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心口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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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各种传记，稀奇古怪之事的。”黑衣不是没有注意到朝歌的用意是在试探，只不过他没有想明白朝歌要试探什么。
活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很多事情，细节处皆有忽略。
在他的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朝歌，记得朝歌的模样，记得要找回朝歌，记得来时的路，记得护朝歌喜乐安康，记得一定要让朝歌与司空音和和美美一辈子。
记得在未来等朝歌来与自己续前缘。
就如此时房间的布置格局，他已经完全不记得，少时司空音的喜好以及房间的布置。
如今眼前的所有布置皆是他自己的喜好。
没有刻意做什么，更没有避开什么，在他的心里少年时的司空音与自己，无论是喜好性格思想上都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
当年看着朝歌伤心，忍着爱而不得，痛的无可无奈，到最后看着朝歌离世，他竟没有一点办法，尤其知道那个掌握全盘的幕后人竟然是他后……他是不能恨，又不能不恨。
那种折磨让他的心沧桑而坚硬，直到拥有再次能回来的机会，他才将这颗心去慢慢让它柔软一些再柔情一些。
“对。”朝歌笑道：“因为在戏文中总是有我向往的人和事，也有我羡慕不来的情爱，还有明目张胆的偏爱，和世间本就少有的救赎。”
黑衣眼眸微红，看着朝朝。
是啊，若是当年自己再强大一些，就可以给朝朝明目张胆的偏爱。
到底是心中牵绊态度顾及太广。
那是他的悔。
良久，黑衣才慢慢到：“放心，阿音会将你护好，他一定能够做到心口如一。”
“心口如一？”朝歌看向黑衣师父，她眨眨眼，心里慢慢琢磨着：“是啊，能够一直做到心口如一那这个人得何等的强大。若可以，我到是愿意我自己可以一直心口如一，不必担心得罪他人而说谎，亦不必害怕伤了他人而说谎，更不必为了讨好谁去说谎。何其难，比如……”
朝歌想说比如现在。
她现在就想要问问黑衣师父，你到底是谁，纵然她怀疑黑衣师父于是司空音有关，却也没有胆子直接问。
“过来，坐到师父这儿。”黑衣指着前面的凳子：“森林中，你的幻觉里出现了什么？”
朝歌答非所问：“师傅觉得李晨曦如何？”
黑衣轻笑：“他将来会是一个不错的帝王。”
“！！！”朝歌惊讶：“为何师父和阿音似乎都笃定了李晨曦将来一定可以登上帝位？”
“是吗？”
“是。”朝歌肯定：“阿音就是说过。”
“他说是因为，他有自信，以他司空音的力量足矣让李晨曦问鼎皇位。”黑衣说的风轻云淡，朝歌却听兵荒蛮乱：“我说，是因为我相信司空音有这个能力可以让李晨曦稳定皇位。”
“师父对阿音的了解，仿佛比他自己都要了解他自己。”朝歌满满脸郁闷抱起一旁睡着的虎崽：“但是，你却从不见阿音，原以为你是对他不满意的。”
“你怎么不好奇，它一直睡觉？”
突来的一句让朝歌有些不明白。
黑衣目光落在虎崽身上：“待明日醒来它便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可以安心养着她。”
“真的？”朝歌惊喜。
“真的，为师不骗你。”
“现在可以告诉师父你的幻觉里，看到的东西了吗？”黑衣眸中透着无奈，并保证到，你说的话不会告诉李晨曦。
“师父知道与李晨曦有关？”
“朝朝是个心思敏感的，方才师父问你，你却反问李晨曦如何。自当是你的幻觉里出现的是李晨曦了。他做了什么，竟让你动了杀念并赋予了行动。”
“她要杀我，他恨我抢走了阿音，抢走了师父。”
“嗯。”黑衣点头：“还有呢？”
“没了。”朝朝不想说别的。
“不想说？”黑衣问道：“可以。但是你一定要谨记，李晨曦不是你以为的李晨曦，他很好。”
“不明白。”朝朝垂眼，掩饰着眼中的不悦：“师父是在偏袒他，师父本就与他相处的日子多。”
黑衣摇头起身，故意调侃到：“朝朝是在吃你师哥的醋。”
“吃醋？”朝歌想来想：“这叫嫉妒师父偏袒他。”
“为师最偏袒是你。”
“可是，朝朝想要知道的师父从不说给朝朝听。”朝歌脸上尽显委屈：“朝朝连师父张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李晨曦是否知道。”
“你会知道的。”黑衣眼眸弯弯的，其温柔让朝歌恍惚。
“师父，若为朝朝此时是个孩子，定然会以为你爱慕我的。”朝歌半似玩笑，眼中待着调皮，如此模样的让她似乎一定都不像是一个受了伤的人。
“没大没小。”黑衣说着，撇开眼，此刻他心虚不敢看她，生怕被朝歌捕捉到什么。
“走吧，我带你去疗伤。”黑衣说着已经走出了树屋，他站在门口。
“我饿了，想要先吃饭。”朝歌说着，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回来再吃。”
“阿？”朝歌往桌子上一爬，一副不吃饭我没力气的模样：“饿死了。”
还有问题没有问他，如果现在走岂不是又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师父，你体谅一下，我一天没有吃东西的肚子吧。”朝歌说的可怜兮兮的。
“不吃东西你此刻也不会饿，阿音的水给了你。”
“那只是水，又不是吃的。”朝歌一遍说着突然意识到：“难道阿音的水很特别，与我拿着的不是一会儿。”
黑衣不语。
“师父，师父……好师父朝朝饿了。”
“回来吃。”
“现在。”
“此山上有一温泉，可愈伤。但在你下温泉时不可进食。”
“哦？”朝歌不信：“还有这样任性的温泉，我吃不吃东西它如何知道，食物在腹中又非在表皮。”
“信我。”黑衣看着朝歌，朝她伸手：“走吧。”
“自然信。”朝歌开心抱起一旁的小虎崽：“走喽，崽崽我们跟着师父去洗澡。”
“！！！”黑衣眉头皱了又皱，这话说的让人遐想万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