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8章 只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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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弈笑着说：“皇后如何知道，当时的萧玉婵，是不想割血的，也许，割血救人，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呢？”
王清双冷冷地看着他，又是冷冷一笑。
赵弈被她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垂下脸，不说话了。
王清双看向容衡，容衡只是坐在那里，因为扶手碎了，有碎屑扎进了他的手掌，他好像没察觉，手一直没挪开，也一直没动过，有微小的血渗出来，他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也看不清他的眸中神情。
她顿觉索然无趣：“就当是……我姐姐甘愿割血吧，反正人已经死了，你们想如何狡辩，都随你们。本宫累了，先回宫了。”
赵佑要扶她，被她推开：“不用了，我自己回去，皇上你一心盼的人回来了，你多留一会儿吧。”
王清双坐上撵轿，却不是直接回宫，而是去找了肖画。
看到肖画的第一眼，她就哭了。
肖画立马拉着她，进了她的闺房。
两个姑娘相对坐着，脸上一片悲伤。
王清双说：“容衡回来了。”
肖画说：“我听说了。”
王清双说：“我刚去看过他，他完好无损，毫发无伤，甚至都没憔悴一分，我原以为，姐姐的死，多少会对他造成打击，他之所以会莫名其妙消失，也是因为太过伤心，却原来……”
肖画说：“也许，他这一年半载，确实是舔舐伤口去了呢，他用一年半的时间恢复这样的痛。”
“一年半，姐姐对他而言，就只是一年半的伤心吗？”
肖画默默地不吭声了。
王清双说：“这样也好，如此无情无义的男人，不要也罢，如果姐姐有来生，不要再遇到他，也不要再爱他。”
如意也听说容衡回来了，但如意没去找容衡，也没去看他，他怎么样，跟她再也没关系了。
如意恨不恨容衡？
自然也是恨的，但恨有什么用，小姐不会回来了。
如意突然就不想呆在皇城了，她收拾行囊，打算去南都城，南都城一分为五，变成了封地，小姐在那些封地里，买了很多铺子，还有宅子，王佳惠还住在那里，她打算去陪王佳惠。
这皇城的一切，都再也跟她没关系了。
小姐在这里，她便视皇城为家。
小姐不在了，这里对她而言，便没了任何亲切。
她走的那天，季无唐想拦，最终没拦。
可是，走出城外十几里地之后，她被容衡拦下了。
容衡说：“跟在我身边吧。”
如意冷淡地说：“不用了，奴婢卑贱，何德何能，能呆在容侯爷的身边，容侯爷连我家小姐都能不要，就不要在这里，虚情假意，折辱奴婢了。”
容衡说：“我带你，去见她。”
如意瞳孔一震：“你……你说谁？”
“萧玉婵。”
如今，是西疆圣女，伏曦和。
如意眼眶一红：“小姐……小姐她没死吗？”
“不知道该怎么说，应该说是死了，也可以说没死，你想知道原委，我可以告诉你。”
如意咬住唇：“你别想……别想诓骗我。”
容衡说：“不骗你，我不介意被所有人误会，但我走的时候，需要一个人，帮我斡旋。”
如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走，什么斡旋。
容衡说：“跟我回侯爷，我把一切告诉你。”
如意半信半疑，还是跟着去了。
容衡告诉给她的一切，足以能把她吓死。
她喃喃道：“你你你……小姐她……她……你们……都……”
她语无伦次了半天，也没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出来。
容衡端起茶杯，静静地喝着，一杯茶下肚后，他这才淡淡道：“这都是真的，自狼牙山之后，你是不是就发现了你家小姐的不同？那是因为，她还是萧玉婵，但她又不是萧玉婵了。”
如意坐在那里，垂头沉默。
容衡说：“真相都告诉给了你，你还认你家小姐吗？”
“当然认！”
如意抬起头，着怒地瞪着容衡，大概是因为容衡怀疑她的忠诚，让她心里十分不爽。
她大声说：“不管小姐变成了谁，小姐一直都是如意的小姐，只要小姐还要奴婢，奴婢……奴婢就一直伺候她。”
她哭着问：“小姐真的没死吗？”
“没死，但她不再是萧玉婵了，她是伏曦和。”
“西疆圣女，伏曦和吗？”
“嗯。”
“我……我想去见见她。”
容衡闭了闭眼，他又何尝，不想去见她。
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容衡说：“我带你去西疆。”
先去西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可还没动身，皇宫里就收到了西疆那边送来的信。
信中所写的内容，也足以让赵佑心惊。
赵佑立刻喊来赵弈，赵慎，赵忠，还有容衡，把信给他们看了。
容衡看完，心猛然一沉。
信中内容很简单，西疆圣女，死了，西疆皇尊伤心之余，随着圣女一起走了，离开了人世，自此，西疆不再有圣女，西疆也不再有皇尊，西疆并入大衍国的版土，从此，成为大衍国的一部分。
容衡立马出宫，去了黄花楼。
黄花楼还在，但是，最主要的人不在了。
银戒和残雪，消失无踪，整个黄花楼，落在了人间仙府的名下。
容衡眨眼来到西疆，畅行无阻地进了圣女殿，但圣女殿也人去楼空，什么都没有了。
容衡自言自语：“去了无极冰海吗？”
他一个凡人，大衍国的镇南侯，忽然去无极冰海，听上去很奇怪，而且，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还要借助一下九冥地府，太子这个身份。
容衡回到侯府，又被赵佑召进宫。
赵佑问：“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西疆圣女死了，这件事情朕老早就听说了。”
容衡心一惊：“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佑抿抿嘴，看他一眼，没开口。
容衡说：“萧玉婵死后没多久，西疆圣女死亡的消息传来的，是不是？”
赵佑是怕提到萧玉婵的死，又惹容衡伤心，故而没说，却没想到，容衡倒是说的坦然。
赵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容衡。
赵佑只问一句：“你想娶赵箐吗？”
容衡严词拒绝：“不娶，这辈子，除了萧玉婵，我谁也不娶。”
“可……”
“没有她，那我就……孤单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