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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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染，你到现在还在跟我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看着小伟难道就不觉得有一丝丝的眼熟吗？”
“小伟？”
白玉染顿住，其实她见到小伟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他眼熟。
说实话，小伟的眼睛很像年少时的傅念，白玉染一直以为她会觉得小伟眼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见过的人太多了，虽然不敢说自己是过目不忘，但那也只是对那些，对她来说有价值的人。
小伟当初不过是众多打手中的一个人罢了，她怎么可能记得住。
“想不起来了是吗？那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六年前，也是在这里，你差点要了他的命。”
六年前？
白玉染努力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她想知道，六年前，在这里发生过什么。
她猛地回忆起，六年前，那时的南琛还没有站稳脚跟。
他们被仇家围剿，困在这个仓库里。
一群人打两个人，所以白玉染和南琛很快就败下阵来。
她记得，南琛在晕倒之前对她做口型，让她杀了他。
可她却以为南琛死掉了，她抱着南琛歇斯底里地叫了好几声，声音恐怖地连那些人都不敢靠近。
她以为南琛死了，所以，她要为南琛报仇。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一个人杀了那一群人的。
那些人的拳头打在她的身上她都不知道疼，刀划在她的小腹上，她便夺过刀，直接要了那人的命。
只是，那些人不是全部都死了吗？
怎么会？
“想起来了？”
李莹莹见白玉染瞪大着眼睛盯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小伟，是吉荣的手下？可……”
“你是不是想说，可是他们不是都死了吗？”
见白玉染不说话，李莹莹接着开口。
“是，除了小伟之外的那些人，确实都死了，我们当时以为小伟也死了，可或许是老天看我们太可怜，所以让小伟捡了一条命回来。”
“又或许是老天有眼，让我遇见了你，让我有能给小伟报仇的机会！”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我的？”
“不，你说错了，我最开始的时候，确实以为你是个好人，直到，你去了我家，见过小伟之后。”
白玉染长得太过标志，就算扔进人堆里也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的那种。
小伟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
“所以你有意接近我，不惜联合你母亲和父亲一起做戏，就是为了博得我的信任？”“是！不做的真一点你怎么能相信我呢？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相信，我挨了我妈多少个耳光？”
“够了！”
“够吗？不够！对了，被当成凶手的滋味很好受吧？”
“南太太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是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李莹莹，你是魔鬼吗？”
“魔鬼？比起你，我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吧？”
“你怎么可以对一个有精神障碍的老人下这样的手。”
“那你又为什么不能给别人一条活路？”
“可是你知不知道，当初是你弟弟先来要我命的！”
白玉染说话的功夫，顾川已经偷偷帮她松了绳子。
她能感知到自己的手已经恢复了自由，但是她还是希望李莹莹能回头是岸。
“我不跟你说那些废话，你也不用再跟我狡辩些什么，既然你现在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那就安心的上路吧。”
“玉染，快跑！”
顾川推了白玉染一把，然后扑上前和李莹莹扭打在一起。
可因为他肩膀受伤，很快就被李莹莹一脚踢到了一边。
而白玉染虽然解开了自己脚上的绳子，可是她的脚踝疼的厉害，根本走不快。
李莹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只棍子，照着她的头便狠狠地拍了下去。
“嗯、”
白玉染趴在地上，眼前瞬间变得一片模糊。
“跑？你倒是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白玉染努力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向后一点一点挪着。
可是眼前依旧模糊一片，她甚至看不清楚李莹莹的位置。
“时间到了，游戏该结束了，玉染姐，再见。”
白玉染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挥过来，但疼痛感却并没有如期而至。
两秒钟之后，一个“庞然大物”突然压在了自己身上。
“玉染……玉染。”
“顾川？”
白玉染只觉得自己的手上湿黏一片，浓烈的血腥味突然蔓延开来。
“顾川你怎么了？”
“玉染，你能不能说，说你也好喜欢我？”
“顾川？顾川！”
白玉染拼命地晃着他的身子，可身上的人却毫无反应。
“真是碍事！啊！”
白玉染只听到李莹莹一声尖叫，紧接着“噗通”一声，身边似乎有什么倒下了。“玉染，玉染你怎么样？”
身上的人不知道被谁抬走，双手却被人牢牢抓住，冲进耳朵里是傅念的声音。“三哥哥？”
白玉染伸手摸索着他的脸，眼前的光越发暗淡了。
“是我，是我，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白玉染在南琛朝她奔过来之前就昏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扔进了一个漆黑的世界里。
她拼命想逃出去，可一切只是徒劳。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有人吗？”
她开口问，却没有人回答。
突然，她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头，却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白玉染？你瞎了？”
“你是……苏岁安？”
白玉染侧耳听她讲话，没想到她竟然“咯咯”笑起来。
“哈哈，没想到，你真的瞎了，你看，就算你的眼睛能恢复又怎么样？它不也还是没有好好地长在你身上。”
“白玉染，你活该看不见！”
“谁？”
白玉染转身，她能听得出来，说话的是另一个人。
“是我呀，玉染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李莹莹？”
“别叫的那么生疏啊，你以前都是叫我莹莹的。”
“滚开！”
白玉染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觉到身上好像有很多只手在动。
她拼命地向后退，却被人抓的牢牢的。
“南总，病人虽然没有醒，但是她一直在抗拒我们的检查，这样不配合，我们没办法继续检查。”
医生有些为难地看着南琛，没有他的指示，谁也不敢擅自做决定。
南琛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挣扎的白玉染，挥了挥手。
医生了然。
南琛走出病房的时候，傅念和安子月、艾伯特全部都守在们门口。
见南琛走出来，傅念起身。
“我要进去见她。”
南琛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甚至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直接略过他往前走。
“南琛！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