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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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铖愕然:“你不知道挽挽生日?”
苏极自然不知道,江挽没有告诉过他,他也没有去翻别人个人信息证件的癖好。
他不由得想起前两天他让伊帆去问他生日时、江挽想要什么礼物,江挽说要他给她下碗面。
苏极这辈子都没进过厨房,他愿意拿钱去哄他身边所有人,做饭从没想过,所以他一口回绝,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这碗面是生日面。
简铖心里郁闷又愤怒:“你这么不珍惜她,苏总,女朋友生日你都不查查么!”
他愤懑的是他想要宠爱的姑娘在别人那里得不到重视!
他愤懑、他以为昨天苏极会陪挽挽过这个生日,所以他主动退出,怕苏极误会他连生日礼物都没有送!
苏极一夜没睡,脸庞有着紧绷到悍利的弧度,他的手搭在车门上,神态倨傲:“昨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过的很舒服很开心,谢谢简总关心,现在我要买早餐回家了,有什么话等改天我江……和挽挽一起宴请你时,你可以说给我们俩一起听。”
他上车,发动车子走了。
面上平静,心里却是跟蚂蚁炸了锅似的,这女人过生日怎么不告诉她。
这会儿人还消失不见,怎么找都找不到!
还有花瓶这乌龙事儿,又加上韦依依,种种事态,所以打算跟他好好生个气?
他想,要不好好哄哄吧。
先找到人人再说。
按理说不应该找不到,她没有出涼安城,还在市内,只要在市内就不可能这么多小时连个影子都没发现。
除非……
他眼皮一跳,爷爷?
爷爷年纪大了,最爱当搅屎棍,霍霍完苏靳,现在来霍霍他,除了他,没别人了。
车子一拐,去了苏家。
……
简铖盯着他的车,心里冒火,眼里更是不甘和恼怒,可一贯的修养和情绪调配,他没有半分发泄和失态。
“先生。”关腾客气的唤他,“我是关腾,苏极朋友。”
简铖对着他时,火苗又被压下去不少,“你好,我是简铖。”
“我得说一下,昨天是苏极生日,只是没想到江小姐也是昨天过生,她可能没有把这事儿告诉苏极,或者说刻意隐瞒,所以我觉得倒也不能怪我朋友不知情,不过我可以作证,苏极昨晚确实和江挽在一起,两人情意绵绵的连我们给苏极准备的生日会都没有参加。”
关腾说的很委婉:“所以你就不要担心苏极会对江挽不好,他们两情相悦,咱们这外人不好对别人的感情评头论足、更不好横插一脚不是么?”
关腾要笑不笑,“这是当然,感情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既然是苏极朋友,那请问,苏极值得挽挽去托付终身么?”
关腾想也没想:“当然。”
“我昨天才知道苏极的一些新闻,着实吓我一跳,他这样的浪荡子拿什么让挽挽依靠,钱?挽挽不缺那东西。还是忠诚?忠贞不渝?他有么?”
关腾平静的问:“你和江小姐认识多少年?”
“今年正好七年。”
“哦~”关腾拉长了尾音:“这么多年啊,我说一句你别介意的话,你若是值得江小姐托付,恐怕也没苏极什么事儿了。”
简铖心里像猛的被人扎了一刀似的!
关腾笑道:“或许,你可能值得托付,但江小姐没跟你在一起,那肯定就是不喜欢你。”
简铖心头又被扎了一刀。
关腾这下舒服了,苏极虽然浪了点儿,也有性格上的缺陷,但是轮得到一个外人说他坏话?
笑话!誓死维护兄弟!
他转身,就在离开的一瞬,一道清脆的声音飘过来,“表哥。”
这声音有点熟悉,熟悉的唤回了隐藏在他记忆里许多年的沉寂,一如那时喊出无数声绵柔的“关腾”。
他回头。
一名齐肩短发女孩儿穿着藕色吊带长裙、外搭黑色针织开衫从一辆XRV车上下来,风撩开她的短发,浅薄的阳光沐浴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儿,唇红齿白,隔的很远仿佛闻到了她身上的香。
她快步走向简铖,面露微笑:“表哥,我们不是约好在前面的公园见面吗?我爸妈在家等你,你怎么在这儿,幸亏我……”路过看到你了。
话没说完她看到了关腾,跟她有三米远的距离,穿着迷途会所的浴袍,洁白、挺拔,头发蓬松,面如冠玉。
突然撞进她的眼帘,她心头一震。
今天是多云,这会儿阳光很淡,所有景象都像被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显得那么模糊。
是、是遇见了吗?
这么随意的重逢。
高楼林立遮住了关腾身上的阳光,于是两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关腾一言不发,喉头被苦涩蔓延,这么会儿的时间,他想起分手时他大半夜去找苏极,抱着苏极掉眼泪的事。
想起来真丢人。
但时过境迁,心里依旧会有当时悲痛的余悸。
相遇的太突然,导致失语。
简铖看出来了他们两人磁场的不同,问表妹:“怎么了,你俩认识?”
女孩儿仓皇一笑,想否认,又觉得不对,“认识,以前见过。”仅此。
关腾眉峰一拧。
简铖:“……嗯。”
他不太喜欢身边的人认识苏极朋友,苏极那么花,他朋友也好不到哪儿去,更何况这关腾身上还是会所的服装,摆明了昨晚在这过夜。
既然是过夜,总不能是他一个人抱着被子睡吧,怕不是春宵苦短。
他拉着表妹离开,女孩儿背影僵硬,但没有回头,只有裙摆随风飘扬。
他们走后好一会儿,关腾长呼口气,他开始懊恼,刚刚表现太差了,怎么连句招呼都没打。
太没风度,又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还有显得自己——还没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似的。
他早忘了她,对,就是忘了!
他整理好自己,拿手机给苏极打电话。
“说。”苏极声音沙哑。
“你把关腾电话发给我一下,我请关腾吃个饭。”
“……为什么?”
关腾脑子里回想着那句好听的表哥,唇起:“刚刚说了点不太礼貌的话,跟人家道个歉。”
“……”苏极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了?”
“说什么你就别管了,你发给我就是了。”
“关腾,你是我的人,你对简铖说不礼貌的话是天经地义,你就是揍他那也是他罪有应得!你特么搁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还是什么好人不成,突然请他吃饭,他给你好处了?”
关腾态度强硬:“你给不给!我必须请,顺便打探敌情,劝他对江挽死心。”
苏极觉得这事儿有诈,关腾的反应很怀疑,“除了他把自己亲妹妹给你,否则你跟他套近乎就是脑子进水,别发情,那是我情敌!你敢跟他好!”
挂了。
关腾摸摸鼻子,虽然不是亲妹妹,但表妹也是妹,他自己查去。
苏极很快他回到了苏家。
苏力又在茶水间摆弄他的棋盘,看到苏极这憔悴的步伐,他哈哈哈大笑。
“被甩了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眼睛都肿了,你不会是躲在被窝里哭鼻子吧哈哈哈哈。”
苏极露齿一笑:“让你老人家失望了,我昨晚上睡的倍儿香,跟你的挽挽生龙活虎,快哉至极。”
苏极切的一声,“别吹了。”
“您怎么知道我吹牛,江挽来找过你了?”
苏力摆手:“没有。”
“爷爷。”苏极坐着,手肘撑在棋盘上,眼里全是红血丝,这张俊逸的脸有了一种颓废的撕裂性的美,竟比平日里更抓人眼球。
“我和江挽的事,您能不插手吗?”
“我没插手啊。”苏力可无辜了,“你怎么又找我麻烦,昨天霍觉爸给我打电话让我安排江挽去霍家,我都没同意。”
苏极心力交瘁,他感觉脑子里绷着的那一根弦快要因为江挽的失踪而断了!
偏偏还有个不能惹不能揍不能得罪的老顽童!
他拿旁边的被子喝了一口水润润唇,哑道:“那你同意,你现在就让江挽去找霍觉,去他们家。”
“然后你截胡?”
“爷爷!”苏极忍无可忍:“你再这样,我掀桌子了!”
“你掀一个试试!”
苏极一咬牙把桌子上的棋往起一兜,抱着进了洗手间,苏力在身后急的大喊,苏极充耳不闻,进洗手间后拿着棋子对准马桶,回头:“说,江挽藏哪儿了?”
“我哪儿知道,把棋还我!”
苏极手一丢,棋全部进了马桶,抽水,棋堵住了下水口,水也下不去。
苏极装作要脱裤子,“爷爷,您回避一下,我想嘘嘘。”
苏力:“……”
这棋还能捡起来洗洗用,他要是那啥,那、只有扔!
“你……”苏力破口大叫:“你就是拉大号我也不知道,你这个混蛋!”他掉头就走,出去就开始砸苏极的车。
苏极当然不会真的嘘嘘,隔着窗户看着爷爷把他车砸了,他长呼气。
都这样了爷爷还不说江挽在哪儿,非得藏着,非得跟他作对。
可除了爷爷出手,江挽怎么可能能躲得过他的追查。
这老人,真是……
苏极恨的牙痒痒!
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水珠顺着薄削的脸庞往下滴,没入到了衬衫里,汇进胸膛,贴着心脏,冰冰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