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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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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留住了,时鹿特别高兴,但是她也清楚,苏妄对孩子还是抵触,所以她不太敢在他面前一直提宝宝,也不太跟他一起商量着买宝宝的东西。

孕吐期还没过,她也没有再上班,就待在家,苏妄不在她身边时她就看看购物网站,各方面对比研究,她想给孩子最好的。

苏妄在,她就收起手机陪着他。

半个月后,时鹿瘦了五斤,不过她也不吐了,胃口也变好了,又过了一个月,她容光焕发,脸蛋儿胖了些,皮肤吹弹可破,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在发光。

苏妄也跟着舒心。

他又回了南江,问闻森尧该如何照顾孕妇,还有照顾新生儿出生。

一过去闻肉肉又在挨训——

反正闻肉肉是习惯了,被蔚然教训,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蔚然一走,她就爬到闻森尧怀里,奶声奶气的道:“爸爸,家里要是没有你,我会不会被妈妈给打屎——”

闻森尧无奈,“你就不会不闹,你听你妈妈话啊。”

“你听妈妈话就好了,我才不听。”她一扭头,准备跑,看到了苏妄,她嘻嘻一笑,“嗨,苏苏~”

苏妄过去把她提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叫她坐好,好好反省。

他去闻森尧对面,向他取经。

两个人聊天聊好了,才发现闻肉肉早就不见了。

闻森尧叹气:“你要是生个女儿,一定要跟她轻声细语的说话,好好哄,别学我——不,别生女儿,生儿子,生儿子要是这么胡闹,我就打死他。我女儿骑我头上我都舍不得打,但是她真的敢骑我头上,我这辈子算是毁她手里了。”

苏妄微顿,说:“生什么都好,鹿鹿喜欢就行。”

他会喜欢时鹿的喜欢。

向闻森尧多取经几次,他也明白了该如何更好的照顾时鹿,七八个月的时候,时鹿已经大腹便便,行动不利,每天晚上脚和腿都是肿着的,苏妄天天给她泡脚按摩,消除水肿。

来年的春天,孩子终于生了。

生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孕妇大出血,苏妄本来要进去陪产,后又杜绝他进入。

他一个人在手术室外,五分钟一次的手术合同,每一次签都让他心惊肉跳。

对面产房也在手术,可他们有五位家属在外面陪产,都在商量着一会儿孩子出来该怎么办,妈妈出来该怎么办。

苏妄不想让他们怎么办,他只想时鹿平平安安的从产房里出来,短短的时间,他的手心出了厚厚的一层汗。

半个小时后,对面一家人出来了,母子平安。

他们走了后,这个走廊就剩他一个人,此时正值黄昏,一缕夕阳照过来,落在墙面斑斑驳驳,那里印出了许许多多用笔刻下的祈祷。

他对着那一处金灿灿的墙,眼睛眨都未眨一下——

虔诚认真。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的刺眼,猩红如血。

很快闻森尧和蔚然赶了过来,苏家也派了人来。

苏妄并未发觉他们的到来。

又半小时,手术室的门发出哐的一声,它就像是哄水冲开堤坝,将隐忍堆积的水组成了漩涡,激流回旋。

苏妄的行动已经快于大闹,他率先冲过去,一开口,竟发现喉咙已经嘶哑,半个字都无法说出。

医生看出了他的焦急,道:“尚在观察,先生,稍安勿躁。”

身后有护士抱孩子出来,苏妄并未注意,护士把孩子递给他,他也没有看,是蔚然迎上去,从护士手里接过婴儿。

“是个男孩儿,很健康。”

蔚然露齿一笑,“谢谢,您辛苦了。”

护士又给她交代了一些事情,闻肉肉踮着脚尖像看,蔚然不给她看,她嘴巴撅的老长。

闻森尧上前,过去拍了拍苏妄的肩膀,“会没事儿的,目前就我们的医疗水平,不会有问题,别反应。”

苏妄脸色苍白的盯着手术室,时鹿还没出来——他眼睛里有了红血丝,肌肉僵硬,呼吸不顺,后背冷汗涔涔。

这么一瞬间他在想,如果时鹿因为生下这个孩子而离开了他,那他就随她而去。

他愿与她同生共死。

……

时鹿进了icu,孩子在保温箱,一夜过去,时鹿还没出来,孩子已经进了病房,乌黑茂密的头发,出生才一天双眼皮就很明显,鼻梁一点不塌,是个浓眉大眼的苗子。

蔚然一直在照顾他,给他喂奶,换尿片。

苏妄守在icu的门外。

草长莺飞的季节,鸟儿都在叽叽喳喳,这世界一片热闹。

只有苏妄的心如同寒冰包裹,又跌入万丈深渊,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又一天,时鹿的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转入了普通病房。

她醒来后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苏妄,他有了胡子,眼圈发肿,她虚弱的抬起手,摸着他的下巴,低声道:“怎么了,别担心我,我没事儿。”

苏妄闭上了眼睛,低头,埋在她的颈窝用力的呼吸,他已经失声,一句话都没法讲出,只能用额头探知她跳动的颈部脉搏,才能真的体会她真的已经醒来。

时鹿又拍拍他的后脑勺,柔声道:“别怕啊,我已经挺过来了,这几天做梦一直梦到你。”

苏妄没动。

“苏妄?”

苏妄晕过去了。

他躺在她身边昏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时鹿靠坐着,正捏着他的耳垂玩儿。

她是剖腹产,不能随意走动,好在在重症监护室待了近三天,可以少坐会儿。

苏妄看了下她的小腹,不算鼓,但也不是以前的平坦,他坐起身,在时鹿脸上亲了一下,没法言语,一切都在他的眼眶里。

他的担忧着急和心疼。

时鹿懂,“我没关系的,你要不要再睡会儿,我听说你一直守着我,都没睡。”

苏妄摇头,他不睡了。伸手想去抱时鹿,但想到她肚子上的伤口只能打消这个念头,改为握着她的手。

时鹿还在划水,一瓶又一瓶的盐水,手背上无数个细小的针眼,这白皙的小手被输液折腾的不像样子。

苏妄慢慢的抚摸,时鹿亲密的靠在他的肩膀处。

这时苏妄余光才看到旁边的婴儿床,他侧头往过看,淡蓝色的小床,上面是防蚊帐篷,隐约可看到熟睡的小孩儿那白嫩嫩的脸儿。

睡觉时手握着小拳,举在耳朵两侧。

时鹿也一起往过看,顿时母爱泛滥,满心欢喜,她回头对苏妄道:“可爱么?这是我们的儿子”苏妄觉得他必然是生性冷血,他没办法体会别人的喜怒哀乐,没办法对别人的苦难产生共情,他更无法对死去的生命痛哭也没法对新生命而感到激动。

他只想在乎他身边的人,别人他不愿意多看一眼。

时鹿怀孕期间,几乎一直都在受苦,失眠、头晕、呕吐、无法翻身、全身浮肿……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他时常觉得生孩子只是来折磨人的,只是因为时鹿喜欢,所以他逼迫自己接受。

他不愿意因为把孩子打掉让时鹿不理他。

而现在生下这个男孩儿,差点让时鹿离开人世,让时鹿从鬼门关走无数次。

所以——

他怎么会觉得儿子可爱呢。

他甚至不想看他一眼。

可他看到了时鹿眼里的希翼,他捧着她卡白的脸,只能点头。

只要她觉得可爱,那他就顺着她。

时鹿笑意加深,明媚如春。

“那你把儿子抱过来,给我抱一下。”

苏妄犹豫片刻去了,掀开蚊帐,弯腰,手一伸,那种抵触感就爬上来。

他忍耐住。

可……他又踟蹰不前,他不知道怎么抱孩子,孩子还那么小,感觉也就他的手那么大点儿。

“你轻轻托着他的腰和后脑勺。”时鹿指导他。

苏妄听了,小心翼翼的托着,把他抱起来,当孩子抱在手里时,他闻到了陌生的奶味。

他低头,盯着这个睡着的孩子好一会儿,眼底思绪不明。

递给时鹿,时鹿爱怜的抱着,拉着他的小手,放在唇上亲亲,对儿子道:“宝宝,我是妈妈哦。”

她又看向苏妄,对儿子说,“那是爸爸,你和妈妈一起爱爸爸,好么?”

孩子睡的香甜,稚嫩的脸蛋秀气水灵。

苏妄上前摸了摸时鹿的头,他又看着那孩子——

他的存在已经成定局,苏妄发誓他一定会接受他,一定!

……

苏妄一个礼拜后嗓子才恢复,时鹿身体虚弱,继续住院,又过了十天才出院。

孩子小名儿叫球球,是肉肉取的,她说肉球肉球,一听就是姐弟。

时鹿觉得挺好,那就叫球球。

球球一直喂奶粉,没有吃过一天的母乳,时鹿生完孩子直接住了三天的icu,奶直接给憋回去了,后来再没出现过一滴。

苏妄很满意,他不希望时鹿喂儿子奶。

又到了秋末,球球半岁了,时鹿坐在办公室里,和朱兰月视频通话。

朱兰月现在也不再教书,过来专门给时鹿带儿子。

儿子很听话,特别乖巧,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梁,圆圆的小脸蛋儿,抱出去尤为长脸。

他这会儿正在院子里玩球,时鹿对着手机叫了一声,“球球——”

球球抬头,腼腆一笑,可爱透了。

时鹿看到他都觉得幸福也不过如此,有恩爱的老公有帅气的儿子,一生足了。

很快画面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是苏妄的大长腿,他着一套黑色西装,留着蓬松的中长发。

他和朱兰月浅浅的打招呼,低头看球球,球球也看他。

两个人好像不认识对方,彼此都没有什么热度,朱兰月抱着球球,“这是爸爸哦,球球叫爸爸。”

球球不会叫,但是他伸手要爸爸抱,苏妄低声说:“我还有点事,我先去书房,您受累了。”

他离开,漠视儿子。

球球看着他的背影,小嘴巴瞥了瞥,委屈的要命,但终究是没哭。

朱兰月等苏妄消失不见,她嘀咕,“什么父亲,哪儿有不待见自己儿子的父亲,有没有搞错!不想当别当!”

时鹿听到了,“妈,不许你这么说苏妄,不准再议论他。”

朱兰月也懒得说话了。

时鹿把电话挂了,转头就给苏妄打了过去。

“鹿鹿。”

“老公,你下班了?”

“嗯。”

“咱俩出来吃,我们去吃烛光晚餐。”

一个月两次的二人世界那是必不可少的,时鹿从来不怪苏妄不爱孩子,她要苏妄爱她就够了。

那么贪心干嘛。

苏妄来找她的时候给她带了一束花,他依旧是一个话少的人,但对时鹿始终如一。

他所有的工资全部上交,手机、银行对时鹿都不会设防,他的性格时鹿也丝毫不担心他会出轨。

两人去安安静静的吃了晚饭,吃完又去酒店,一夜快活。

早上,时鹿醒过来,用手摁着她已经平下来的小腹,调皮的对苏妄道:“没用套唉,老公。”

苏妄:“担心怀孕?不用,我已经结扎了。”

“啊?”时鹿一惊,“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你疼不疼?”

“不疼,比不上生孩子十分之一的疼。”苏妄说:“我们只要一个孩子就够了。”

“好,一个也可以了。”时鹿依偎着他,“我会好好教育他,让他长大了保护爸爸。”

苏妄允着她的耳垂,“傻瓜,我为何需要他保护,我保护好你就好,他有他自己的人生。”

时鹿甜蜜蜜的又跟他共赴这个旖旎的清晨。

……

球球长到一岁基本都没怎么哭过,但是他面相过于秀气,时常被人认为是女孩儿,他的性格也像小女生,柔柔弱弱。

走路也不算早,一岁半才会走路,同时期开始说话,说话细细软软。

时鹿经常抱着他都有一种这生的是个女孩儿的错觉。

带出去遛弯,别人说:“你闺女真好看!”

时鹿一开始还解释,后来也懒得说了,闺女就闺女吧。

很快的儿子两岁了,森林之鹿发展的越来越大,时鹿这大老板也相对忙碌起来。

苏妄为了家庭也不愿意两头跑,重心在苏式,偶尔回一趟南江。

这天时鹿不在家,又是晚上,佣人都已经下班,苏妄给时鹿打电话,她还在外地出差,今晚不回。

苏妄现在会给时鹿绝对的自由,所以没有跟过去,但没有时鹿,他也很难入睡。

于是起床准备去书房工作,门一打开,球球穿着尿裤坐在地上,手里捧着玩具手机,不时贴在耳边,看样子是要给妈妈打电话。

苏妄蹲下,球球那大大的眼睛满是期待,神韵和时鹿如出一辙。

他把手里的玩具给苏妄,奶奶的道,“给妈妈……打……”

苏妄接过来,低声问他,“不要找你妈妈。”两年了,他还没和儿子搞好关系,难以爱他。

球球脆弱的说,“怕。”他仿佛是落入凡尘的精灵,那样的娇小玲珑,那样的纯真懵懂,那样的弱小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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