走。”苏婉言勾唇扯出淡淡的笑容。
万太妃与张嬷嬷出了庭院,苏婉言看向冷鹰:“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王爷,已回军营了。”冷鹰道。
“他又走了,那我去军营找他。”苏婉言道。
“王妃,王爷不会见您的,请您回凤阳阁,不要难过我。”冷鹰说。
苏婉言看着冷鹰,他的态度明显比之前疏离冷漠。
“他这到底是何意,是怪我冒然闯入冰窖吗?可是他叫我来的。”
“今天我一直跟着王爷,我可确定王爷并未叫您前来,是您,让婢女迷昏了书房外的护卫,自己悄悄潜入……”
“你等等……”
苏婉言一脸懵,指着冷鹰:“什么叫我让婢女迷昏了护卫?”
冷鹰冷声道:“我刚刚在柴房寻到昏迷当护卫,他们本应该当值守卫在书房前,据他们说是侍候您的婢女小红,受您吩咐送来了鸡汤给他们,说天冷犒劳他们喝的,护卫喝了汤便昏迷过去。”
苏婉言嗤笑一声:“我从未让什么小红去给护卫送汤啊,到是小红她告诉我,王爷叫我去书房,我才来……那个小红呢,我得找她问问。”
“您还问我,不是您把小红给藏起来了吗?我刚刚找过,整个王府都寻不到小红。”冷鹰道。
“我藏了小红?”苏婉言靠在梁柱上,闭上双眸,微凝着黛眉,抚着狂跳的心,捋着混乱的思绪。
她确定来时书房没有人看守,按冷鹰说的,那应该是婢女小红,以她的名义给守书房的护卫送汤,迷昏了护卫,然后又冒司徒渊话传她去书房,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来了。
护卫不在,她顺利进到书房中,发现了暗门……然后,她被司徒渊当成血爵的人,差点掐死他。
婢女小红竟……消失不见。
看来是有人知道司徒渊每月初九会进冰窖,更知此时,司徒渊性情暴戾,会将闯入冰窖的人杀死……。
“我中计了,有人想害我,要立刻找到婢女小红。”
苏婉言虚弱的说,她看冷鹰面色沉沉,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她看了看四周:“木兰,婉贞她们呢?”
“王爷已将她们关进地牢了,王妃,别再耽搁,快些回凤阳阁吧。”冷鹰道。
苏婉言迈步走下台阶,虚弱的她一时重心不稳,身子向一旁歪过去。
冷鹰一把拉住她:“王妃小心。”
苏婉言回头,看到冷鹰眼中那丝紧张与关心。
她站稳,:“我一定要见司徒渊,我绝不是有意闯入冰窖的,我也有些事想向他求证。”
“王妃不必固执,王爷,是绝不会见你的。”冷鹰坚定的说。
她缓慢的走着,:“我从不知王府中还有冰窖的存在,冒然闯入应该不知者勿怪,他差点掐死我,这还不够吗?还要禁我的足,而且这事明显有蹊跷,我若知冰窖,若想进去,才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更不可能在司徒渊下冰窖时进去,这不是找死吗?
司徒渊他那么聪明,不可能不明白,却为何要禁我的足,我想不明白。”
冷鹰道:“也许您就是以拙劣的法子掩饰自己的无辜呢,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妃你是血爵的人。”
“我是血爵的人?司徒渊被仇恨冲昏了头,你怎么也傻了?你们凭什么说我是血爵的人?”
苏婉言越发的想不明白,何以突然把她当成血爵的人,就因她闯入了冰窖。
司徒渊,你因仇恨失去了理智,也被吞噬了思考能力吗?
冷鹰沉沉一声叹息:“是蛟龙令,王爷看到了蛟龙令,它现在就在您腰间的香囊里,您今天闯入冰窖中,欲探知王爷的秘密,足以说明一切。”
“我说了,我不是有意闯入,那是有人要想害我……你,刚说什么,蛟龙令?”
提到蛟龙令,苏婉言的心猛的一紧。
冷鹰瞪着苏婉言一字一顿道:“前几天王爷早早处理完公务回了王府,在寝殿的桌上看到了蛟龙令,那可是血爵之物,王爷愤怒之极,我也很震惊,但我尚相信王妃,还为您百般辩解,说其中许有误会,可您今天闯冰窖这一出,再百口莫辩。”
听着冷鹰的话,苏婉言越来越心慌,原来,司徒渊看到了蛟龙令。
她想到去给万太妃送衣袍,换了新衣袍,便随手将身上放药的香囊都解下来放在桌上,其中就有一个香囊里放着蛟龙令。
“那个蛟龙令……”
她抚了抚腰间,扯下一个香囊,从里面拿出黑玉扳指。
对啊,这是血爵之物。
怎么就好死不死的,自己就向血爵要了这劳什子,血爵这老糊涂竟真给了她。
她哪里知道,司徒渊与血爵有深仇大恨。
这下,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冷鹰讥讽一笑:“王妃,您还真会装疯,接下来,您是不是想说,不知此物为何物啊?”
苏婉言看着手上的黑玉扳指,喃喃自语:“我开始我并不知那人是血爵,更不知司徒渊与血爵有仇啊。
我不是血爵的人,我真不是,我发誓,这真的就是我和血爵下棋赢来的……”
她紧咬着嘴唇,更加慌乱无措,不知要怎么证明,她与血爵没关系。
血爵,这个王八蛋,真要被他害死了,此生,司徒渊不杀你,我也要把你千刀万剐了。
“王妃,冷鹰很想相信您,可我相信没用,关键是王爷,他已把您认定是血爵至亲之人,因为这蛟龙令对血爵非常重要,绝不会赠于外人。”冷鹰道。
“我,我是苏婉言,怎么可能是血爵的亲人呢……”
冷鹰明眸冰冷,看了看苏婉言:“王妃,你是不是苏婉言你心里很清楚,早在大婚那日你自证清白,王爷便已怀疑你,苏婉言那个蠢笨的泼货,怎么可能在危急之时表现的那般镇定自若,睿智精明,还有后来宫宴上以一曲【卷珠帘】一鸣惊人,还有你那一手精湛的医术,这些绝非目不识丁的苏婉言能做到的。
王爷以为你是皇上派来的人,但后来,王爷爱上了你,对于你是谁便不再纠结,王爷只想把你留在身边,可万万令王爷没想到,你竟是血爵的人……唉,这世道不公啊。”
“我不是……,我是苏婉言,我……”
苏婉言见冷鹰转过身去,连冷鹰都不愿听她的解释,何况司徒渊,他那么爱她,知她是血爵的人,他得多么伤心难过,定恨极了她。
怎么办啊,她要怎么让他相信,她就是苏婉言,与血爵没半点关系,更不可能是他的亲人。
她紧紧攥着蛟龙令,姑姥姥说的太对了,这就是个祸害,姑姥姥还告诫她要好好藏起来,她怎么就随便把它放置一旁,好巧不巧的被早归的司徒渊看到。
天啊,降一道闪电,劈死她得了。
她脑子里一团乱,她好似陷下了一片死局中,不知如何走出去。
冷鹰看着慌乱不知所措的苏婉言,蔑然一笑。
他真的是信错了人,更可怜自家王爷,一片真心终是错负了,竟还是被自己的仇家伤得体无完肤。
“我……,真的不是血爵的人,今天的事明明有人害我。”苏婉言变得语无论次。
“现如今的王府,还有何人能陷害王妃您?”
冷鹰冷冷看她一眼,向前走去。
苏婉言无言以对。
情敌夏月珠早被关在地牢里,半死不活的,那还有能力害她。
整个王府连她都找不出,是何人,有何理由存害她之心。
她耷拉着头,跟在冷鹰后面,缓缓向凤阳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