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屈居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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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双不满地离开了端王府。
程光也被萧玉婵给赶走了。
程光也不爽。
不爽地回到家，听说容衡回来了，又立马跑到镇南侯府。
一看到容衡，就向容衡诉苦，
“你说我对她多好，她怎么就不领情呢！”
容衡刚换好官袍。
他从境城回来，得进宫一趟，向皇上说明楼疾风的事情。
官袍穿好，正拿官帽。
听到程光这没头没脑的话，脑子里第一想的人就是萧玉婵。
程光可说过喜欢萧玉婵要娶萧玉婵呢。
最近他给他写的信中，提到的最多的人就是萧玉婵。
容衡问：
“萧玉婵惹你了？”
程光哼道：
“不要提她，提她就气。”
容衡嘴巴一闭，还真不提了，戴好官帽，抬步就往门外走。
程光咋咋呼呼地站起来，不满道：
“你干嘛去？”
“进宫！”
“可我还在生气啊！找你就是想让你开解开解我的，你怎么就走了！不行，等会儿再进宫，先跟我说说话！”
容衡瞥他：
“你不是不让我提？”
程光噎住，伸手拉他：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是兄弟会听不懂兄弟说的气话？”
容衡无奈，退回来，坐在椅子里，问他：
“到底怎么了？”
程光把自己这段时间鞍前马后为萧玉婵忙铺子却没得到她的任何奖赏的委屈，以及铺子那里发生的百姓暴动，要砸铺子的事情，还有刚刚在端王府，跟萧玉婵说的那么一番话，最后被萧玉婵赶出来的事情说了。
说完，委屈道，
“你分析分析，萧玉婵是不是很讨厌我？”
容衡看着他，
“你想让她讨厌，还是想让她喜欢？”
“你废话，当然让她喜欢！”
容衡抿嘴。
程光说：“你别一副深沉的样，说话！”
容衡想了想：
“你想让她喜欢的话，就尊重她。”
程光不满：
“我怎么没尊重她了？我现在可是事事以她为先，事事以她为主的！”
容衡笑了下：
“我说的尊重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很聪明，也很能干，她不需要你这样无谓的担心，你担心她，或者说，你想插手帮她，是觉得她不行，她需要人帮，可事实上，她不需要，她也比你想像的厉害。”
“你感到委屈，是觉得她不需要你。”
“而你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因为你不够尊重她的聪明能力。”
“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程光看着容衡，眼神有点儿怪：
“说的你很了解她似的。”
容衡心想，了解吗？算是吧！
至少，比你了解。
容衡问：“心情好点了吗？”
“没有！”
“那我就没办法了。”
容衡站起身：
“我得进宫，有什么事，等我回来了再说。”
他直接走了。
留程光一个人，坐在那里极不是滋味。
容衡之前不是一直很厌恶萧玉婵，很痛恨萧玉婵，天天都想怎么弄死她的吗？
怎么现在。
说到萧玉婵，见不到他的丝毫厌恶了？
而且，听他说话的语气，也听不到任何嫌弃的样子。
他还说，萧玉婵很厉害，很聪明。
还说他没认识到萧玉婵的厉害和聪明，是不尊重她！
这说的什么话！
难道容衡认为萧玉婵很厉害很聪明？
到底这一个一个的人，都是怎么了！
程光觉得吧。
不是萧玉婵被不干不净的东西附身了，是容衡被不干不净的东西附身了！
·
程光一个人在瞎想什么，容衡是不知道的。
容衡进宫，直接面圣。
御书房里，听了容衡说了楼疾风的尸体有可能被皇天歌弄走了后。
皇上大惊。
“西疆皇尊皇天歌？”
容衡点头：
“很可能是他，除了他，臣想不到别人了。”
皇上摸着下巴沉吟：
“为什么你会认为是皇天歌？”
容衡道：
“臣在离开皇城，去境城之前，让人在皇城里散播端王妃杀死楼疾风的消息，为的就是引楼疾风的同党出现，对端王妃下手，当然，臣不会真的让端王妃出事，派了曹惊云在暗中保护，只要楼疾风的同党出现，就一定会被拿下。”
“但这么久了，不管端王妃是出府还是不出府，都没被任何人盯上，也没出现什么异常状况。”
他说到这里。
皇上的眉梢动了一下。
萧玉婵可不是没出现过异常状况啊。
前几日，大街小巷都在说萧紫月推萧玉婵落湖，害死了萧玉婵，然后萧紫月被恶意黑化，说她如何歹毒云云。
难道，萧紫月是楼疾风的同党？
皇上觉得自己草木皆兵了。
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思想。
萧紫月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闺中女子，若是怀疑她是楼疾风的同党，倒不如怀疑萧宰相才是楼疾风的同党呢！
可是，萧宰相？
不可能！
皇上心思小小转动了一番，继续听容衡往下说：
“但那天，端王妃落湖后，阴差阳错地游到了英岭镇，恰巧跟臣遇到了，臣在英岭镇遭遇到了一波杀手，端王妃帮了忙，臣很感激她，就问了她来英岭镇的原因，原是打算护送她回来的，但端王妃不想从陆地回，非要从湖里再游回来，臣就没护送了。”
“但在我们都离开前，臣接到了言不离的书信，说楼疾风的尸体不见了，这件事情，臣并没有隐瞒端王妃，然后端王妃提及了一件事情，说她在一天晚上，曾经被皇天歌威胁过，皇天歌还给她了一块生死令。”
“皇上是知道的，西疆皇尊的生死令，一旦出手，就代表着杀戮。他向端王妃送出生死令，就是在向端王妃言明，他西疆皇尊，要索端王妃的命。”
“而这是只单单索端王妃的命，还是在向我大衍朝示威，想向我大衍朝宣战，就不可而知了。”
“但有一点，定然不会错，那就是西疆皇尊如此尊贵的人物，不惜屈尊降贵向端王妃一个区区女子索命，就是因为他也听到了皇城中的传言，知道是端王妃杀死了楼疾风，他要为楼疾风报仇，然后找上端王妃。”
“如果臣没推测错，楼疾风的同党，并不在已灭的南尚国，而是在屈居一方的西疆。”
皇上听后，眉头深锁：
“如果楼疾风的同党，真的是西疆一族，那西疆，不可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