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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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有个忠告，有些人给你带来压力不算是事，毕竟没人会完全理解你，但若是让你觉得痛苦，或许你就该远离这些人，毕竟你活着可以为了很多事，但最好不要为了别人而活。”

燕娉知道小孩子就算是拥有权力，他的思维还不到独立的时候，所以许多事他是无法判断，她得给他设立一个标准。

而且小孩要是肯听进去，他是会牢牢记住这个标准，也就知道什么样事情他能接受，什么事是不能接受。

等稍微懂得更多的时候，他赫然就会发现什么人的话才是对他有用的，从而对这个人生出崇敬之情，以及别人无法企及的信任。

燕娉说完之后就不提这件事，而是拍了拍手里黏着的饼渣，望着远处问他：“我杀了你身边的人，会感到害怕吗？”

小皇帝纳闷：“有什么好害怕的，要不是他手脚不干净，你何至于这么对他？”

他的反应倒是出乎燕娉的意料之外，不过也是，这小家伙身边不是什么人都没有。

她指导他的同时，也有人暗地里培养他，就算是有些人不服一个小孩子，但也有人会竭力效忠赫连氏的后人。

这个时代的忠义是很奇妙的品德，他们能因为恩情而放弃自身的所有为恩人报仇，乃至赔上自己的所有，包括性命，也在所不惜！

“有没有兴趣习武？”燕娉是真心对待这个小家伙，这是接触并且相处过后，产生的欣赏与怜意，也与她的目的所相映衬，既然需要用到他，总不能还对他不好不是么。

小皇帝拿着吃了大半的一小块饼，看了看四周：“你这是在为难我，这里我怎么给您下跪拜师？”

燕娉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着实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话，“你这孩子还真是讨人喜欢。”

不过既然决定了，她肯定要庄重严谨的来，让这个小皇帝知道她不是开玩笑，释放信号很重要。

她俯身抱起他，轻盈的落在下方的栏杆上，已经有听到他们二位对话的暗卫，命人准备拜师需要的物件。

“徒弟赫连瑾……”

伴随一句又一句的谨言，燕娉目光慈和的望着下首拜见的小皇帝，二人都没有想过什么黄道吉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公布出来，所以那些虚礼反而不重要了。

结束后，二人交换师徒信物，燕娉给他的是一颗用红绳串联起来的珠子。

这是她凝结起来，打算随手送人，可为旁人抵挡邪祟的守护之物。

小皇帝给她的是一个月形玉佩，他解释道：“此物可在宫中通行无阻，虽然您也用不上，但这块是我着手做的第一块。”

燕娉收下：“看来意义深重，我得好好存着。”

“你想学什么样的武学？”她饶有兴致的问他。

赫连瑾道：“您总得告诉我，你擅长什么样的武功，我才知道怎么处理。”

“这有什么无法挑选的，你只需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类别，例如适合纠缠的，亦或是适合杀人的？”

燕娉是打算看看他的品性，倒不是说学杀人功夫就有问题，而是想看看他对这些有什么说法。

“嗯……”赫连瑾还真琢磨起来，他站在原处没有动弹，小脸上满是犹疑不决。

“可有驱邪的？”他思来想去，似乎这个是最有意思，他有听过旁人对她的评价，其中驱邪是当中最为重要的一点。

也不知是从合适起，所有人都觉得她会驱邪，但问题是她驱的除了国师府的邪祟，似乎就没有任何的邪祟，展现的手段无人知晓，只知道遇上了她，国师供养在神龛内的邪祟就不灵了。

“驱邪啊~”燕娉还挺擅长这一道，她的种族身体庞大的同时，也拥有绝妙的精神力量，这也是他们灵魂永恒的缘故，根本没有任何邪祟能污染他们的精神层面，甚至会因为接触而被他们碾得灰飞烟灭。

“邪祟之所以能占据别人的身体，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影响一个人的大脑，使其看到幻像，让人心生恐惧是其一，破坏他的认知才是主要，一旦这人开始分不清幻象和现实，就说明他已经被同化，而这个时候，此人的身体就会变得适合被邪祟使用。”

燕娉给小皇帝稍微说了些：“这是最基础的一个理论，邪祟是分种类的，另外还有可能是妖物衍生而出的邪祟，这类邪祟可以直接攻击人。”

“不害怕吗？确定有兴趣吗？”她不得不询问清楚，免得要是这小子精神不稳定，被邪祟入侵，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一直很爱惜羽毛，收徒弟一般都是冲着培养帮手而去的，可不希望他小小年纪就夭折，这就像是种花一样，都成了花骨朵了还被人给掐了。

这可就不是心情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恨不得把摘花的人也掐了，而且就算是报了仇，也开心不了。

赫连瑾坚定的点头：“当然，我可不是说说而已，总觉得寻常的没什么意思，师父您擅长的倒是让人想要探究一二。”

这大概就是成熟的孩子，燕娉禁不住回忆一下自己幼年期在做什么？大概是和其他同族一起学习捕猎？

这么一想，她的幼年期似乎也不太正常，很好难怪她如此喜欢这孩子，原来他们都是同类。

“那行，就定下来学这个好了。”燕娉很是宠孩子，并不在意他想要学什么，反正她就没打算将他培养成一个帝王，只是单纯的想要获取他的信任。

从他开始学驱邪开始，他就注定无法做一个帝王。

正所谓帝王不长命，这世间才能持续更迭下去，一直让一个人做皇帝，亦或是一个人一直霸权，这本身就是畸形的。

云端世界那么多的长命物种，但职位都必须是换任，这就是为了防止一些物种为自己的种族谋求过多的利益。

虽说还是会有很多的种族之间把控着许多人，但种族之间的竞争就注定不会有谁能一直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