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提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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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禛但凡为她说一句话,都会成为别人攻击他是非不分的理由。
而陛下若是瞧出宗禛在感情上优柔寡断,定时会怀疑继承人的位置交托给他是否可行。
这对祖孙的感情本就稀薄,陛下本就对任何人都没有深刻的感情,所以不会存在舍不得重新挑选人选的情况。
一旦宗禛失势,树倒猢狲散,除了宗禛亲近的人之外,不会有人舍不得走,这就像是当初的燕国公,根本无人会帮衬。
她不能成为他的拖累,燕娉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燕舒,你是瞎了吗?”燕娉在燕国公为她据理力争的时候,忽然开了口,看向的方向就是燕舒。
她冷漠的注视着燕舒:“陈衍……说他更喜欢我这种有勇有谋的女子,这种贱人死了你有什么好慌张的?”
一如当初那样,姐妹情谊也会因为一些误会而被破坏,变得不稳定起来。
命运无情,它就像是执刀人,不该存在的东西,迟早会死在它的刀子之下,她就是那个潜入此处的小偷,迟早会被驱逐。
现在……不过是时间到了。
系统要她做的事情,就像是谋逆,要想冰川解封,要想河水倒流,便需要行别人所不能行之事。
燕娉打算走在命运的前面,她走向燕舒,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然后丢下手中的刀子,笑得格外的灿烂:“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为他报仇啊?”
屋外不知何时,阴云密布,雷声阵阵,燕娉不知道自己这种找死的行为到底对不对。
但她不想宗禛被人压制,他已经被人压制太久,便是她的死会成为他最大的伤害,她也会这么做。
燕舒捡起刀子,抬手就朝她挥过去。
“燕舒!”燕国公怒斥:“她是你妹妹!”
“她不是!”燕舒眼睛通红,拿着刀的手在颤抖,但她还是很坚持的举着,抵在燕娉的脖颈处,“你以为我不敢吗?”
燕娉苦笑了一下:“刚才我就是这样的。”
说着她抬手握住刀子,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只是这种举动本就是枉然,就像是她重新活过来之后,所作所为,依旧不足以改变一切。
她控制着刀子,往下移动,狠狠的扎进心口处。
燕舒尖叫出声,她眼里有恐慌,燕娉不为所动的拔出刀子,血涌了出来:“他刚刚就是这么做的。”
她很疼,但是有过一次,已经有些习惯了。
“陈衍言语侮辱我,他愚弄我姐姐,愚弄陛下,所以我杀了他。”她朝着陈家的夫妇走了过去,拿着从燕舒手中取回来的匕首,“现在我以命抵命。”
就当陈将军眯起眼,背在身后的手痉挛般的抽了抽,眸光垂下,始终不明白这位燕二小姐不再解释,非要自杀的勇气是从何而来。
“燕家小丫头,以命换命不是你这种随便说的说法就能行。”
“我知道,所以我的主要目的不是自杀。”
忽然眼前银光一闪一刀捅进他的心口,燕娉使出全部的力气,怒吼一声,抵着陈将军的心口,强行压进。
场上所有人都惊愕当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燕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随后她大笑把刀子放在脖颈上。
燕国公颤抖着喊道:“非非,不管什么事,为父为你兜着。”
燕娉眼泪汹涌而出,但她却摇了摇头,系统的警报声刺耳得让她灵魂都在抖动:“父亲,我不是非非,我叫燕娉,我也不是徽宁公主,燕非早在自缢那天就死了。”
伴随她说了这句话,她以手覆着匕首末端,削铁如泥的刀子毫不犹豫的往脖颈处猛然用力。
血溅射而出,燕舒尖叫的声音如系统警报声般,她倒下之际,看到燕舒吐出了一口血,血里有虫子在跳动。
果然……
眼前陷入黑暗之际,她听到了一道疯了般咒骂的声音。
迷迷糊糊间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不远处泛着光的球体。
那个骂骂咧咧的球体就像是有所感觉一样,忽然转了过来,坐在上面的人有着一头银发,样貌是难以形容的俊美,他的头上有一对触须,此刻他蓦地瞪大眼睛:“你怎会醒!”
她缓缓的露出一丝笑容,好似得逞,又好像是怀揣着无尽的险恶,一字一句的念道:“古山大师。”
伴随话音而起的是一个咒印,缓缓的从她身上亮起,燕娉嗬嗬的笑了出声,咒印越来越亮,里面走出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在魏国护国寺有过一面之缘的古山大师。
这个能够窥见燕娉灵魂与身体不合的人,在见到她的那一天开始就慢慢的恢复了属于他的记忆。
同样是不存在于天地间的人,只是燕娉是外来者,古山大师却是这个世界的意识。
而他们之间的交易,就在宗禛送来的那个丹药之内,在宗禛离开之后,她取出了纸条,看到了里面的字。
燕娉目光转开,看着与她并排躺着的许多人,难怪系统总是说它很忙。
那么多人怎么忙得过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插着许多的管道,许多泛着荧光的物质,通过那个管道输送到这个充满科幻色彩的空间之中。
古一大师单手置于胸前:“施主,不问自取视为盗。”
系统早就从位置上跳下来,自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两把枪:“老秃驴,时代变了,你以为你还打得过我么?”
然后他脸色骤然一变,燕娉抬手扯下身上连接的管道,踉跄的自榻上下来,险些整个人趴在地上。
她动了动手腕,扯住一旁那人的管道使劲的往下一扯。
“什么狗屁拯救,你根本就是一直想要我死的人吧!”燕娉成功扯下那个输送管道。
“你怎么会知道!”白发男人不自觉后退一步,看着燕娉的目光有些忌惮。
“为什么知道?死两次不就知道了 ?”燕娉像是听到什么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扣着隔壁床的边缘竭力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稳住身形。
“第二次我就在想,第一次死是因为你察觉到我打算带宗禛脱离他会经历的一切,第二次是宗禛打算带我离开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