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私自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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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姐姐，姐夫都被惊动，谢芷姝讪笑道：“我看好了，咱们去吃饭吧，待会儿该晚了。”
谢芷柔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听她的了，回身就要走，衣角却被拉住。
还当是谢芷姝，谢芷柔正要开口，就听见谢芷姝声音颤抖地道：“姐姐，你衣裳……”
衣裳？
谢芷柔低头，只见自己身后也是一只大白鹅，正伸平了脖子，两只黑豆眼盯着她看。
见状，谢芷柔顿时眼前一黑，若非萧楚晟及时拎住了鹅脖子，她恐怕也要喊出声了。
一顿饭吃的鸡飞狗跳，菜还没到嘴里，心先七上八下几趟，实在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京城。
太子府外，一辆马车徐徐停下，门口的小厮眼尖地弓着身子上前放好脚凳，伸了胳膊让里头的人搭着下车。
一名戴着四周缀纱斗笠的女子款款而下，只是离得近了才能发现，她的身形不稳，动作隐隐带着几分慌张，显然不是太子府的珊珊来客。
随着小厮入府后，直至到了太子卧房外，小厮才躬身退下。
房门洞开，女子步子刚踏进去一步，就听得里头慕容谚幽幽的声音传来，带着几点冷气。
“来了。”
房门关闭，女子这时才摘了斗笠，显露出了面容——是谢芷絮。
手上的斗笠未及搁下，谢芷絮就被一只大手揽到怀中，他的动作不轻，完全不顾她会不会疼或怎样。
“太子殿下——”
许是他的动作确实弄疼了她，谢芷絮轻呼出声，讨饶似的唤了一句。
然而慕容谚毫不理会，揽着人到了榻边，一把就推到了榻上，“喊什么，早晚叫你进了本宫这太子府就是了。”
自从发觉他的真面目之后，谢芷絮底心里早没了嫁给他的想法，更多的是畏惧。
畏惧他的权势，畏惧自己在他手中的把柄，更畏惧自己的往后余生。
她不止一次的想过，现如今自己的处境，除了帮他得到他想要的，顺利嫁入东宫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出路了。
即便有，也是一片黑暗的泥潭。
可谢芷絮不会知道，嫁进东宫，才是对她来说暗不见底，不亚于深渊的那条路。
她不再挣扎，顺从地躺着，压着她的人毫不怜惜地扯开她的衣襟，温热的大掌就探了进去，动作亦算得粗鲁。
谢芷絮吃痛，闷哼出声，面上却不得不尽力舒展开紧皱的眉头，以免惹了慕容谚不悦。
慕容谚动作不停，一手又去解她的衣带，不知怎的，忽的问了一句。
“听说你派人去杀她了？”
谢芷絮声音立止，身子亦是一僵，哆嗦着出声，“我没有，是、是老夫人非要置她于死地……”
见她否认，慕容谚也不说信与不信，一用力就将谢芷絮腰间的带子扯了下来，那力道不小，显然就是故意的。
果然扯得谢芷絮又是蹙着眉头一声闷哼，只敢忍下去什么都不敢说。
饶有兴趣地盯着谢芷絮的那张精致的脸看了看，慕容谚勾勾唇角，语气里的笑意却十分渗人。
“最好如你所说。”
话音落下，慕容谚手下的动作越发重了，不管不顾地肆意冲撞，完全拿她作发泄一般。
谢芷絮心里叫苦连天，可表面上仍然不得不迎合取悦，讨好于他。
攥着身下锦被的手越发紧了，不知是疼得，抑或是有恨，恨谢芷柔，也恨自己。
若非那日自己一时糊涂，上赶着将裴静湘那个贱、人的事告诉了慕容谚，也不会有今日之辱。
一番云、雨，谢芷絮累得瘫在榻上，慕容谚倒像还不尽兴一样，对她更是流露出不满意的神情。
谢芷絮的呼吸都乱了起来，难以平静，眼角晶莹的泪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一阵沉默过后，传来小厮低闷的声音。
“殿下，人到了。”
那小厮知道里头有人，故而并未言明是那游方术士，只忽略了过去。
真正的座上宾来了，慕容谚脑子里哪还有半分谢芷絮。
他看也不看谢芷絮一眼，起身理好衣裳就往外走去。
房门“砰”的一声关闭，谢芷絮才感觉最后一丝颜面还算得以保留。
出了房外，慕容谚往后仰了仰头，抻抻脖子就大步往厅堂走去。
算着日子，上次进献的丹药想必已经所剩无几了，好在术士的丹药练得及时，这么快又有了一批。
靠着这小小一颗，就能在父皇面前得脸，这些日子以来备受宠信，慕容谚好不快活，因此见了术士更是恭敬客气。
“有劳仙师了。”
“仙师这丹药果然灵验，服食了这些日子，本宫瞧着父皇的身子都好了许多。”
术士却不同他客气，自矜着高人的身份，听他说着话，也不过是微微眯着眼，不时点一下头。
“仙丹虽好，但亦仍需有度，日后贡丹的量会逐渐减少，今日先与殿下说明了。”
慕容谚点头，“本宫知道了，仙师斟酌着办就是。”
正在这时，堂外慕容谚的一个心腹小厮到了外头，站在那儿抻着脖子不住地往里瞧，像是有什么事。
那术士察言观色，适时站起身，“丹药既已送来了，我便先告辞了。”
“仙师慢走。”慕容谚忙指了个小厮，“送仙师。”
望着术士步履安详往外走的背影，慕容谚蓦地想起什么似的，微扬了声音道：“这些日子的供养，稍后本宫就命人给仙师送到府上。”
术士竖起耳朵听堂内的声音，听见这一句后，眼底的笑更深了些。
他依然是步子不停，连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却叫慕容谚生不起半点气来。
术士走后，才刚门口那小厮方猫着腰走了进去，附到慕容谚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紧接着就见人神情大变。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小厮这时才直了身子站正，慕容谚眉心蹙起，又很快松开，反而扬起了笑容，“这萧楚晟太能瞒得住了，人都出京数日了，本宫的人现在才收到风声……”
“手握兵权，私自离京，他萧楚晟真是眼里没有父皇了，本宫这就去参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