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冲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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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杀我母亲的人，他们死了吗？抢我救命钱，殴打侮辱要杀我的人，他们都死了吗？强行扣留瑶瑶，要把她变成杀人机器，那些索命门的人，他们又都死了吗？
如果没有，你凭什么要我死？
就因为他们来杀我，被我反杀了，我就该偿命吗？那我现在要杀你，被你杀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自杀给我陪葬？
你给那些人定罪，取了他们性命，你又为什么不去死？
我们都无权杀人，凭什么你有？就因为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吗？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断章取义的伪君子，我看你才是罪大恶极，最该死的那一个！”
“放肆，区区蝼蚁，居然敢跟我相提并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杀人就是杀人，害人性命，天理难容。
我作为维护世间规则的道，必须让你们意识到自己的罪行，并为之付出代价。至于你说的那些人，他们自然也该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得了吧，就你也配称‘道’？如果真代表大道，怎么只敢窝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墓里？阳光普照的地方怎么见不到你？你这道是只适合死人，要陪他们一起下地狱吗？”
“竖子找死！”
我脑袋突然剧烈疼痛，就像被施了紧箍咒，仿佛要炸裂开来。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七窍正往外流血，那些人大抵就是这么死的。
“怎么，这是说不过，准备直接动手了吗？
我确实杀了人，不管因此会带来，什么报应，老子都，正面接受。
但是你这，见不得光的东西，没资格左右我的生死！”
“冥顽不灵！如果现在忏悔，还能减轻一丝罪孽，如果死不悔改，将会业火焚身，受尽一切苦难，直到灵魂完全净化，才可转世轮回。”
“切，刚刚不还说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吗？怎么现在又能入轮回了，你好歹把话编圆了再出来骗人啊。”
“放肆！”
“怎么，词汇量这么匮乏吗，好歹多读几年书再出来混，我一个小学没毕业的，都比你词汇丰富。”
“你，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我不信你那套，你就根本杀不了我吧！”
停顿了几秒，它才开口道：“哼，但是我可以把你永远困在这里，让你时刻头痛欲裂，看你能坚持多久。”
“行吧，你要耍无赖，我也没辙，那咱们就耗着呗。”
“……”
头实在疼的厉害，我索性闭上眼睛，想些其他的来转移注意力。
沉默了许久，它终于忍不住了，“你说你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现在痛痛快快的认罪，不用再受苦，而且我保证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这余辜是神界业务员吗？这才刚开春怎么就疯狂冲业绩？这么会儿功夫，底线都往上调两次了。再墨迹一会儿，我下辈子是不是能当首富？“谢谢，不用。”
“？”
“我这辈子投的就挺好，另外，我才不相信你这个冒牌神仙，万一下辈子投成猪怎么办？”
“……”
又僵持了好久，它叹了口气，“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倔的人，算了，你走吧。”
头疼顿时消失，我睁开眼，“往哪走？”
前面突然出现一点亮光，“走过去就行了。”
“你把我拉进来的，怎么还得我自己腿儿出去啊？我走不动，腿上有伤呢，你直接把我送回去。”
“你不要得寸进尺！”
“哦，可能是刚刚跟我吵架，消耗了能量，做不到。没关系，正好我也累了，先睡一会儿，等你休息好了再把我送出去。”
“你……”
“江楚”“哥”“江楚，快醒醒”……
眼前慢慢出现画面，瑶瑶，紫安他们全都在，还好还好，看来大家都顺利出来了。这些人里就瑶瑶心思单纯，不过她没犯过什么事儿，应该还好，钱代他们，嗯，钱代的脖子怎么了？
看我盯着他，钱代立刻委屈的不得了，“别提了，谁能想到那余辜这么卑鄙，我一番唇枪舌剑，据理力争之下，它就答应放我走了，可是出口那里居然是个圈套，不知怎么着我就上吊了，要不是方领队醒的及时，这次我算是交代了。”
……幸亏我没相信这丫的鬼话。
交流一下，我们几人的经历都大相径庭，反正就是威逼利诱，劝你认罪。
仔细想想，这个过程也不完全是审判，主要看你是否问心无愧，是否意志坚定，只要坚信自己做的是对的，就算杀了人，余辜也无法定你的罪。如果心有愧疚，虐杀一条狗也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就是不知道它到底有没有辨别善恶的能力，如果是希特勒这样的反社会人格呢，他就坚信自己做的是对的，余辜会怎么判？
也说不清这余辜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反正里面造成的伤害确实是真的，我们每个人多少都流了点血。（当然，我又是最严重的，他们看我七窍流血，一度以为我已经凉了。）
这一关算是扛了过去，不过不知道余辜还会不会出现，如果其他人到这里，不见得还能活下来，于是乎，我们在墙上留下了几个大字——千万别认罪！
这一通之后，我们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往前，在钱代上吊的地方后面，居然还有个翻板机关。我当时要是去了，现在说不定已经横尸下面了。
两相结合，余辜到底是人为创造出来的考验，还是它能巧妙利用环境中本来就存在的工具？
或者说，它其实来自于我们内心，时刻提醒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除了遇到余辜，这一队人比我们要幸运多了，来的路上基本上没有别的机关，不过也是，不然也不可能身上都干干净净的，也可能比较难的地段都让我赶上了吧。
前行一段，突然听到脚步声，人数不少，而且是在跑。
既然是大部队，应该不是墓里的妖魔鬼怪，但是这么多人一起跑，肯定是遇到墓里的妖魔鬼怪了，我这运气，果然到哪都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