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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黑衣派赶尸匠这个冬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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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石头拿出来作为对比的汗巾子,让小二成吃了一惊,他以为这汗巾子就是现场那个,还以为被陆石头藏起来了。

小二成拿过来汗巾子,仔细看,比量尺寸,有闻了闻,说:“嗯,你这个颜色没那个黑,那个纯黑色的。你这个也没酒气。”

陆石头点了点头,指着两头的符说:“你看看这个。”

小二成看着这两个神秘的符号,懵了,好一阵子才说:“看不出来,一群蝌蚪似得堆一堆,谁能记得住。”

陆石头听了这个比喻,笑了,还说的挺形象,这些符,就是神神秘秘的像一堆蝌蚪,各家都有各家的奥妙,各不相同。

“那汗巾子怎么会没了呢?不翼而飞?”陆石头纳闷地说。

“我也奇怪,是不是那盗墓贼有遁地术,凭空拿走了?”小二成开始奇怪地猜想。

“你想多了,若有那遁地术,我还领着你挖半天土啊。”陆石头打断他,说,“若取这汗巾子,必须像咱俩一样,掘开坟,开棺。这是土葬。你发现有没有动坟的痕迹。”

“哎,你这么一说,事是这么个事,理是这么个理。黑更半夜的,我是没想着看看有没有动过的痕迹。你想了没?”小二成反问。

“那,我也没想到,这事真蹊跷。”陆石头觉得,小二成说的在理,没挖之前,老想着别让守墓人发觉,着急忙慌地就发掘,谁能想这么细。

“那会是谁呢?谁会对这汗巾子在意呢?”陆石头喃喃自语。

“是啊,谁在意呢?要不就是丢汗巾子的人,要不就是知道咱两个找汗巾子的人。”小二成分析道。

“你说的有理啊,丢汗巾子的人,不容易找到。那谁知道咱们两个要取那汗巾子呢?”陆石头说。

“那,可不知道。你都给谁说了?”小二成问。

“你,肯定知道。我师父,也知道。其他人没人知道啊。”陆石头想,牵涉这事的还有一个,金宝,可自己没给金宝说过这事,他应该不知道,再说,以他对金宝的了解,他也没那个发掘坟墓的本事啊。

小二成想了想,喝几口闷酒,几次想开口说,又欲言又止,陆石头看得明白,这小子还是有什么隐瞒他。也不戳破,只喃喃自语:“是谁呢,是谁呢。”

憋了一会儿,小二成抬头来,说:“有一个人知道,我师父。”

“老守墓人?”陆石头有些吃惊,他对老守墓人本来有诸多疑惑,只是不摸底细,也无从下手,小二成突然说他也知道汗巾子的事,让他还是非常吃惊。

“他还知道什么?知道我与你混在一起吗?”陆石头问。

“不知道。他问我找那圆筒干啥,我说一个朋友想看看。他说哪个朋友,看哪个干啥。我说一个街上的朋友,对那圆筒感兴趣,说不定能卖个钱。还有,那棺材里留了盗贼一个汗巾子,好像很有用,可惜,没法取出来。要知道有用,我就不扔里边了。他听了没作声,还帮着我取了那圆筒。”小二成认真地看着陆石头,表示自己真的没骗他。

陆石头也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情,点点头,陷入深思。这老守墓人,是个神秘人。他取那汗巾子又为什么?为钱?还是为掩护他的同伙?怎么都不好确定。

两人都不说话,各自想着心事,闷闷地喝着小酒,一时,有些冷清。

这样耗了半个时辰,小二成起来,说:“吃饱喝足了,我还是回家吧。有事再约吧。”

“慢点。”陆石头从深思中醒过来,对小二成摆手说:“汗巾子没找到,也费了劲了,这点钱你拿着,不能少你的。”

这大大出乎小二成的意外,他是喜欢钱,但觉得这么拿钱,自己心里都有愧,忙摆手说:“算了算了,举手之劳,你不是也陪着干了吗。又没拿到东西。不要了不要了。等捉了盗贼,再论功行赏。”

陆石头不由分说,将答应他的银子一分不少塞给他。

小二成大是感动,拍胸脯说:“兄弟如此仗义,我一定帮你拿到盗贼。你尽管安排,我有一丝一毫差池,双腿双脚都让你拿走。”

“好说好说,我这人就这样,一诺千金,答应的就按答应的办。”陆石头微笑着说,“有一点,从现在起,你每次见你师父,什么事,怎么说,都得报给我。还有,你这次回去,咱俩干的任何事都不要吐露半个字。还有,有关他的一举一动,你都来报给我,我不会亏待你。你最近经常去他哪里看看,有异常情况,报给我。比如有陌生人来访什么的。”

“好,最起码这个事办完之前,我只听你的。放心吧。”小二成打着包票,高高兴兴地回家去。

陆石头在客栈里梳理这两天的事情,觉得眼前就是道窗户纸,说近,看不清里面的真相。说远吧,里面的灯草光影都很明显了。近在咫尺,不可捉摸。

陆石头打算在客栈中休养两天,也许能找到灵感或者能得到金宝和小二成的消息。

这个时候的牛家庄死尸客店,万三迎来了一位客人,此人五短身材,稍显肥胖,是远近闻名的一位白事协理,他这个白事协理不同于各村各族的红白理事会的人,他以精熟的白事章程、各族掌故、精明的处世智慧,成为十里八项各族都愿意延请的白事协理。这种人很少,这位协理名为卢达,因为人胖,被大家习惯地称呼为胖达。

这个胖达不仅与各村各族红白理事会熟悉的很,与赶尸匠们也渊源颇深,附近凡是赶尸类活儿,大多先由白事理事会找到胖达,胖达安排找哪个赶尸匠。

万三将胖达请到牛家庄,自然有其道理,这个人不是赶尸行内的人,却对黑衣派赶尸匠内的事儿,比谁都清楚。而且,万三身处其中,自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对黑衣派赶尸匠的内部事情,看的并不真切也不客观。他这次专门来请教胖达,两人已是数十年的交情,聚在一起,不需要多少客套,先热热地温酒热菜叙话,好不开心。

“三爷,你要的东西,给你带来了,先看看再喝。”胖达从腰里取出来一张麻纸,递给万三。

“好,好。卢爷办事,从来干脆利落,这才一天,就搞明白了。”万三接过麻纸,上面列着这两年黑衣派赶尸匠各个死尸客店走脚的行程,每趟走脚的路程,是否出过蹊跷事,都一一列明。

万三看了,佩服不已,果然是十里八乡第一包打听大明白人,办事真是精明利索。

“这风陵渡,今年不走脚了?还有这祁家堡,也不走脚了?”万三大为诧异,风陵渡不走脚可能为年底冬至节的事儿,这祁家堡又是为何?不走脚赶尸匠们吃什么?吃老本?

虽然牛家庄也明显少了很多,毕竟也走了一趟,这不是碰上事儿了吗,不然现在正是旺季。

“是,今年都没出去,活儿都让给另外几家了。”胖达说,“一个说,老长老身体不好,都在家待着。祁家堡的说今年两位赶尸匠家中有老人过世,忙得很,不走脚了。”

“噢,原来如此。这风陵渡老长老身体一样很好,不知今年是怎么了,改天我去拜会拜会。”万三若有所思,随口说。

“你啊,还不知道吧。各门各派,都盯着冬至节呢,尤其风陵渡的老长老,我前段时间见他,壮着呢,只是不知为何,徒弟们都说他身体不好。”胖达说。

“这个冬天不走脚,这一年可就寅吃卯粮喽。”万三皱皱眉头,他很不喜欢这些以各种理由不好好走脚的人。做赶尸匠,无论什么地位,无论手里有没有继续,赶尸是必须的。这是一个人的本分,怎能随意不走。赶尸匠的人生就是在路上才有价值,而且赶尸匠本就是超脱世俗的行当,他特别讨厌那些关于黑衣派赶尸匠各死尸客店之间的纠纠结结之事。

“他们,饿不着。黑衣派各个道口的事情,您还不知道吗。走脚的钱只能算是本钱,还有比走脚更来钱的买卖呢。”胖达笑道。

“哈哈,卢爷说笑了。咱兄弟就不玩虚的了,最近各个道口,坟圈子口里,听说过几个?”万三说,这是他很想打听的消息。

“这,三爷。咱哥俩不是外人。按说也得给你列一列。可这事您知道,说了要烂嘴的。您还是自己琢磨去吧,我不能说。”胖达笑道。

“卢爷提醒我了,看来我过两天会嘴疼,亏得没告诉我,哈哈。我真是老糊涂了。”万三听了胖达的话,不怪罪反而很高兴,他确实不应该这么打听行内的事情,哪个行当都有规矩,不管怎样,这规矩还是必须得遵守的。规矩的遵守靠的是自觉,不是别的。

两人说开话,喝开酒,开始讲述一年的经历,各种蹊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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