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有小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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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儿!”
“凌兮!”
夜北辰和君莫邪同时惊呼出声,冷三见状,忙去请大夫过来。
今日君莫邪过来的时候,就特意叮嘱要带上大夫,为的就是以防现在这情况。
“夜北辰,先带她出去,这里交给我。”
君莫邪说完,夜北辰就将人给抱了出去,不多时,君莫邪扶着君婉出来,将她安顿好才出来。
大夫还在那给风凌兮施针,却没有醒来的迹象,他摇摇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煜王妃思虑过甚,突然血气上涌,气急攻心,一时半会醒不来。”
“可有大碍?”君莫邪追问,风凌兮今日的状态他都是清楚的,心底不免担心。
“王妃人倒是没有大碍,但长期如此,腹中的胎儿影响甚大,恐会小产,得多多注意。”
夜北辰看着怀中的女人,抱着她的手微微颤动着,若可以,他宁愿自己这条命不要,也不要是现在这样的结局。
“你和凌兮的身子都需要休养,这里的事情交给我,等她好些了,再安排前辈的后事。”
夜北辰道了声谢,抱着风凌兮离开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地面的积雪已经很厚了。
风凌兮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周遭都是暖意融融,屋内安静的出奇,连外面都听不到半点的声响。
坐起身,揉着有些混沌的头,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的浮现。
“醒了,饿了没有?先吃点?”
夜北辰推门进来,身后的青一和沫儿端着东西进来,他端过一碗参汤,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她的嘴边柔声道,“兮儿,先喝点。”
风凌兮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半点的反应,眼神空洞。
“王妃,您先喝点参汤吧。”沫儿呜咽出声,一连三日,风凌兮都昏睡不醒,若不是大夫说人只是昏睡了,她都以为她再也醒不来了。
“我没事。”风凌兮嗓音嘶哑的说出一句话,继而对夜北辰道,“扶我起来吧。”
睡了这么久,除了有些无力外,她状况一切都好。
夜北辰没有出声,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起身,给她穿上衣衫,替她擦脸,一切都做的那么小心翼翼。
似乎在害怕什么,又似乎担心什么。
“夜北辰。”风凌兮忽然喊他。
只见他正拿着东西的手猛地一僵,神色僵硬的转过身看她。
“夜北辰,我们。”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给打断了,“兮儿,我说过,我们之间不会分开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走。”
“你以为我要和你分开?”
风凌兮怔了下,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我们去送师父最后一程吧。”
夜北辰看着她,似是没有听懂她的话一样,又道,“兮儿,你不怪我吗?如果不是我......”
风凌兮伸手堵住他的唇,摇摇头,“我从未怪你,师父老人家也不会想看到我们这样,他付出生命救了你,我们要好好的在一起,不能辜负了他对我的宠爱。”
说到这,风凌兮还是忍不住哽咽了,顾心知是用自己的命换来她的一辈子,这是他对她的疼爱。
“王妃,您不知道,您昏迷的这些日子,王爷都不曾好好的休息过,这身子本就很是虚弱,几次差点就昏倒了,要不是青一,还不知会如何呢。”
沫儿不忍的说了句,这几日,她是亲眼目睹着夜北辰守着风凌兮的,尽管自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还是咬牙撑着。
风凌兮抚摸着他的脸,不仅苍白,还瘦削了一大圈,眼下的乌青更是浓重。
她心疼不已,“傻瓜,要是你也倒下了,你可有想过我和孩子?”
夜北辰抓住她的手,这几日压在心底不安和担忧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兮儿,这辈子我定不会负你。”更不会辜负顾心知用命换来他的命。
“嗯,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因为这是顾老头希望的。
收拾好一切,风凌兮穿着一袭素衣和夜北辰来到郊外,雪虽停了,树枝上却还挂着厚重的积雪。
路过的时候,惊飞了鸟儿,飞起抖落下积雪,声音落下,在空寂的林间尤为响亮。
一路上,风凌兮的心情格外的沉重,脑海中浮现过一幕幕和顾老头的点点滴滴。
这一世,两人相认不到三个月,却不想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分离。
马车停下,夜北辰扶着她下了马车,茅草屋已经被挂上白布,屋内,已经放着一副寿棺,还未封盖。
君莫邪听到动静便出来,腰间绑着一条白布,迎着他们进来。
“原本想大办,想着顾前辈生前就不喜那些,便将其安置在这。”
说着,对风凌兮道,“凌兮,你去给前辈上柱香,今日天气怕是还会下雪,得尽快入殓。”
夜北辰扶着她过去,沫儿将点燃的香支递给他们二人,拜祭完,风凌兮走到棺木前,看着静静躺在那的顾心知,哽咽道,“顾老头,你安心去吧,我一定会幸福的。”
“兮儿。”夜北辰紧握着她的手,请唤着,心情无比的沉重。
等到一切都弄好后,风凌兮站在顾心知的墓前,对一旁的几人道,“你们去马车上等我,我想单独和师父说说话。”
君莫邪看了眼一旁的君莫邪,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我去远些的地方等你,别待太久,天气寒凉。”
夜北辰说完,将身上的裘衣脱下给她披上,这才离开。
等到人走远了,风凌兮隐忍了一天的泪水这一刻就像是泄了洪的洪水般涌出来。
“顾老头,你不是说了会一直陪着我的吗,为什么要将我丢下,以后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丢下我,你怎么可以一句话不说的丢下我,我再也没有亲人了,再也没有了。”
风凌兮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夜北辰走远,看着跪在墓碑前失声痛哭的身影,心紧紧的揪在一起。
除了好好的对风凌兮,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弥补这件事。
天阴沉沉的,犹如他们此时的心情,天空开始飘着雪花,随着寒风四起,雪越下越大。
夜北辰走过去,将哭的跟泪人儿的风凌兮扶起来,低声道,“兮儿该回去了。”
风凌兮却不想离开,泪水不住的往下流。
“前辈走前留了一句话给你,你先回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