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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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娘子轻抿一口茶水。
看着渐变的天气，
“王大娘子，咱们端王府，似乎也要变天了。”
那天之后。
端王府里的下人们，无一敢再对萧玉婵不敬。
杜娘子也不再派人盯梢萧玉婵。
王大娘子每日三餐，都要提前派人去萧玉婵的院子问候。
看她什么时候开饭，要吃什么。
她们厨房紧着准备。
·
牛婆子管理着萧玉婵这个破败的小院。
真的是闲的发慌。
可她不敢闲着。
纵然没有事情做，也会在院子中溜达。
看看哪里脏了，哪里破了，赶紧吩咐人来处理。
听萧玉婵抱怨了一句，洗澡不方便。
她就连忙让人在院子里给萧玉婵开了一个‘洗澡池’出来。
洗澡池是现代的叫法。
萧玉婵看着那池子，觉得就是一个游泳的小池塘。
在古代，也就称一池子。
这个时候的池子，其实已经有在底部铺各种卵石的先例了。
铺过卵石的池子，没了污泥，更干净。
水也特别好看。
国外的那些碧的像绿宝石一般的湖水，通常都是底部铺了一层卵石。
才显得那水特别的幽，也特别的清澈。
眼前的这个池子，是没任何卵石铺底的。
所以，并不算干净。
也并不太好看。
但已算牛婆子能做到的最大的极限了。
毕竟。
她这个准主子，没给她一分钱。
虽然是王妃，却几乎没什么势力。
她能在这么样的情况下，还能差遣动人过来，给她凿一个池子，也不容易。
最关键的是，她这份心，值得表扬。
也足以向她展现，她的忠诚。
萧玉婵喊来牛婆子，说明了一下如何在池底铺卵石，铺什么颜色的卵石等等。
又让如意给她拿了一笔钱，让她去购买。
牛婆子拿着那银票，瞅清楚数额后，眼神愣住。
萧玉婵笑问，
“怎么了？是觉得钱少了吗？”
“不，不是。”
牛婆子手里捏着那张银票，只觉得心是从未有过的……撼动。
她以为，王妃穷的丁当响，没有钱。
她以为，王妃派她当了这个管事，其实也就纯粹把她闲置在这个小院里，让她空耗生命。
却不想。
王妃真的待她……像个管事。
不但很平和地跟她讲解如何把一个池子做的高档贵气，还给她钱。
这一出手的钱，就是一千两。
王妃……很富吗？
王妃哪里来的钱？
牛婆子自然不敢问，忙道，
“奴这就去买王妃要的石子，把这个池子完善好，达到让王妃喜欢。”
“嗯，去吧。”
萧玉婵很亲和，笑着冲她摆摆手。
牛婆子朝她施了一个礼，退下了。
萧玉婵又看了一眼那个池子。
凿在院子里，其实不好洗澡。
不过，古代的屏风多。
四周架起屏风，也就没什么了。
就是冬天没办法用。
如果再建个亭子，将这个池子围起来，冬天烧些热炉，把这池里的水换成热的。
那一定极舒服。
跟做汗蒸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过。
萧玉婵并不确定自己能在端王府呆多久。
如果冬天就走了呢？
这建亭子，又改造，颇得费钱。
要是费了一番功夫，又费的不是钱，结果亭子造好，她人却走了。
岂不是白白便宜了这府上的人？
她可不是菩萨。
萧玉婵暂时没管这个池子，任它先这般晾着。
·
凤三娘收到了东家的信，第二天快午时的时候，派人去了端王府。
邀请萧玉婵到黄花楼吃酒。
萧玉婵爽快地应了。
带上如意和落虹。
再一次踏进了黄花楼的大门。
凤三娘亲自在门口迎接，
“端王妃，您来了。”
萧玉婵笑道，
“凤三娘等很久了吗？”
“没有，三娘也就比端王妃早来一会儿。我们楼上坐吧，门口人多，不方便说话，楼上设了雅间，我们边吃边说。”
萧玉婵自然同意，随着凤三娘，上了楼。
·
掌柜又一次上来汇报的时候。
银戒道，“凤三娘是白义锦的人。”
掌柜道，“是的。”
银戒道，“凤三娘约端王妃来黄花楼，是做什么？”
掌柜道，“小的私下打探了下，好像是谈生意的。”
“谈生意？”
“是的。”
“谈什么生意？”
掌柜低头，在银戒耳边说了几句话。
银戒听后，冰冷的脸上没丝毫起伏，只说了句‘知道了’，便没了下文。
掌柜也不再多说。
就那般下去了。
也不再对萧玉婵做什么。
他倒是想，但不敢。
曹惊云那一帮贼子，还在盯着萧玉婵呢！
·
曹惊云确实一直派人在盯着萧玉婵。
他自己是没功夫盯梢的。
盯梢的人是崔灼。
崔灼是个胖中年，嘴里啃着一块瓜，时不时从袖兜里掏出一支笔，再掏一个小本子，记记画画。
那模样，那是极像传说中的判官。
他们盯萧玉婵的用意，跟银戒盯萧玉婵的用意是不一样的。
崔灼盯了好几日，不见萧玉婵遇任何危险。
也不见萧玉婵见任何可疑的人。
更加没见谁来刺杀她。
崔灼轻骂，
“南蛮贼子，敢伏击侯爷，却不敢来宰端王妃，难怪南尚国会被灭了，一群没脑子的猪。”
·
萧玉婵不知道她被那么多人盯着。
她随着凤三娘上了楼，进了雅间。
雅间里没有第三人。
今天萧玉婵还是女扮男装。
刚在门口说话，凤三娘是压低了声音说的，是以，也没人听见。
进了雅间。
关上门。
凤三娘还是喊端王妃，被萧玉婵抬手更正，
“以后我以男装示人的时候，三娘还是喊我九公子吧。”
她特工代号是九千岁。
在这个时代，九千岁可不是谁都能喊的。
那就改称九公子。
凤三娘也爽快，笑道，
“那就叫九公子，王妃这个称呼，有时候确实会有很多不便，而且，你是男装，叫王妃也确实不合适。”
“九公子，请喝茶。”
萧玉婵端过凤三娘递过来的茶杯，笑着喝了一口。
茶自然是好茶。
黄花楼里的东西，不管是菜，还是饭，还是酒，还是茶，都是绝佳上品的。
萧玉婵喝了半杯茶后，这才开口，
“三娘今天约我来，是你考虑好了？”
说的自是三成分利的事情。
凤三娘笑道，
“嗯，九公子身怀绝技，三娘自然愿意跟九公子做成这笔生意，这是长期买卖，三娘定然是赚的，九公子说三成分利，那便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