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家人配合齐查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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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平安如往常一样看到爹爹就蹦跳着爬到李乾瑞的身上，结果才看到李乾瑞满脸都是伤，吓得他一骨碌就下来了。
“爹爹，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还受伤了？”
平安慌乱地扯他的衣服要看看他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被李乾瑞拦住了。
“我跟你周叔换了值，早点巡了早点下值。别扯了儿子，我本事高着呢，你怎么这么信不过你爹爹？”
平安疑惑地松了手。
不过李乾瑞能哄骗平安，却不能骗过祝宝儿，祝宝儿给他做了检查，确实是只有脸上挂了彩后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儿，就是今日当值的时候和人打了一架，对方都是平民百姓，姓乔的平日里拎着耳朵叫我们不要太威风了，免得被投诉官兵欺压百姓，我就不敢还手了，结果就成了这样。”
祝宝儿却不相信他的说辞。
以李乾瑞的身手，就算不还手也能躲开，绝对不可能受伤，更不可能伤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只能说参与打斗的人很多，说不好还都是一些擅长打架的。
这家伙是个宁愿自己痛死也不愿让家人说出来的倔脾气。
祝宝儿明知他撒谎了也不拆穿，只问：“这得多少人闹事啊，把你都伤成了这个样子。”
“得有二十多个呢，”李乾瑞心里早就想好了说辞：“一头疯牛被官府打死了，一群人争着说是自己的，结果就打起来了，官府调停，我反倒成了那个受伤最严重的。”
“原来如此，”祝宝儿恍然大悟，又说：“泰华街是县城的闹市，骑马都不能从那里过，马车也只能慢行，怎么能让疯牛闯进去呢？”
“许是，许是疯牛太猛了吧。”
李乾瑞压根没想到自己说着说着就露馅了，对上祝宝儿审视一样的目光，他很快就败下阵来了。
祝宝儿不言不语，略带微笑，目光里仿佛早已看透一切，所有的谎言都被拆穿，叫人躲无可躲。
“我坦白，我下值回家的时候，被一群人围殴了，三十多个全是打手，我还穿着衙卫的衣服，有百姓看着，不敢还手太重，结果就伤了。”
说来这事儿他也莫名其妙，他和几个同僚准备下值的时候，忽然就冲出一群人，直奔他而来，因着同僚们都在旁边看着，又有乔仲明的耳提面命，他不敢下狠手，这才受了伤。
那些人好像也不是要他怎么着，见他脸上挂了彩就四下逃了，那时正是下午热闹的时候，一下子就找不见人了。
李乾瑞敢肯定，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并且就是为了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出出丑。
他又没得罪人，人家至于这么大手笔地来找他？
怎么也想不通的李乾瑞甚至想到了当初和他打擂台作弊的朱瑾年，但朱瑾年还在大牢里，他爹为了救他巴不得来求他，怎么可能还会公然殴打官府的人？
祝宝儿听他说了这些，心也沉了沉，又道：“这样吧，你明日继续当值，到了县衙就当没有发生这档子事，你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我们明天也去县城看看胭脂还剩多少，顺便留意一下这事儿。”
李乾瑞点头同意，他知道祝宝儿的意思，看胭脂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要去找下手的人。
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平安听着爹爹和娘亲的说话，心里也十分难受。
“爹爹受委屈了，”平安年纪虽小，但也替爹爹委屈：“要是平安大一点就好了，平安长大了就能保护爹爹了。”
被家人关心着，即便是心头被雾霾遮住，也能暖暖的。
李乾瑞的手在平安脸上捏了捏，笑：“爹爹要保护平安呢，爹爹希望平安永远长不大，这样爹爹就可以一直保护平安了。”
祝宝儿也说：“大人有大人的用处，你人小也有小的好处，咱们明日一起去县城，揪出那个凶手！”
第二日，李乾瑞先一步出门，平安和祝宝儿落后一步。
母子两人去了县城后，先去吃了热腾腾的早饭，然后去胭脂铺走了一圈，再才绕着路去了李乾瑞当值的菱华街。
李乾瑞和四五个同样穿着衙卫衣服的青年人排成一路纵队，整齐地走在街道上，遇到路边有打闹滋事的、危害民众安全的，他们就会停下来调停，调停不当的就扭送进衙门，让知县大人来审判。
祝宝儿带着平安，佯装成街道上的路人，一时在路边看东西，一时在小商铺门口喝完茶，总之一路都跟着这一对人。
李乾瑞在队伍的中间，他也在很认真的张望着街边的一切，不光是巡视有什么危险或者不妥，更是为了寻找熟悉的一大一小的身影。
不论宝儿母子走到什么地方，李乾瑞总能一眼发现这母子二人，然后嘴角轻轻扬起一个高度。
第一次巡逻结束后，这一对人回到衙门，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祝宝儿和平安就在衙门外的岔路口找了家茶铺，喝两碗茶的功夫，李乾瑞就出来的。
一道出来的人有是十一二个，因着周围人不多，大家还没正式进入工作的严肃，就随性的说话打闹。
“乾哥，你这脸上的伤好多了，看来嫂子的药很管用啊！”一个衙卫拍了李乾瑞的肩膀一下，乐呵呵地说着。
“你小子，”另外一个衙卫拨开那只手：“乾哥受伤了，最管用的药当然是嫂子，难道你还想是你不成？”
一群人放开声地笑。
“华哥，昨天你和乾哥换了值，可把乾哥害惨了，也不知道昨天乾哥回去嫂子心疼了没？”那衙卫开着玩笑，略显猥琐的笑容意有所指。
李乾瑞睨了他一眼，“浑说，华哥你别听这孙子的，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我在哪儿当值这些人都会找上来。”
被叫做华哥的就是周华，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
华哥没搭话，不失风度地笑笑。
【若非我通风报信，你小子还没有挂这彩的福气呢！】
祝宝儿平安耳边轻声说：“这个周华，有问题！”
李乾瑞同祝宝儿和平安都说过县衙的事情，那人又被叫做“华哥”，祝宝儿就知道他是周华了。
好你个周华，是你通风报信是吧，待我找出与你同流合污的人，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