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燕家派来的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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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酒楼，柜台前。
燕父正查着最近几天的账本，发现生意竟然是一天比一天还要惨淡。
他越看越是愁眉苦脸。
最后“啪——”的一声关上了账本，这一举动的声音不小，可吓坏了楼里的其他人。
尤其是木掌柜，他是负责如意楼的管事，更是因为燕父最信任他，所以才把这最重要的生意交给他打理。
看到东家生气万分的模样，木掌柜的心底一阵发毛，总觉得自己快要倒霉了。
果然，燕父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最近的生意淡了这么多？”
燕父生气地拽住了男人的衣领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面前，后者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鸡崽一般，将脑袋缩在了衣领里。
吓得满头大汗。
“东……东家，这实在是因为……如，如意楼开了之后，整个青镇所有的酒楼都不好。”
燕家酒楼还算好的，借着口碑笼络了不少的老顾客，起码还能维持每日有入账的正收益。
其他酒楼直接出现了亏损，小一点的酒楼饭馆更是面临着关门大吉的风险。
如意楼！
又是如意楼！
听到这三个字时，燕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是因为如意楼有一定的影响，但是也不至于会差到这个地步，现在的收入比之从前可是缩水了八成！”
八成，啊，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是什么概念？
意味着最多只能再坚持一个月，燕家酒楼只怕也要陷入了关门大吉的危机之中。
“我……对不起东家，实在是因为如意楼真的令人防不胜防。”
“隔三岔五就推出新款菜肴，最近两天又听说推出了一个叫做什么“豆腐”的东西，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是吃过的人都说味道很好，以至于最近都没有人到咱们酒楼来吃饭了。”
木掌柜的话音落下，燕父缓缓地松开了手放了他。
“既然你都知道对方的动作了，还不赶快派两个人去买一份回来研究研究，看看咱们酒楼里的大厨能不能做出来。”
连之前的酸笋鱼都可以模仿，这叫做“豆腐”的东西应该也不难吧。
“是，属下这就去。”
木掌柜得了指示，立刻找到了两个生面孔，一人给了他们二两银子，让人乔装打扮一下前往如意楼打探消息。
兄弟两人拿着公款准备去如意楼吃喝，这种活计简直不要太爽！
一边走，两人顺便聊起了天来。
“兄弟，我可是听说如意楼的员工每个月光是工钱都有三两银子，更别说他们好像还有额外的福利。”
“什么福利啊？”
“听说是生病的时候看病可以报销医药费、还有女性员工……如果是和楼里面的伙计结婚，东家会送十两银子作为贺礼。”
“我去，这如意楼真是财大气粗啊，他们真的有那么赚钱吗？”
那人叹息了一声，捏紧了手里的银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咱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哥你说得对，那咱们走吧，如意楼就在前面一点了。”
兄弟两人来到如意楼面前时，光是从外观看上去就觉得清新而风雅，和其他酒楼截然不同。
刚到门口，两道清丽甜美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欢迎光临。”
他们吓了一跳，循着声音回头看去，和他们二人打招呼的竟是两名长相清秀、身材纤细高挑的年轻女子。
她们穿着一样的衣服，胸前带着一根红色的绸缎，笑容盈盈的模样使人心动不已。
两人到了如意楼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天啊，这如意楼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就连一盏灯都显得与众不同。”
“你快看那个人吃的东西，是不是豆腐？”
“别忙着看吃的，你快看那边那两个妹子……我了个去，比站在门口的那两个还漂亮。”
后者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舞台正中央有一名蓝衣女子正在弹琴，另外一名穿着红色长裙的美人正在翩翩起舞。
周围吃饭的人全都默默喝着酒看着两人的表演，不是会有人丢碎银上去。
“再来一曲。”
叫好声一片。
“你傻啊，那两人都不认识？那不是如意楼里面的时雨姑娘和香袖姑娘吗？”
身为如意楼的常客，他就算是点不起时雨姑娘，但是也远远地见过了她好几回，所以印象深刻。
“什么！你说那……那是万花楼未来的头牌花魁吗？”
“可不就是她，只是这时雨姑娘向来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到如意楼来演出。”
现场众人都陶醉在这场美轮美奂的表演之中，哪里注意到这两人鬼鬼祟祟的动作。
就在这时，白掌柜注意到了他们，他老人家干这行不知道多少年了。
什么人，什么身份，基本上一眼就可以判定。
这两人虽然穿得像个富家公子，可身上却是透着丝丝自卑和猥琐。
四处东张西望的，举止可疑，多半是前来如意楼打探的卧底。
最近因为如意楼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所以引起了城中同行之人的嫉妒，这短短半个多月以来，不知道明里暗里放了多少人打探如意楼的消息。
都被白掌柜用智谋给劝退了。
今天这两人倒是成为了漏网之鱼，估计是因为守门的那两姐妹没有察觉到他们的伪装。
不过这也正常，她们毕竟还年轻，经验太少。
白掌柜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笔，迈开步伐朝着两人走去，脸上的笑容和蔼可亲的招呼两人。
“两位客官，请问有预约吗？”
“啊？”
两兄弟回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身后站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他看上去只怕都年过六十了。
穿着一袭青色长衫，头发用布带子绑起来，形象清瘦儒雅。
这难道就是如意楼的掌柜吗？
如意楼怎么会让一个黄土都快要埋到脖子的老人家做掌柜，不怕他到时候一命呜呼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