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医学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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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真的是……”紫苏泣不成声。

肃王眼底涌动着杀气：“还敢狡辩！”

“我便明白告诉你，若是孟氏一族都被屠杀，你也活不了！”

“更何况你一开口便已然暴露，五娘从来不会喊我……”

“师公！”紫苏开口，眼底一片赤红。

肃王手松了一下，再度收紧：“你如何知道？是了，你既然扮做五娘模样还如此相像，自然也会知道她幼年来我家中，见过王妃并拜师学艺的事。”

南如月在一边听着，一边翻了翻原身的记忆。

依稀有一个印象，小时候祖父从边关回来，带回来了一个好友，身边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塞外的服饰，眉宇间没有小女孩的甜美可爱，倒是英气十足，颇有女将风采。

“王爷可还记得，父亲并不是只有五个子女。”

肃王一怔，想起当年孟长东酒醉提及，他还有一个孩子。

冬至出生，生来便是……

“我只在父母身边呆了三个月，父亲便将我送到禅宗寺，对外称我夭折，以保我平安。即便至亲兄妹也不知道我的存在，父亲也只是在偶尔一次醉酒的时候，与王爷提起过。”紫苏泪眼中涌动着强烈的自卑和胆怯，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何以为证？”肃王又问。

“何以为证？”

“天下间，没有比我自身更好的证明了。”

“我生来便是怪胎，母亲怀我足足十二月，才将我生下。”

“父亲以为喜得麟儿，不想一个月后，我竟然变成了女儿身。又一月后，我再度变回男儿。如此罔替变换，药石无医。”紫苏骤然将深藏在心底最大的秘密曝光，需要莫大的勇气。

但为了孟氏一族的血海深仇，便是被天下人嘲笑又如何！

此刻，他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着，属于孟氏一族的血液，赐予他勇往直前的力量。

肃王手一松，险些老泪纵横。

这个孩子，一直是孟东来心底的一个隐痛。

“我知晓你的存在后，你父亲抱着我失声痛哭。他说他眼睁睁看着你被病痛折磨，小小的人眼底全是胆怯和自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男儿，还是算作女儿……他恨老天，更恨自己，因为他没有能力去请天下名医救治你。”

“倾尽家产算什么？怕的是你的情况一旦曝光，便要饱受天下非议！也更惧怕你被当做妖邪，施以火刑。”

“所以他自私了一次，把你送到寺庙里。哪怕清修一辈子，也只希望你能平安活着。”

紫苏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跪着哭泣：“我知道，父亲是天下最好的父亲，母亲也是最爱我的母亲。”

“那日我收到母亲家书，说五姐不日即将出嫁，这个月就不来寺庙上香看我。但是亲手给我做的衣裳，鞋袜，连同家书一并送了来。”

“在寺庙里，我每个月最高兴的最期盼的便是父母来寺庙上香，一家三口久违地团聚。母亲不来我很失落，但是我并不怪母亲，五姐出嫁是大事，是喜事。”

“我只怪自己是怪胎，是妖邪，所以不能长在父母身边，不能亲自送姐姐出嫁。”

“夜里，我睡不着便偷偷跑回家，只为了把我日日戴在身上的白玉观音像送给姐姐，盼她与夫君举案齐眉，早生贵子。”

“可是我刚和母亲在佛堂偷偷相见，便突生变故。母亲将我藏在佛龛下的地穴里，命我不管发生什么事听到什么动静都好好藏着，直到她喊我出来。”

“我躲在地穴中，等啊等啊，也等不来母亲。”

“猜测可能出了事，我偷偷挪开地穴入口的机关，正好听见一个人说话。”

肃王猛地瞪大眼睛：“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