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可能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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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就像是有驱散阴霾的魅力，不经常笑，但笑起来格外有感染他人。
以前还笑的多一些，可是随着身份的转变，她脸上的笑容似乎越来越少，尽管她一直在追求喜欢的事物，可是能让她真正感到开心的并不多。
宗禛望着她的神色，忽然心底渗入些许的不落忍，最终他还是没有多说，只是抱紧她，似乎要将她揉进骨子里般。
燕娉不解的拍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你想要一直同我待在一起吗？”宗禛埋首在她颈窝间，闭着眼抵靠着她，声音似乎都弱了许多。
燕娉不大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当然。”
宗禛抬起头，看向她：“那就永远别钻研解决污染源的方法，否则等你完成的那天，我就不需要存在于这方世界，神被需要时才会永存。”
燕娉怔住，可是不钻研出来，他就像是被一条名为污染源的链子拴着，这样也不介意吗？
她可以不要永恒的寿数也想为他解除桎梏，“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我？”
宗禛伸手触碰她的脸颊，呼出的气息带着些许湿润，“因为不能说，现在你在这里才能说，上次我想提醒你，但是你睡着了。”
睡醒之后又惹得她生气了，他没想到她行动力那么快速，寿数说不要就不要了，随着她付出的越多，他越是不忍告诉她真相。
只是他出现了舍不得的情绪，光是看着她的笑颜，所有硬起心肠都会随之软化。
事实上消失对他而言并不是坏事，但他宁可一直留在这里，和她一起度过后半生。
燕娉推开他，开始在书殿之中来回踱步，“可就算是我消失了，余下的人也会朝着这个方向推进。”
“事实上没了你，就没人能压制住燕无雪抢夺你的成果，而失去了你之后，他们就无法继续下去。”宗禛像是恶魔低语般的靠坐在远处蛊惑她。
谁知燕娉停下步伐，像是终于想明白了，颇为受伤的看向他：“之前你是打算消失的对吗？”
不声不响的消失，简直就是大渣男！
“你根本不喜欢我，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的话，是不会不声不响的消失。”燕娉回来这么久，头一回有了剧烈的情绪波动，她站在远处，豆大的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落。
宗禛怔住，似是没想一向坚韧的女子，也会这么无所顾忌的哭出来，可见是伤心至极，连装也装不出来。
“要是有一天我不声不响的消失，你会如何？”燕娉控诉的看着他，见他起身走来，想也不想就往后退去。
宗禛朝着她走过去，想要哄一哄她，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理智告诉他现在必须与她解释清楚，否则只会再次错失机会：“我就算是消失也不会有大问题，但是你千万不能做出与针对污染源的相关事宜。”
燕娉含着一包泪，就算是知道应该听他的，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先打他一顿好了，“你想得倒是好，让我别回去，毕竟没人敢来你这里要人，可是坑的是我的朋友！”
搁着看她自作多情很有意思是吧？
她在这里为喜欢之人赴汤蹈火，结果他只想彻底消亡，根本不想和她永久的在一起。
“你都打算消亡了，还没有什么大问题？”燕娉内心是崩溃的，她甩开他接近的手，在他还想接近时候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巴掌，“混蛋！”
狗屁神灵，不还是耍弄别人玩，他没有道德底线，可以毫无顾忌的坑害她的朋友，她还有道德底线，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我会回去，但我不会继续研制污染源方面的问题，短时间内我需要缓一缓。”她抬起手阻止他继续接近，往外走的时候，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宗禛只能挥手打开书殿的大门，他亦是有些头疼：“藏一半，说一半，似乎对她造成的刺激也不是很大。”
他不是因为不好解释，而是根本不能说，说了就无法达成目的。
没想到接的这单任务会这么难，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已经让他烦不胜烦，要不是这单的任务非常重要，他早就离开这里，到底是什么导致燕娉始终想不起来污染源的解决方法？
他明明已经给了她那么多的提示，但她依旧是围绕细微的问题上纠缠，没有任何大的突破，甚至还经常会走错路，耗费在试错上的时间太多了，简直就像是……污染源解决方案她也不知道一样。
燕娉走出神殿之后，若有所思的站在门口的位置，想起那天宗禛说她是个出了车祸的编剧，当时似乎坐在这里的燕舒固定不动了。
这话到底是真是假，燕娉觉得假的成分更大，若是云端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她肯定也不会是编剧。
回到了云端十层，她还是没想明白。
只是宗禛的交代到底还是被她给记住了，不能继续研究污染源的消除方式，要是完成了完整版，岂不是说明她会被彻底丢弃？
她突然想起来安索成为系统的那段时间，或许那就是对她的提醒，她很可能生存在一个更加可怕的容器当中。
思及此处，她不禁开始想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样。
或许可以换一个方向去钻研，例如她现在是容器当中，还是精神接驳？
这一切都是谜一样，反而激起了她的兴趣。
放弃一个目标，开始对另一个充满挑战的目标前进，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至少他玩的很开心。
“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一去不复返了。”安索自空间出口跳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望着夕阳发怔的燕娉。
燕娉之所以会陷入呆滞，原因就是她想过另一个可能，现实之中她会不会只剩下个脑袋？
所以宗禛才说要和他一直在一起，首先就不能完成任务，而且消失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可她很可能就会被抹去意识，只因任务完成了，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而宗禛消失也没事，说明他很可能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