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白夫人还会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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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茶看着白张氏疯狂摆手，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连忙出声解围。
“我婆婆她还不知道我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她面皮薄，许掌柜见谅。”
许掌柜也笑了笑，看向白张氏，“是我鲁莽了，不过，有白夫人在，‘白老夫人’这个称呼，迟早是要落在您身上的。”
听着许掌柜对甄茶的夸赞，白张氏有些意外的看着甄茶。
她知道甄茶比以前聪明也得人疼了，可是她没有想到，甄茶居然还这么有本事！
能够让她被人称呼“白老夫人！”
“许掌柜，您过于夸赞我了。”
甄茶笑了笑，然后将话题引导上合作，以及纸张的定价权上面。
最后商谈的结果是，甄茶目前做出来的纸，先交给许掌柜，拿去到书院里，试探一下师生们对纸的印象，将口碑先做出来。
如果口碑不错，纸张的定价就是五文钱一张。
“我听少爷说了，原本白夫人您的定价权是在两三文钱。但是看到你的纸张工艺，我们要考虑到一些您制作纸张的工期，以及我们许家的人工和利润，所以加到了五文钱，并不是我黑。”
甄茶现代家里就是做生意的，许掌柜说的，她都懂。
“许掌柜做的生意，比我吃的盐都多，您的眼光看的肯定比我长远，考虑的东西肯定也比我周到。那就按您说的，您卖到五文钱，我拿三文钱的本钱。”
白张氏听着甄茶和许掌柜的对话，看着那桌子上的纸。
不过是薄薄一片而已，可是甄茶和许掌柜两个人却说，这纸能卖到五文钱！
而且他们家还能落到三文钱！
白张氏呆愣住了。
她可是记得，前几天甄茶可是做了厚厚一层这种东西啊！
如果三文钱一个的话，那他们这一下岂不是要挣好几两银子了？发财了啊！
“既然谈妥了，那我们就再谈一下契约的内容。”
毕竟是许少瑜介绍的，许掌柜自然是不会在合同上让甄茶吃亏的，拟定的规矩也都不苛刻。
甄茶也在上面提了几点，一条是许家不知自行生产纸，一条是许家给他们的成本，是一个月一结算。
双方谈好以后，许掌柜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时又从自己的口袋里带出来了一个印章，在他签字的旁边盖了一下。
甄茶好奇看了看，盖得是“许少瑜”这三个字。
她拿着毛笔，本意是想要签下自己名字的，一旁的许掌柜有些诧异：“白夫人还会写字？”
县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儿，都不一定会写字呢！
擦！
对啊！
她“应该”不会写字才对！
想到这里她连忙放下了毛笔，对着许掌柜说着：“还是劳烦许掌柜您帮我写，我刚刚想要不懂装懂来着。你写了，一会我再按个手印好了。”
她将笔交给了许掌柜，许掌柜看着甄茶突然傻笑的脸，觉得有些奇怪。
甄茶刚刚熟练的拿笔和脸上信誓旦旦的表情，可不像是不会写字的样子。
不过许掌柜也是个人精，人家不愿意承认，他也不会一直强迫着要人家交代。
于是，便接过了甄茶手中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了甄茶的姓名。
甄茶本想用手指头沾一沾黑墨水来着，一旁的许掌柜已经递上了红色的印泥。
“白夫人用印泥。”
听到“印泥”二字，甄茶已经不想再吐槽小奶狗什么东西了。
虽然春秋战国也有人在使用印泥，不过那个时候他们是用黏土制作的，叫做封泥。
到了纸正式出来以后，一些文人墨客会将水和诛杀调在一起，铃在纸上，就和小孩拓印似的。
一直到了元代，有人将油和朱砂混合在了一起，这才形成了印泥的雏形。
哎，这小奶狗，纸还没有正式出现，他就有了印泥，一看就是历史没有学好。
不过，也多亏他历史学的不好，不然自己还真的没有办法吃到不符合朝代的东西。
甄茶沾了印泥，按上了自己的手指印。
这份契约算是正式成立了。
契约一共三份，许掌柜解释道：“另外一份是交给官府备案的，虽然我们都讲究和气生财，可是谁也不敢保证后面谁会违约，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在官府那里备案一份比较好。”
甄茶则是被许掌柜这先进的思绪意外了一下，随后表示自己不介意。
见甄茶不介意，也没有生气，气他怀疑她们后面可能会作妖，不禁有些意外，甄茶这个女人的心胸，倒不像是普通的乡村女子。
签订了合同，许掌柜也掏出来了一个包裹：“这里是五十两的定金，少爷说了，你们家可能会有点困难，所以这五十两定金，是为我们先垫付给你们的成本钱，等到纸张盈利超过了五十两以后，会按照合同上的约定，和白夫人您一月一分钱的。”
许掌柜把话说的很明白，甄茶也觉得很巴适。
做生意，她就喜欢这种有话直说，有事说事不弯弯绕绕的人了。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甄茶大方接过五十两银子，心中盘算着，要问一问里长，那山头的归属问题了。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甄茶将自己做的纸抱了出来。
考虑到自己要上厕所方便，甄茶又留了几十张，其余的，全都交给了许掌柜。
许掌柜让马夫将纸全都报上去，而后，他看着已经渐黑的天，和甄茶拱手，“天色已晚，许某就告辞了！”
甄茶也没有挽留，“家中贫寒，没有什么好酒好菜，今日也不多留，等到日后我们准备好了酒菜，再相邀许掌柜来家中作客。”
“白夫人是个敞快人，许某很高兴，期待下一次和白夫人再会！”
“一定！”
一家人又目送许掌柜离开。
等到许掌柜来以后，白夫人看着甄茶，有些欲言又止。
甄茶有些无奈，有些时候，她并不喜欢这种种吞吞吐吐的行为。
不过考虑到白张氏内心比较脆弱，她柔声劝说着，“娘，我们是一家人，你若是有什么想要问的，你尽管问便是。”
听到甄茶这么说，白张氏觉得自己犹犹豫豫，也的确是不太好。
“娘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说，刚刚咱们也没有挽留许掌柜的在咱家吃饭，会不会是有点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