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她只遵从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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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美人,你找……”
视频中的‘女人’主动朝她打招呼,笑容粲然。
安如萱面色骤然冷下来,紧抿着唇瓣,随后一声不吭的,啪的一下直接切断了通话。
世界顿时清净了。
脑子里却一片凌乱。
视频中的女人是谁?为什么她会有林俊川的手机?他们现在又在做什么?
众多疑问纷沓而来。
这时电梯门自动开了,安如萱摒除脑中烦乱的思绪,抬步走出电梯。
他们之间什么关系,他要如何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这端,安氏集团的慈善晚宴许乐延并没有去参加,而是独自待在公司加班。
自从跟她挑明心思后,在公司里面她便一直躲着他。
夜色渐深,眼看十点多了,许乐延这才起身下班。
走出公司,他朝车库走去。
刚走没一会,隐隐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随上来,许乐延不动声色朝前走,路过一辆停放的车子时,他瞥了眼后车镜,看到确实有人在尾随他。
男人身材清瘦,黑衣的长款风衣,黑色口罩,以及头上一顶鸭舌帽。
这打扮本就引人注意,对方手上还拎着一个小型的摄像机。
是狗仔?
还是私家侦探?
许乐延没有打草惊蛇,他拐了个弯,躲在拐角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男人出现在视野的刹那间,许乐延快很准的出手。
谷严两只手被钳制住,整个人被狼狈的摁在地面上,口罩坏了,帽子也掉在了地上。后腰的位置被男人的膝盖摁压着,让他无法动弹,他忙道:“先生别,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我不是坏人。”
这还是他从业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没想到对方出手这么干脆,狠厉。
“说,谁让你来跟踪我的。”许乐延直接逼问。
“你误会了,我不是——呃!”谷严狡辩的话没说完,后腰陈年旧伤的位置挨了一拳,痛得他顿时话都说不出来。
“还不说是吗?”许乐延冷笑一声。
这森森的语调听的谷严头皮发麻,再嘴硬下去他的命不会搭在这里吧?
就在他犹豫不定的关口,腰上再度挨了一记重击,谷严面色惨白,冷汗涔涔,差点一口气撅了过去,“我、我说,是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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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跟你说的,一字不落的交代了,否则后果你清楚。”许乐延眯眼警告道。
谷严无奈的全盘托出。
“不要再跟踪我,下一次我下手可不会这么轻了。”许乐延松开手,起身整理微乱的西装。
这还下手轻?
听的谷严想骂娘,不过他没敢吱声,腰都要废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受伤的腰颤颤巍巍的离开。
地下车库重新安静下来,许乐延倚着车身,拨了个电话出去。
响了两下,被拒接了。
许乐延眸子微垂,又打了过去。
这次安如萱接了。
“如萱,若是你真的那么想知道,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他说着顿了顿,直接开口询问,“现在见一面吗?就在……”
也许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她,他们之间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原本这么晚了安如萱不打算去见,但是手机页面却突然弹出一条信息,她收到了谷严抱歉的信息。难怪许乐延会突然给她打电话,原来谷严已经暴露了,甚至将她也供了出来。
其实,她心里也特别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等会见。”安如萱答应道,然后结束了通话,吩咐司机下个路口掉头前往会面的地点。
半小时后,车子在市里一家有名的高端会所门口停下来。
下了车后,安如萱看向司机,“不用守在这等我,你可以下班了,等会我谈完事情会自己打车回去。”
“是的,安总。”
这家会所很大,分两个区域。
一边是热舞场所,劲舞音乐开的震天响,舞台区挤满了人,台上跳钢管舞的男女都有,大家玩的很嗨。另一边偏清净,类似于清吧。
808包厢。
桌上并没有酒水,只有一些茶饮和牛奶。
“渴了吧?”许乐延熟练的倒了杯牛奶,“刚刚让人给你热了一下,现在还温着,趁热喝吧。”
男人清隽的脸上笑容温和如昔,跟从前记忆中的大哥哥形象重叠。
安如萱恍惚了几秒,迅速回神。
若不是他在电梯里当面挑明了心思,完全看不出来他伪装的这么深。
一想到他说的那句‘我要你’,安如萱就心生不适,秀眉蹙了起来,没有伸手去接他递来的那杯牛奶。她语气微冷,不耐烦地催促道:“不要耽搁时间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见状,许乐延也不在意,将牛奶放在了桌上,将积压在他心中多年的仇恨,宛如诉说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当年,许氏和安氏合作盖楼,却因为你母亲……”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故事不长,但也不短,而结果却足够让安如萱震惊。
她无法去相信许乐延口中的那个人是她的母亲。在他口中的母亲只是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枉顾人命的恶毒商人。
从小母亲用爱呵护着她长大。
母亲她怎么可能是那样一个不堪的人!
故事说完,许乐延眸色已然猩红,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安如萱,哑着声再度开口,“如萱,是你安家欠了我!”
只还了一条命,还欠着他一条命没还。
“不!不可能!”安如萱摇头否认,神情认真,一字一句的反驳他,“我不相信我母亲是这种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呵,误会?一句误会就能掩盖她残害人命的事实了吗?”许乐延冷笑,眼神阴鸷,近乎嘶吼:“她安茹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我更清楚!”
明明虚伪狠毒,却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
在安家领养的那些年,他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将她的面具撕下来,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她丑陋的嘴脸。
安如萱抿着唇,她只遵从本心,“不管你怎么说,我只信我自己,我母亲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她不可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