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想找我？回去修炼一百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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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审讯室黑沉的大铁门被人推开。
“你的律师到了。”经侦队长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对面，被手铐拷在固定的铁椅子上的男人，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双眸迸射出异光，整个人激动地险些跳起来，“你终于来了，知不知道我在这儿等了你多久？”
祁氏集团首席律师宫厉推了推眼镜，镜框下，两个眼袋有些发青，难掩憔悴。
这一天一夜，受折磨的不只有被抓的祁家父子，他和律师团为了他们的事，也一直在奔波走动，到现在也没合过眼。
“抱歉祁少，白天我一直在和经侦了解情况……”
“别说这些废话，”祁恒笙立刻打断他，虽然在这里，他没有受到严刑拷打，但长时间高强度的审讯，他的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状态。
这种精神上的压力，折磨得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快点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他声音沙哑地命令道。
“李队长，我想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聊聊。”宫厉转头对经侦队长说。
“我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一到，立刻开始审讯工作。”说完，他转身出门。
“还要审讯？难道你不是来救我出去的吗？”祁恒笙隐隐意识到情况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他不安地抓住椅子的扶手，猩红的眼死死盯着宫厉。
“警方现在手中握着的证据对你很不利，尤其是前年的工程事故，祁少你是项目的全权负责人，现在有人拿出证据，证明工程质量有问题。项目能成功验收，是你在暗中用钱贿赂了质检部门，如果案子移交到检察院，以现目前的证据，至少也是三年起步。”
说着，宫厉拿出手机将拍摄的警方所提供的证据，翻给他看。
最后又播放了一段录音。
“这是您当时行贿的录音。”
声音里的人，一个是他，另一个则是质检部门的部长。
“对方昨天已经认罪了。”
“什么？他是傻子吗？这种事也能承认？”祁恒笙怒不可遏，一张脸气得通红。
“是真的，”宫厉肯定道，表情有些一言难尽，“祁少，你怎么会这么糊涂，让别人弄到这些东西？这不是亲手把刀递给你的敌人吗？”
警方手里的证据，一部分是从祁氏弄到的，这些大多是关于祁氏涉嫌偷税的罪证，而对祁恒笙最不利的，则是这些出自他手机里的东西。
录音、会面的照片，事后境外户头的转账记录等等，全都在其中。
“我只是想留下些东西，方便以后……”话戛然而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地大吼，“是那两个野种！一定是他们干的！”
宫厉从没有见过他这么狰狞的样子，仿佛要吃人，不由得愣怔了一下，“您知道举报人的身份？”
“除了他们不会有别人！”祁恒笙说得十分坚决，神情凶狠，恨不得从宋之航兄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出事前，他们给我发过一封邮件，上面就有一些东西。”只是邮件内的证据，都是些小事，他只认为那两个野种在用这种手段恐吓自己。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查到的，又是怎么查的，但他当时并没把他们放在心上，直到被警方从家里带走。
“您的意思是说，这一切全都是宋艾艾的孩子做的？”宫厉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你那是什么眼神？以为我疯了吗？”祁恒笙高吼，“我说的是真的！不然怎么解释他们给我发了邮件以后，我就出事了？这件事肯定和那两个杂种脱不开干系！早知道会这样，当年我就该把他们弄死！”
他面容扭曲着，满目疯狂。
“祁少，这里是警局。”宫厉急忙提醒，抬头看了眼监控。
为了保证嫌疑人的人权，会见律师期间，监控和录音设备全都处于关闭状态。
知道他刚才这番话不会被第三人听见，宫厉松了口气。
他沉吟了片刻，镜片忽然闪过一道白光，“您说的这件事如果操作好，也许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
天微明，滴滴的报警声打破了儿童房内的安静。
宋之航立刻睁开眼，拿起床头柜上不断发出声音的迷你电脑。
他为电脑做了多重保护墙，ip地址也做了多层保护，一旦有人试图追踪攻击他，电脑就会自动报警。
短短的小手飞快敲击键盘，速度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
“叩叩叩——”
“宝贝，什么东西这么吵？”宋艾艾推门进来，如云的黑发披在肩上，因为过来得匆忙，她身上还穿着睡裙。
“没事的妈咪，”宋之航一边编辑代码，一边回答，“你等我一下，最多五分钟，我就能搞定了。”
宋艾艾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对儿子她有着绝对的信任。
在床边的休息沙发上坐了会儿，她便听见宋之航的声音。
“搞定。”
“弄好了？”宋艾艾轻笑着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
“刚才有人想要通过电子邮箱，查我的登录地址。不过他们实在是太弱了，”宋之航不屑地撇撇嘴，“连五分钟都撑不过去。”
“邮箱？”宋艾艾立刻想起来他给祁恒笙发邮件的事，嘴角的笑意顿时一收，“是祁家做的？”
“ip地址在祁氏集团，是他们没错。妈咪你放心，他们什么也没查到，而且这次我还送了他们一份礼物，他们一定会喜欢的。”宋之航严肃的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
与此同时，祁氏网络安全部十多台电脑同时一黑，一个黄色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
“想找到我？再回去修炼一百年吧！”
分不出男女的电子音在办公区内回荡。
看着那个q版的笑脸，所有技术员脸上都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是谁？这个打败了祁氏整个安全部门，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混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