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两个选择,等于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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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你。”傅辞看着女鬼，开口。
女鬼愣了一下。
不杀她？
而其他人，此刻听着傅辞的话，都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顾蔺秦已经有些习惯了，很平静。
余衿面色沉重，她虽然有些害怕，但是为母则刚，她此刻更关注这个鬼和厉岸之间的恩怨。
在场的，大概就只有助理是在真的瑟瑟发抖了。
女鬼在原地琢磨了一会，随后慢慢地朝着傅辞飘了过来。
“你真的不杀我吗？”女鬼问。
以傅辞方才的那两手，要杀她，轻而易举，但是现在都没动手，女鬼觉得，这个人，说的可能是实话。
“嗯，我看到你和他身上有因果。”傅辞说。
简单来说，就是厉岸先害了女鬼。
“我不杀你，但是，你也不能再害人。”傅辞又说。
“不可能！”女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看向傅辞，平静的面色开始变得有些癫狂起来：“我不可能放过他，他要死，他必须要死。”
傅辞无奈，她抬起书，指尖轻轻一画，手指下便就浮现出了淡淡的一个符咒。
旁人看不见，女鬼却看得一清二楚。
她其实也不知道这符咒到底是什么玩意，但是，她感受到了一阵威压。
这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东西。
“我呢，现在是好言好语相劝，但是你要是不听话，我可就只能强硬行事了。说实话，你没有什么选择。”傅辞颇有些无奈地说。
女鬼：“……”
刚才就顾着想要厉岸死了，倒是忘了这件事。
傅辞在这里，女鬼就两个选择。
第一嘛，就是答应傅辞，傅辞不杀她，她也放过厉岸。
而第二种，那就是女鬼不答应，傅辞直接动手灭了她。
嗯……厉岸还是活着。
这两个选择，怎么选，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了吧？
但是，让女鬼放弃，她又不甘心。
傅辞瞧出了她神色下的情绪。
“你也不必急，厉岸和你之间有因果，我也不会这么平白无故让你放弃报仇。咱们可以换个方式解决吗？”
“你杀了他，自己背了因果，难道你真要去当孤魂野鬼？”
女鬼愣了一下，问：“换个方式？”
傅辞点了点头，随后道：“这是余衿，厉岸的母亲，有什么事你可以跟她说，她会帮你解决。”
女鬼看向了余衿。
余衿自然看不到女鬼。
但是并不妨碍余衿表达。
她完全相信傅辞。
虽然傅辞看似是在自言自语，但余衿相信，这里的确有一个鬼存在，正在和傅辞对话。
是而，傅辞的话音一落，余衿就开了口：“厉岸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如果是违法，那就让法律制裁他，如果是道德方面，作为母亲，我也可以教训他。”
傅辞扬了扬眉，开口：“要不要换个方式？”
女鬼闻言，有些无语地看着傅辞。
她有选择的方式吗？
傅辞可不管这些。
她点了点头，满意道：“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这样，我也懒得转述，拉个窗帘，余总，你们自己谈吧？”傅辞道。
余衿：“？”
直接和鬼交谈吗？
余衿心里慌了一下，但很快，她就点了点头。
余衿还能淡定，助理是真的要疯了。
但现在她什么也不敢说，还得帮着将病房的门关了，又拉了窗帘。
嘤。
这钱好难赚。
她想要换工作了。
病房内没有开灯，窗帘一拉，屋里就陷入了黑暗。
这一黑吧，给人的感觉，就更加阴森可怕。
此刻，病房内唯一的光，就是那些仪器发出来的。
试想一下，全黑的屋子里，只有仪器里的图案，还有发出的滴滴声，再加上背景，这里有鬼……
别说是助理了，余衿也慌。
好在，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很快，屋内就亮了起来。
是傅辞手里的一颗珠子。
珠子只是小小一颗，但却散发出了光亮。
虽然不能和白日里的亮度相比，但是也能让人看清病房里的情况。
而后，傅辞又掏出了一根香。
傅辞点了香，又念叨了几句咒语，而后——
助理差点尖叫出声，好在反应快，赶紧捂住了嘴。
余衿也吓得瞳孔一缩。
这间屋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一个鬼影。
这实在没办法让人淡定。
顾蔺秦倒是很平静。
毕竟，一回生二回熟不是？
而且，这女鬼，可没有他之前看的可怕。
其实，这女鬼本来是挺可怕的。
她应该是跳楼死的，尸体摔得血肉模糊的，自然而然，她鬼的形态也是如此。
傅辞见惯了，无所谓，但考虑到其他人，嗯……傅辞还是给这女鬼动了点手脚。
总之，在顾蔺秦等人的眼里，这只是一个脸色有点发青，披头散发的一个女孩罢了。
“你们谈吧。”傅辞觉得自己可以暂时功成身退了。
她招呼了一声，就退到了一旁的小沙发上。
随手拿了个苹果，嘎嘣嘎嘣吃着还挺脆的，一边嘛，自然就是听八卦了。
傅辞虽然能从面相上看出些什么，但是，也不会知道细节，所以，她大概知道厉岸和这个女鬼之间的事，但要说具体，她也不清楚。
顾蔺秦见傅辞在沙发上坐下，也很配合地过来，在她身边落座。
傅辞很平静。
还拿了一个苹果，递给顾蔺秦。
顾蔺秦也很平静地接过。
于是，咬着苹果嘎嘣嘎嘣的，又多了一个。
余衿：“……”
女鬼：“……”
助理：“……”
最后，还是余衿先开了口。
她尽可能地让自己带上一点笑。
“你好，我是厉岸的母亲，如果他有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我会为你做主。”余衿说。
女鬼看向了余衿。
她吐出了一口浊气，开口：“我叫祁凌，是厉岸的前女友，厉岸他……就是个人渣！”
说到这的时候，祁凌脸上就露出了仇恨的神情。
余衿也没想到对方的身份居然是……不过，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再想到自己儿子的那个性子，余衿觉得，自己大概已经能够猜到一些了。
祁凌和厉岸之间的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两人之间，一开始的确是男女朋友，但是，到祁凌跳楼自杀时，这段关系，显然已经不是简单的恋人关系可以来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