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你怎么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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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她的年轻公子,愣是被她的走动拖着走,想要站住,又担心被人揪走。
“这位小姐,还请帮帮忙,那……”
“行了,滚边上去,闭上嘴,别碍着我饮酒。”燕娉没有赶人,但也不希望好心情被破坏。
她一开口就蹦出毫不客气的话,着实是吓到了青年人,他见她没有赶他走,只好松手坐在她同桌的椅子上,看向亦步亦趋跟过来的护卫,颇为头疼。
“你们还跟着我作甚,没看到我在接待客人吗?”他看了燕娉一眼,又看向人高马大的护卫。
“公子,你别闹了,您的身份哪里需要接待客人,您……”
“什么公子,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我是红云酒肆的说书先生,顺带陪着饮酒的货色,自小就是在这附近长大的,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公子。”
林奇有听他们称呼他为公子,便觉得很绝望,怎么就解释不清楚了呢?
“你们就没有打听过吗?”他自小就在这附近长大,多得是人能够作证。
护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分说。
“我又不会跑,你们先去查清楚再说,我真不是你们公子。”林奇捋起袖子,“你们看,这是我小时候烫伤的,做不得假,这是老疤了。”
护卫上手检查,发现还真没有伪装的痕迹,况且仔细看来,确实是有些不同,他们公子肤色更加白净一些,此人就算是手臂上的肌肤都略显粗糙。
燕娉被迫看了一出认错公子的戏码,撑着下巴,等待酒水送上来。
护卫们陆陆续续离开,林奇松了口气:“这位小姐,多谢你帮忙。”
“林启,字修远,丞相府第七子,这是……来刺杀我?”燕娉对敌人和友军都有过透彻的了解,再则她辨认人靠的不是字面上打听来的消息,而是通过嗅觉。
这小子身上有丞相府才有的气味,她抬起干净透彻的眼,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还特意晒黑了些。”
刚才她闻了一遍,就这家气味最好闻,看来是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了。
林启脸色微僵,“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他为了准备接触她,伤口都是刻意烫出来,并且在这附近蛰伏许久,就等一个契机,有的是法子出现到她面前,谁知今日她就独自一人出现,他就没忍住,提前出现。
只是他的身份是私生子,和林丞相的关系并未宣扬,而且他对外的名字就叫林奇,而不是真实的姓名林启。
燕娉拿出一双筷子,对着酒肆的侍从嘱咐:“上些下酒菜。”
“要想别人不知道,除非丞相管住自己,名人嘛,身边难免是非多,你们自以为瞒得紧,殊不知一些事只需要存在,有旁人知晓,这件事就会被传出去,也会留下痕迹。”要想抓住林相的软肋,燕娉废了不少时间亲自盯梢,这种不讲究的事也就她干得出来。
“你们针对人就搞错了,我如今忙着稳定自身,反倒是你们最近的动静有点大,林相也算是奋斗一辈子,得偿所愿,应当如我这般好好稳固自身位置才是。”
燕娉没想到针对她的人这么快就会有动静,看来林丞相还未上位就已经想着清剿他们这些拦路石。
林启双眸微眯:“燕统御说笑了,家父定是有了决断,才会让我来查一查你的底子。”
能被他父亲视作敌人,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角色。
燕娉只抬眼看他一眼,便噗嗤一声笑了,笑颜绽开,眸若星辰:“你父亲怕是不知我喜好,你这张脸,又是这等委委屈屈出场的姿态,便入不得我眼。”
她没想到有一天美男计也会使在她身上来。
林启从未在长相上吃过亏,家中兄弟几个,数他容颜最甚,她母亲之所以会成为父亲的外室,也是因为样貌,但因为身份地位,入不得府,所以外室就是到了头。
“你喜欢什么样的?”他不大服气,略带挑衅的看着她,等她说出个样来。
燕娉端起侍从倒好的酒一口饮尽,脑海中浮现一张容颜,只是想到她就心情愉悦:“我所喜欢之人,必定是生在淤泥之中,也能绽放出最绝色的那个人。”
林启不知为何,代入了自己,他身份低贱,但总想要拼搏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大业:“那我不就是适合你的那个人?”
燕娉睥睨他一眼,不是很想继续在这里饮酒,随手放下一张银票,拿了一壶酒,皱着眉看向他:“你或许没有察觉,你的出现就让我倒尽胃口,你家老头还真是使了一步臭棋,他定是个臭棋篓子,又菜又爱玩。”
她举步就要往外走,嘴里还絮絮叨叨:“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热爱多管闲事,儿子也是自以为是,像是只苍蝇一样聒噪得很!”
林启不服气,眼里闪过毒辣:“这酒都未曾饮尽,客人怎么能走!”
他话音刚落,便有不少人起身,将她团团围住。
燕娉想过林丞相会试探她的意思,只是没想到他会派了个好胜心这么强的私生子过来。
追根究底还是这老头瞧不上她,觉得她这副年纪没有那把持四方军的能耐。
“你这是要逼我动手?”燕娉拎着酒仰头饮下,微醺的回头看她。
“你也可以走,只是说说,你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平白贬低我,总归让人心里不爽快。”林启的不服输是刻在骨子里,父亲交代只需要试探一二,他并不打算和她怎么计较,所以干脆丢出个奇怪点的执念。
“她啊,喜欢本王这样的。”一道清疏慵懒的声音自楼上响起。
燕娉抬眼往上看去,就见宗禛坐在楼上窗口位置不知看了多久,他深深的看她一眼,缓缓起身走出房间,自楼梯上步步往下,步履甚至有些醉意而不稳。
如此姿态倒是使得燕娉的酒醒了,醉不醉本就是看她自己乐不乐意醉,无奈的上前,朝他伸出手:“你怎么也在此处?”
宗禛清隽的眉间似凝着些许轻愁,但看到她又不禁露出浅显的笑来,上前当着众人拥住她,下巴搁置在她肩头,依恋的轻蹭一下她的面颊:“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已经恢复了,为何还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