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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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几人心疼彤彤，因此才极尽方法疼爱宠溺她，她即使想要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只怕也要想办法给她取来。小小年纪不该忧思那么多，只管享受他们的宠爱就好。
祈临风没有接话，只神色不明的盯着她看，秦软软也没感到怯怕和尴尬，只是心里又一次升起那丝诧异的感觉来。
因为她从祈爸爸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探究与好奇。
以前祈爸爸连正眼都不看她，更别说对她有什么好奇之心了。
到底他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对自己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呢？
这些疑问她肯定是不能直接问出来的。
秦软软心思百转千回，面上神色纯良，毫不怯怕地迎上他幽深莫测的视线。
“祈爸爸，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她故作不解地问，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颊。
祈临风回过神，不答反问：“是谁教你这么叫我们的？我记得你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为什么叫我们爸爸？”
秦软软没想到他会忽然间问这个，但总不能说实话，表示她是从系统情报那儿知道他们就是她父亲吧？
即使这样说了，只怕祈爸爸也不会相信，估计会以为她在胡言乱语。
秦软软只能选择装傻充愣：“是四哥哥告诉我的。”
“？？”祈临风懵逼，皱眉不解问道，“秦家的四小子？是他告诉你的？”
“对啊。”秦软软点点头，一脸肯定，“当初在遇见四哥哥，他说带我回来找爸爸。”
祈临风眉头皱得更深了，回想当初好像确实是秦均卓将秦软软带回来的。
“他怎么就确定，我们是你的父亲？”
秦软软洁白的贝齿咬着指尖：“四哥哥没说，他当时看到我，就说带我回去找爸爸，然后就见到你们了，四哥哥不会骗我的。”
祈临风：“……”
瞧着这小丫头还挺聪明的样子，但问她这种问题显然还是高看她了？
感觉说了半天，两人的频率都没对上。
算了，过后见到秦均卓，再去问他便是。
至于这个小家伙是不是他的女儿，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知晓了。
可想到与秦软软做亲子鉴定，祈临风一时间又有些迟疑。
以往从未将这小丫头放在心上，甚至还一直想要取了她的心脏给于芷彤治病，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女儿……
“祈爸爸，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秦软软见他神色变幻莫测，一会复杂一会烦躁的，也不知道他在烦恼纠结什么。
“别叫我爸爸！”
祈临风此刻正有点无法接受，他们两人若真是父女关系的设想，这种心情就好似近乡情怯般，确切地说是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反正比他知道彤彤不是他亲生女儿时还要复杂。
听见秦软软爸爸长爸爸短地叫他，祈临风想也没想，就下意识地喝止出声。
话一出口，祈临风自己也微愣了一下。
秦软软关切的神色闪过一丝错愕，她没再说话，沉默地垂下了眼眸。
祈临风看着垂下头的秦软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开口。
毕竟她不是彤彤，祈临风早已经习惯了彤彤是他女儿的事情，即使在知道她不是自己女儿后，心情复杂震惊，但也能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哄她几句。
但秦软软不同，他本就不将这小丫头放在心上，甚至之前还有几分讨厌她。如今面对秦软软，也难免有些不知该如何相处。
更遑论去安慰她了，他又不是尹琛蓝成哲之流。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沉默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
驾驶员也感受到了那股冷寂的气氛，虽然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心里已经对老大和那小女孩的真正关系好奇不已，但他可没胆子询问。
就连转个头去看看他们此刻的表情也不敢，专心地当起一个毫无感情的驾驶员。
就在这时，顾寒上线了，发现秦软软跟祈临风待在一起，她又在一架直升飞机上，不禁诧异。
【你这是去哪儿？】
秦软软正因为祈临风的那句话，而心情有点不舒服中，冷不丁听见脑海中顾寒传来的声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忽然上线了？”
顾寒：【回答问题。】
“哦。”秦软软淡淡的语气夹杂着几分叹息，“我要去祈爸爸家里住一段时间。”
【他将你抓去的？】
“？”秦软软莫名且无语，“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现在看着很像犯人吗？”
顾寒的孩童音带着机械式的冷漠：【听你的语气很像，丧气如囚犯。】
秦软软：“……”
“你才囚犯，你全家都囚犯！待一边儿清净去，别来烦我！”
秦软软心里正不爽，被突然冒出来的系统这么一搅合，顿时脾气就上来了。
顾寒见她心情确实不怎么好，并没计较她的话，只问：【你好端端的，为何随他去祈家。】
秦软软心情郁闷，现在不想跟系统说话，哼了一声不作回答。
过了几分钟后。
顾寒：【你心情不好，是因为刚才祈临风说的那句话？】
秦软软一愣，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卧槽，你一直在线？”
顾寒：【不在，但我可以看存档回放。】
秦软软震惊：“等等，还能存档回放？”
【嗯。】
秦软软更气了：“你这是侵犯个人隐私懂不懂？谁允许你看了？”
【你跟我绑定在一起，你的情况便是与我共享的，这个权限不也是当初你所设置。】
秦软软：“……”丫的小丑竟是我自己。
“哼，算了，反正你也不是个真正的人类，就是一个高级人工智能而已。”秦软软无话反驳，只好如此安慰自己。
顾寒心中暗道，可惜如今支撑这个所谓人工智能运行的，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他这个人类的灵魂。
不知道将来有一天，她知道了真相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以前顾寒从未想过考虑过这个可能性，如今忽然想到这些，心中莫名生出几分期待来。
顾寒上线后，秦软软只顾着吐槽他，倒也转移了注意力，不知不觉便到了祈临风的住处。
祈临风提醒道：“到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