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我有进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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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雁笙是连拖带拽着出去的，还不忘顺走几串烤羊肉，对着楚宁道，“那我们先回去了，下次再来。”
楚宁突然有种预感，下次……应该不会太远。
烤架上已经没剩多少东西，实在是这两人太过能吃，楚宁原本觉得自己胃口算不小了，没想到赵雁笙更是不遑多让。
徐朗这个吃货就更不用多说，下嘴就没停过。
楚宁由衷感慨，“好在徐府家大业大，否则养他们两个很烧钱吧。”
程御却觉得，若非那两个自觉自带吃食，未来烧钱的或许是他们程府。
更重要的是，本想好好和楚宁一起吃顿饭，结果来了两个大活人杵在一旁，且还有再来的趋势，这可怎么行。
得想想办法才是。
楚宁见他停住，方才好似也没怎么吃，不由问道，“没胃口吗？怎么吃这么少？”
自然是因为想着怎么赶紧把闲杂人等赶走。
程御拧了拧眉，手里的肉串翻动两下，无辜道，“好像总是烤不好，要么太焦，要么太老。”
“啊，是不是烤太久了。”楚宁凑过来看。
“不知道。”程御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幽怨，“你一直顾着指导他们俩，我也不知该烤多久才行，总担心不熟。”
久违的傲娇小公主又来了，被他这么一控诉，楚宁很是冤枉，“我，我是觉得你聪明嘛，比较好领悟才没管的。”
程御将烤焦的肉串递过来给她看，“焦了。”言下之意，你看你没管我，没一块肉是完好的。
楚宁负罪感顿时被拉满，“还有些没烤的肉，我教你，不不，我给你烤。”
程御的脸色总算有了几分笑意。
楚宁这几日都是在程御的书房里做画卷修复，因为有足够大的桌子可以操作。现下吃得过饱，在院子里散步又冷得很，干脆四处瞧瞧程御的书房。
上次被尚书大人顺走的东西，楚宁已经又补了一份，整个书房装饰得清新雅致，和满墙的书一起，看着就让人舒心。
楚宁还是第一次问他，“这些书，你都看过吗？”满满一墙诶！
程御点点头，“大多是抄的书稿，还有些是老师及友人所赠，剩余的则是自己慢慢买的。”
不愧是大才子，楚宁被这做学问的精神震惊到，又问，“那你都能记下吗？”
她学修复这么多年，也读过很多书，不过和这一墙比起来，还是嫩了点。
程御温声道，“你尽管考便是。”
嗬，这么嚣张。
学霸再厉害，也不可能全部都会吧。楚宁本着打倒大周状元的决心，随意选了一本问他。
结果……对答如流！
楚宁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又抽一本，就这么随意一翻，说了个页数，大魔王想也没想地就说出这一页的主要内容。
这还是人吗？
楚宁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恩？不对啊，“你识记的本事这么高，哪里还需要什么书签，你又诓我。”
咳咳，程御佯作自然地别开脸，维持着镇定的语气，“放个书签增色，读书更有感觉些。”
我信了你的鬼话。
楚宁将那本书放回原处，瞥见旁边木筐里放了一叠书，喃喃道，“这些是什么？”
“等一下！”程御万年镇定的脸上突然出现裂缝，大惊失色道，“楚宁，不可以！”
这么紧张？莫非是机密要闻？重要到她都不能看？
那还是别瞧了。楚宁正要收回目光，一想，不对啊，如此重要的东西应该是放在屉子里才是，怎会置于木筐内，还如此厚厚一叠。
看最上方这本书，楚宁歪着头，名字好像叫……
程御的脸色又羞又惊，“楚宁！”
叫《遇仙转》？
这好像是京都刚出的话本来着。
所以这厚厚一叠，就是程御上回说的他所研究的话本吗？
楚宁想笑又生生忍住，如此多的数量，“你是不是把京都所有的话本都买来了？”
程御顿了顿，好似渐渐度过了公开处刑的时候，他的脸上流露出了一种放弃挣扎的自暴自弃的神色，微红着脸道，“恩，时兴的话本都在这儿了。”
楚宁笑着逗他，“可有收获？”
“有几本写得过于离谱，情节稍显夸张，故事逻辑也不大通顺。有的语句用得不当，甚至还出现不少错字，还得帮他们一一指正过来。”程御开始严谨地挑错，“倒也有文笔好些的，前后衔接紧密，用语也不过分夸大。”
“……”把谈情话本当成文书来看的，估计也就只有程御一人。
等等，“你还做了批注？”
程御点点头。
楚宁嘴角抽搐地打开一本，果然或多或少做了笔记，改错字的，改句子的，还批判人家情节严重不合理。
这是什么魔鬼啊！
楚宁不再多看，塞回到木筐里，“这些话本子也是胡乱写，没什么营养价值，你看这些，自然是错处一堆的。”
“也不是。”程御不自然地转开头，目光落到前方的沙漏上，“也是有点用的。”
就在楚宁怔愣之际，他的视线又忍不住落回来，“要，试验一下吗？”
啊？
“试验什……唔！”
男子突然俯身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腰，细细地一点一点描绘她的唇形，楚宁被抵靠在书架上，毫无招架之力。
这回不再像前两次那样简单的触碰，程御简直像打通了任督二脉，轻轻撬开她的唇瓣，吻得细密绵长。楚宁的双手被剪在腰后，被迫垫着脚去回应，口腔内的空气被一点一点剥夺，耳根早就红了透底。
唇齿间能听见微微的喘息声，楚宁被吻得晕乎乎的，只觉得唇上一片滚烫，双脚都快无力时，程御才终于暂时鸣金收兵。
靠着她的额头，听得程御微哑的声音，“可有进步？”
这是一直记着她上次说的话呢。
进步进步进步。楚宁就差没给他颁个进步奖了，程御这功力，哪里是简单的进步可言，简直是一下就到了巅峰。
楚宁缓了缓，红着脸道，“你学习这个也这般厉害吗？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你身经百战。”
“还没有身经百战。”程御一本正经道，轻轻抬起楚宁下巴，“但是可以积累。”
温热的唇又再一次落下来，楚宁才刚刚稳下来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