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三无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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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惊堂木，惊醒了许智南。
他这才发现，自己所精心准备的一切，终究是不堪一击，昭然若揭了。
他低头苦涩地笑了笑，沉声说道：“我还以为天衣无缝的，如果我多花一点时间，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柳禾怎么回事？”阮菲问。
许智南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闪躲，阮菲敏锐地捕捉到了，皱着眉头说道：“别想着撒谎，我们之前处理过类似的案件，就算你说的再过匪夷所思，我们也都经历过。”
许智南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些许不解，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关头，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他也没有力气去关心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似乎这才准备好：“我真是猪油蒙了心，所以才会想杀他。”
“你和王进之间有什么仇？有什么怨？要下此毒手？”阮菲皱眉。
“什么怨？呵，他的公司和我的公司都是同一个类型，他总是处处挤兑我，抢我的生意，砸我的饭碗，你说我该不该杀他？”
发泄完怨气之后，许智南的神色平静了很多：“如果不是那一件事情，如果不是有那个契机的话，我或许也不会这么快下定杀人的决心。”
“跟柳禾有关对吗？”纪承煜引导着他往下说。
“是啊，之前我在网上上网的时候看到一个那种类似于病毒的小广告，上面的广告词挺奇怪的，说是拥有它，你就可以拥有一个百分之百完全听话的工具人，我当时还以为是听话水，可了解之后才发现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用了这个药可以让一个人完全听命于你，哪怕是杀人！”
这是他们第一次直面听到有关于这个药物的消息，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许智南接着往下说：“我当时就想到王进了，你说如果我能除掉他，我的生意肯定会一帆风顺，我也是一时糊涂啊。”
“那个药是通过什么手段来到你手上的？”阮菲询问。
“快递。”许智南回答。
“快递箱还在吗？”
“不在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阮菲也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听他接着往下说。
“有时候他们谈生意会到我那娱乐城来玩玩，毕竟，拿到药的时候，他和我们的按摩小妹柳禾已经好上了，所以我才想着要利用柳禾。”许智南讲述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控制柳禾的？”纪承煜询问。
“大约十天前吧。”许智南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个药物的确挺管用的，使用过后只需要等待她进入状态，便可以直接命令她，刚开始命令她做一些小事还挺容易的，后来我就动到了歪主意，想着或许可以利用这件事来杀了王进，但我又害怕一击不得逞，就和她一块练习，没想到她连杀假人模特都有点害怕。”
“你们是在店里练习的吗？”纪承煜问。
“是的，练习了几天，后面又有了起色，我就加大了药量，本来想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再动手的，可是，柳禾之前就跟我说过要辞职的事情，我一直没应，但王进那边一直催，我害怕他们起疑心，只好仓促之间动手了。”许智南也有些后悔，如果他选择用更完善的杀人办法，或许真的会掩人耳目，瞒天过海。
阮菲坐直了身子，怪不得呢，怪不得许智南会不放心，自己也做好了准备，就是怕这情况出现吧。
柳禾也果然如此，遇到这种强刺激的事情，心智失常，跑了出去。
“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喝了安眠药躺在地板上，我从后心刺中了他的心脏，随后没做任何停留，快速的跑了出去，然后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仓促直接放进后备箱，然后回到了茶楼和老板聊了没两句，就听到外面有动静了，我也想知道自己的手段究竟成不成功，所以就回到了现场去看。”许智南交代道。
交代完成之后，他也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椅子上，侧头看着桌子上的那个台灯，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案件的过程是交代了，可他们还想多了解一下那个药物的情况，纪承煜也不等他缓和立刻追问：“那个药物你还有剩余吗？”
“早就用完了。”许智南摇头。
“可以说说你具体控制柳禾的过程吗？”纪承煜又问。
“刚开始其实挺不顺利的，她也有很多挣扎，我怕她醒了，可后来用药次数多，再加上时间长了，她就完全听从我的了，有时候我不操控她的时候，她甚至能够和正常人一般和别人交流，我出现之后也会听我的话，真的蛮神奇的。”许智南苦涩笑笑。
“那个药物长什么样子？”阮菲问。
“澄明的液体，放在小小的试剂盒里，上面还有说明书，说最多两天使用一次，按来说杀人当天我不应该使用的，但我害怕不用效果不佳，就给柳禾用了，却没想到，还是没用。”许智南面带苦涩。
“你不仅杀了一个人，你还害了另外一个女孩子的一生，你知不知道柳禾现在是什么情况？”阮菲愤怒的说道。
“如果不继续食用药物的话，她应该会恢复清醒，当了我杀人的刀，我也很抱歉，但是我也没让她承受这一切。”许智南完全不对柳禾有任何愧疚。
“说得倒好听，柳禾精神已经失常，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如果她一辈子这样的话，这就是你造下的孽，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凭什么让他替你承担你的愤怒和怨气？”阮菲愤怒的质问道。
许智南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没有任何经过临床实验的药物，都有可能有未知的副作用。”阮菲说着摇了摇头，还是不免为柳禾感到叹息。
案子已经结了，有关于那个药物的成分事情，许智南也吐的差不多了，大家能够看得出来，他应该只是一个边缘人物，对待这个药物的具体情况他也不了解。
两个人一出来，所有的控法也就一扫而空，迫不及待的开始讨论起了这个案子。
“你说那个人卖这种药究竟意欲何为呢？一盒药物，才花了许智南一百块钱，而且通过那一种病毒小广告售卖，受众本来就小，更是挣不上多少钱。”阮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