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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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空气都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
封无神只觉得自己似乎飘在了空中,而且呼吸也变得舒畅起来。
他知道,这是幻觉。
大脑在缺氧的情况下会幻视出各种各样的幻觉,因为大脑的特殊的保护机制,会让人减轻痛苦,至少在这个时候,大脑想的是,让封无神安详地死去。
“人类的构造可真是奇怪啊,虽然远古的超凡者舍弃了血脉的纯度,可是却将你们的大脑不断地繁衍下来,到了最后,你们的血脉削弱之后,大脑反倒是让你们再一次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神明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祂创造的事物都以不同的方式存活进化。”
萨麦尔面无表情地用力收缩手指,这是他最后的话语,他想让封无神在幻境里听着话语去死。
“不过嘛,还是我们恶魔没有繁衍淡化血脉更加地强大啊!”萨麦尔突然笑了起来。
狂笑不止!
“哈哈哈!你们人类可真有意思,自认为将恶魔赶入地狱,就可以享清福了,然后开始淡化自己的血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愚蠢的种族,时刻保持着警惕,才是一个优秀种族该做的事啊,蠢货。”
萨麦尔的声音响彻天空,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封无神跌落在雪地上,大脑重新恢复了思考能力,自己的意识也在不断回暖。
他瘫坐在雪地上,印出痕迹,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要把空气都给塞进肺里。
尝试过差点窒息的人,也会感慨着空气的美妙。
而在他的旁边,一只手跌落在地上,那是萨麦尔原本抓着封无神的手,可此刻掉在了雪地上,污血从断面处流了出来。
萨麦尔缓缓转身,叹了口气:“我忘了,还有你们两个碍事的家伙,反正这个弱小的人类连我一拳都扛不住,什么时候杀都可以,但唯独你们两个,还能给我造成点麻烦。”
肖悔和洛天重新整备,站了出来。
而那一道斩击就是两人合力挥斩的长刀迸溅出的刀光,两个超凡者的合力一击,也成功地让萨麦尔引起了重视。
如果是将秘血提纯百分之二十的洛天,那么他当然可以谈笑风生地对付,可现在。
他要面对的是两个,将自身秘血提纯到百分之五十的超凡者。
百分之五十。
也就是说,他们用上千万年的淡化血脉,强行提纯到当年人类始祖一半的血统纯度。
跨越了千万年,只能活百年的人类,第一次在恶魔面前同仇敌忾,共通一心。
密教和家族本就是两个死对头,可他们虽然是死对头,但有一点是毋容置疑的。
他们都是活在人类世界里的超凡者,流淌着上古时代超凡者的血液,他们身上都有着人类始祖的证明——秘血。
灵魂教派是密教之中的佼佼者,而洛家则是家族中最强盛的家族,他们已经暗中较量了不知道多少次,多少明争暗斗,流了多少血。
一个为了信仰,一个为了血脉,互相对抗到今天。
他们都是为了不同目的的奋战者,可如今,威胁着地球的恶魔出现了,原本心中的芥蒂也在慢慢消逝。
“老实说,我不想跟你联手。”肖悔冷笑着嘲讽。
“谁不是呢?”
两人握着刀,瞬间消失在原地,雪地上没有痕迹证明他们离开过原地,可下一次他们出现的地方,就是萨麦尔的身后。
洛天扛起了封无神,将他带入了村子中。
萨麦尔第一时间是想去阻挡的,可肖悔的斩击从上方飞下,斩击展开早就冻僵的大地,地面上多了一个十字疤痕。
可是在两刀的交汇处,萨麦尔笔直地站在中心点,他仅仅是抬起手就挡住了这两刀。
同时,他那断掉的右手也开始不断地喷涌处污血,肌肉组织,血管和关节,最后一只手重新修复完成。
妖魔只是污血恶魔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这个状态下的萨麦尔已经是巅峰的状态。
肖悔的身躯垂直而落,长刀在空中划出圆弧,借力砸在萨麦尔的手臂上,萨麦尔维持的姿势根本没有动,在他眼里肖悔的行动都是慢动作,甚至在他挥刀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的斩击速度和力量。
长刀的刀口砍在萨麦尔的手臂上,那看上去十分脆弱的肌肤竟然这么坚硬,靠肖悔一人的刀是无法破防的,哪怕是刚刚的刀刃也是需要两人一起合力斩下。
恶魔的强大已经不再是这个世界的人能够想象的。
在两人的合力一击,才达到刚刚封无神扮猪吃老虎时举起的手杖一样,给萨麦尔造成伤害。
那个手杖,应该是什么特殊的东西。
肖悔一边想着,重新借力落地,看着身前的萨麦尔丝毫不惧,刀光在他的眼里倒映着,肖悔的刀法也不是教派里顶尖的那一批,但单论速度的话,他的斩击在教派里无人可敌。
这就是为什么会安排洛天去救人,而他去阻挡萨麦尔的原因,繁乱的刀影遍布全身,肖悔的斩击从来不会因为追求速度而只攻击一个脆弱点。
他的攻击范围是全身。
萨麦尔的视角里,能看到对方的速度变快了,数不清的刀痕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但更多的斩击,哪怕是连萨麦尔都察觉不到。
后背被砍到了,但没有伤到。
膝盖别刺中了,但没有流血。
脊骨被挑中了,但没有感觉。
萨麦尔能感觉到身上的斩击在越斩越烈,肖悔的身影已经快到看不清,萨麦尔转身时也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这就是秘血提纯到百分之五十的威能吗?
或者说,肖悔已经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这才仅仅是达到了当年人类始祖超凡者的一半吗?
自己的身体也根本无法承担那种负荷的能力吧?
吭,吭——
刀刃一次次地撞击在萨麦尔的身上。
在肖悔已经感觉有些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在那最后的一刀中,看到了一点希望。
唯有这一刀,是斩了两次。
左脖,右脖,右脖!
萨麦尔发觉到了肖悔的速度在下降,而且对着右脖斩出了两刀,萨麦尔趁着为了贪那一刀的肖悔体力下降,右拳挥出,笔直地砸中了肖悔的胸膛。
肖悔的身影像是炮弹一样倒飞而出,撞在了昆仑山的山脚之上,但这一次不再有雪为他们的身躯做缓冲了。
萨麦尔强大的力道直接让他穿过了雪层,笔直地砸入山体之中,碎石滚滚而落,昆仑山并不是由雪构成的,玉珠峰也只是一个峰而已,内部当然都是山岩,肖悔砸入山之中,让山体发生了震动,雪也开始无法支撑起重量。
一个小型的雪崩出现了。
在被雪淹没在洞口前,肖悔吐出了一口鲜血,他似乎笑了。
萨麦尔隔着不断被雪淹没的肖悔,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片刻后才发觉到一件惊人的事实。
他将手抚摸上自己的右脖,一滴黑色的污血沾染在手指上。
他流血了。
不是肖悔和洛天在偷袭时的合力一击,也不是那诡异的手杖,而是肖悔一个人凭借着斩击,证明了一件事。
萨麦尔也许很强大,但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只要不是不可战胜的,那么就有赢的可能。
萨麦尔缓缓转身,“接下来就是你了,洛天。”
“放马过来。”洛天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