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结识了县衙班头,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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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江语气轻快地说:“贵庄主,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你看这怎么善后才好,给我一个说法,我也好禀报太爷,不要大家伤了和气,都在沅陵地界上不好做人呢。”
疤瘌棍一听,知道事情缓和,该圆满善后了,哈哈大笑道:“我也想好了,贵班头带着这么多衙役来到鄙庄,远来是客,先每人三十两银子,给弟兄们个路费钱,班头你操心多,给你二百两,回头啊,给咱们的县太爷五百两银子,献上疤瘌棍儿的一片敬意。”
疤瘌棍这么一说,那丁江竟然惊讶地合不拢嘴,后边二十个衙役已经欢呼开了。
这边冯健知道大势已去,这家伙,一下子砸进去一千多两银子,乖乖,这价码,唤鬼来都给你推磨,他知道这顿亏是白吃了。
冯健忙急急地扯丁江,沮丧地说:“丁兄弟,你可得给哥哥做主啊,这可怎么办好呢。”
丁江回过头来,被二百两银子砸的晕晕的,看这疤瘌棍直想上去亲上几口,甚至让他跪下做奴才都愿意,这可真是大财主啊,罕见的大财主啊,自己全部家业也没二百两银子,这下可好了。
疤瘌棍矜持地看这丁班头,丁江朝冯健一瞪眼,道:“没官府出面,你们带这么多人骚扰南李庄,想干什么,造反啊,欺压良民,看在多年交情,我不计较,你老也别埋怨了,只怪你老眼昏花,看不见真神。”
冯健一听,郁闷地呆在当地,疤瘌棍呵呵一笑道:“丁班头,别和他们一般计较,我听说,冯老爷在沅陵城也是响当当一号人物,刚才吗,小弟多有得罪,补偿给冯老爷五十两银子好好养伤,后边弟兄们呢人太多了,和官爷们没法比,我一人补给你们十两银子,也够你们养伤了,这点心意也算小弟结交个朋友,以后见面也好说话。”
那冯健这么一听,大是激动,赶紧上前施礼陪不是,这时候,那老鸨子从后边呼天抢地扑了过来,跪在疤瘌棍脚下,哀求放了春梅,疤瘌棍想,这怎么可能呢,一提春梅,疤瘌棍不由得豪气又升,冯健正想上来踹上老婆子一脚,疤瘌棍伸手拦下,对老鸨子说:“你也别哭了,别闹了,道上的规矩我懂,你养了春梅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可她也帮你赚下不少银子了。”
众人齐声附和,老鸨子听连银子也不想给,更嚎哭,疤瘌棍说:“起来吧,老子补给你二百两银子,可以买几十个小丫头养着了,不错了,今儿老子要正式和春梅拜堂成亲,你老就凑凑热闹吧。”
疤瘌棍看料理了眼前的事情,又威逼利诱,结交了沅陵城的两大势力,大是兴奋,高声叫道:“今儿我疤瘌棍和春梅姑娘正式拜堂成亲,席开一百桌,弟兄们不光要得到银子,还要吃饱喝足。”底下不管哪边的人马,都欢声雷动。
疤瘌棍矜持地压了压手,让大家静下来,叫道;“疤瘌棍世守南李庄,以后弟兄们在哪里见了南李庄的人,都要给疤爷一个面子,另外,疤爷我看上了燕子山,疤爷我有大批人马在那里,以后各位都是朋友,我说到明里,银子,疤爷我多着呢,只要是疤爷的朋友,有什么困难就来要银子,只要你能说出个理由来,疤爷我绝不吝惜,在场的官爷只要来要银子,一律双倍奉上。”
大家见疤瘌棍如此豪爽,大是称赞,只是这小子一下子砸下近两千两银子,能拿得出来吗,都有些踌躇。
疤瘌棍不慌不忙地叫道:“管家,在这里摆下桌案,现场给这次剿匪有功的弟兄们发银子。”人群一片惊呼,这下可要两千多两银子,原来疤瘌棍有一千八百两,加上来旺后来送来的五百两,支应完还可以剩余几百辆,所以疤瘌棍豪气干云。
丁江对这后边的衙役吩咐:“弟兄们,看着这些人,都要讲些规矩,不要乱套,不要冒领,冒领了我送牢里关死他。”这么一喊,底下人全都鸦雀无声,谁不知道进退啊,有银子就行了,谁还敢再出妖蛾子。
疤瘌棍见状,哈哈大笑,丁江和冯健俨然成了自己的下属,陪着笑脸,不大一会儿,桌案上摆满了银子,离的近的,眼都直了,丁江冯健差点没晕过去,心想这回可算走对一步棋,结交了这么个有钱有势的大富豪。
疤瘌棍先吩咐用好看的盒子装了五百两银子,亲手交给丁江,说:“丁兄弟,今后这沅陵界是咱们兄弟的了,对太爷可是要供奉着点,这里是五百两银子,算咱们两个孝敬太爷的。”丁江大是感动,自己又得里子又得面子,真是爽啊。
接着,疤瘌棍封好二百两银子,给丁江,并拍了拍丁江的肩膀说:“兄弟,什么时候缺银子,差人来南李庄直接要就行了!”丁江简直要给疤瘌棍跪下,这可真是位有钱还有情意的大财主啊。
疤瘌棍按刚才的承诺一一发放,大家腰包鼓囊,兴奋异常,疤瘌棍自然忘不了庄里的弟兄,也每人都奉以厚厚的银子礼物,皆大欢喜。
李才已经吩咐人们张灯结彩,将庄上那些老鸹山的死鬼尸体全都远远的埋掉,一场凶杀战场变成喜气满堂。
选了个吉时,疤瘌棍和春梅拜堂成亲,疤瘌棍赶尸出身,自然不怕什么邪魔鬼怪骚扰,所以时辰选个吉利就行了。
正堂大客厅,丁江冯健和万三来旺孙铭互相攀亲带故,热闹非常,丁江还趁着高兴,与疤瘌棍来旺结拜了兄弟,正式官民一家,更添喜庆。
疤瘌棍应酬了一圈,见大家兴致仍高,便有点晕晕地晃进洞房,疤瘌棍眼神好,还没到洞房便看见黑黢黢的角落里潜藏着听房的后生,心里一乐,不理他们,径自进门,里边也正热闹,几个丫鬟婆子围在桌边吃茶谈天,津津有味地谈论今天白天几方人马剑拔弩张,后来又是千金泼散的豪爽,后来又是皆大欢喜的婚宴,让几个婆子特别有嚼舌头的料儿。
疤瘌棍一进来,里边便哄笑开来,纷纷讨赏,疤瘌棍没奈何,正好腰里有几两碎银子,倒不显得尴尬,便统统拿将出来,让他们拿去,众人那个高兴啊,今儿白天已得了十两银子,如今还得此厚赏,都识趣的很,几个婆子看得眼睛发直,乖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如此豪爽的财主,以后可得敬着点。
众人闹了一阵,脚步凌乱地散去,洞房夜终于清静下来,疤瘌棍进到内室,见春梅乖乖地坐在床边,大红蜡烛昏昏的光线映照着满屋子的红,还有春梅一身大红彩绸衣服和红盖头,疤瘌棍虽然咋咋呼呼,心眼却也灵活得很,在这个环境里,细腻了许多。他抑制住心里的激动,本来娶个窑姐儿娶了就娶了,没这么招摇的,但是疤瘌棍却不同,疤瘌棍是什么身份,丑陋的穷苦的赶尸匠出身,奔四十的光棍汉子,如今发了,能娶个如此美女,自然不管不顾地要大办特办,另外,今儿办这婚事,也有个正式宣布在沅陵地界树立一霸的意思。
疤瘌棍爱怜地看着眼前艳丽大红丝绸里包裹的美人儿,想想这春梅今儿的娇态,回想昨日的芙蓉帐中的风流快活,不由得心猿意马,赶紧拿了准备好的小红棍儿,将春梅盖头挑开,盖头一挑,灯光下一张梨花带雨的玉脸,定定地看这疤瘌棍,疤瘌棍心里发慌,不知是为了很么,更增了几分疼惜,忙将春梅搂进怀里。
春梅依偎在疤瘌棍怀里却忽然痛哭失声,疤瘌棍只好轻轻抚慰,好一阵子,春梅才停了下来,疤瘌棍看他委屈的样子,问:“你在我庄上可受什么委屈了么,是我疤瘌棍配不上你么,让你如此委屈。”
春梅将疤瘌棍紧紧抱住,抽抽搭搭地说:“奴家十岁那年,被卖进沁月河,倚门卖笑,自知这辈子算完了,没想到意外遇到你,还有凤冠霞帔的一天,想起往事,实在是惭愧无地,是奴家配不上你啊。”
疤瘌棍明白了,忙轻声哄她:“乖乖宝贝儿,你跟了爷,也是爷的造化,如此美人,爷是从来没想过的,如今爷今非昔比,我呢,丑赶尸匠出身,你呢,我不会计较的,咱们两不相怨,爷啊,疼惜着你呢,我家旺哥,也是娶的村妓吗,现在日子过的可是红火呢,你好好跟着爷过日子,给爷添上几个儿子,爷会加倍疼惜你的。”
疤瘌棍想了想,又道:“如今,你就是这家里的太太,谁敢不敬我就打折了他的狗腿赶出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