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多行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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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谚躬身再应,“是。”
又在原地稍站了一会儿,待慕容恒却无别话了才缓缓退出去殿外。
一出龙泉殿,慕容谚就变了脸色。
那张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恭敬谦逊,一双眼阴狠满布,野心昭然若揭。
已至寅时,漆黑的夜里各处宫人都撤去不少,只有一条贯穿整个皇宫,通往宫外的宫道每隔一段便有宫女掌灯。
慕容谚走在宫道上,早已没了刚才装出来的紧张,反倒一脸悠闲地往宫外走。
那安然的步子用散步来形容都不夸张,谁知没走多久就迎面遇上了萧楚晟。
十米开外看见那身形时,慕容谚就知道是他。
到底也是京城内外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萧楚晟通身自带一股风、流气度,单单是往那一站,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潇洒就是寻常人所不能有的。
“萧小侯爷?”
看见萧楚晟的一瞬间,慕容谚眼里的诧异掩饰不住,“你怎么在这儿?”
宫门落钥后,按常理外臣是不得入宫的,就连他这个太子也要在勾当内东门留档,方可开宫门。
无视掉人眼里的惊讶,萧楚晟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反问他。
“我倒还要问呢,皇表兄你怎么在这儿?”
萧楚晟忽然搬出了这个已长久未用过的称呼,听得慕容谚还怔了一下。
皇表兄,这是在强调他与他都是皇室中人,也算是答了他前头一问了。
这样想着,慕容谚没说什么,抿唇点点头。
几息沉默过后,气氛略有些尴尬,慕容谚一抬头就见萧楚晟挑眉望着自己。
从那眼神中明白对方的意思,慕容谚缓了一口气,随意道:“今儿宫里头来人说是丹药没了,正好炼出一批,本宫就先行给父皇送来了。”
他的语气平淡,也听不出什么,然而萧楚晟如何不知他此次入宫的意图,慕容谚这话听到他耳里就跟放屁一样。
心里明白,面上却也没有挑破,萧楚晟只是一笑,语气依然玩味,说出的话却是意味深长,叫人不得不多想。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太子殿下可知?”
这一次就恢复了平常的称呼,尤其后头“太子殿下”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正因萧楚晟的语气是那般玩味且随意,叫人听了就带着点高深莫测,使得慕容谚一时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
自己才刚说了丹药的事,不过是为着敷衍糊弄,这么一来,反倒叫他闹不明白萧楚晟到底是说仙丹的事,还是慕容清之事了。
两件事情自己的人无不是守口如瓶,无论这时候他说出哪一件来,都无异于不打自招。
倘若萧楚晟只是想借此向自己套话,他自己说出去了可就不好了。
心里一番计较,慕容谚嘴角微微动了动,张了张口,后一秒才回他的话。
“萧小侯爷这话本宫却不明白了,还请小侯爷明示。”
好一个不答反问。
滴水不漏,符合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哪里就那样容易叫人从他嘴里套出话来。
萧楚晟也无心在此与他多费口舌,南庆府之事他早有预料,更知道慕容谚今日入宫是为着什么,否则也不会一得消息就紧着入宫来了。
因此对于慕容谚的装傻,萧楚晟并不继续追问,微微扬起唇角,目光从他面上扫过,眼神里是不留痕迹的寒意。
“太子殿下、身在皇家,自小便饱览群书,博文广识,不过一句俗语,殿下自不会不知。”
萧楚晟的话让慕容谚很是匪夷所思,耳边他的声音不断。
“更深露重,小爷我还有事要办,先告辞了。”
说完,萧楚晟便在慕容谚的注视之下转身,毫不避他,沿着这条宫道径直往龙泉殿那边去了。
慕容谚刚从龙泉殿出来,哪里不知他要去哪儿,身子微微侧着,望着人逐渐远去的身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与萧楚晟一向没有什么过节,若说有不愉快的事,那也是跟谢芷柔有关,可慕容清之事与他又有何干系……
再者,慕容清不过一个闲散皇子,不受宠爱,即便是有意攀附,萧楚晟都不一定会愿意搭理他,他二人又怎会有所交集?
疑团一个又一个徘徊在脑海里,慕容谚思来想去,到底是没想明白今夜萧楚晟那一番莫名其妙又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是从何而来。
一夜即过,慕容谚自宫内出来后,就派人去了大理寺,说明情况后令大理寺卿指派了两个人明日跟着前往南庆府,又飞鸽传书稳定住南庆府的局面。
辰初不到,天才微微泛起鱼肚白,谢芷柔就从睡梦中醒来。
她近来多梦,亦不得安睡,昨夜今晨梦里梦到许多儿时的事,不知怎的忽然掉下山崖,在那一瞬间惊醒,醒来后便再无困意。
“云溪——”
谢芷柔边唤云溪边起身下榻,连着叫了几声,外头也没有动静,顺手拿起一边架子上搭着的衣裳穿上。
抬手扣好衣襟上的几颗龙凤盘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近几日睡得都不甚好,醒来再无困意,却觉得疲累得紧,仿佛睡着了也不得安然,歇不下。
刚穿好衣裳,谢芷柔走到桌前,一摸茶壶,里头的水还是温热的,像是刚刚换过不久。
她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漱过口后便往外走去,伸手一推门,就被面前的一道阴影吓了一跳。
谢芷柔微微拧着眉头,有点疑惑地歪头望着眼前之人,“萧小侯爷?”
“是小爷我。”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吓着了人,也不顾她是刚刚睡醒,萧楚晟十分欠打地眨了两下眼,还有心思打趣。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开门见喜的感觉?”
谢芷柔无语,撇撇嘴角,看向他的眼神颇为无奈。
视线从他身上绕后去,看了看院子里,除了萧楚晟和她之外再没旁人,难怪刚才怎么叫云溪都没人应。
大清早的就来了这儿,谢芷柔反应过来后才堪堪发问,“这么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她这一问,萧楚晟才想起来时间紧迫,遂不再耍贫嘴,说起正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