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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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凑巧,郡主近几日都挺忙,一大早就出了门。”
许若璇的侍女无奈的笑笑,面露不好意思,依旧是客客气气,只是看着燕娉的眼神有着隐晦的打量。
燕娉对许若璇的侍女是全然没有防备,所以听闻许若璇出了门,才恍然的拍了拍头,“是我的疏忽,没有提前让人过来递帖子,险些忘了近些日子她会变得很忙碌。”
接下来客套两句之后她就先行离去,离开前特意交代,说她回去后会让人递上帖子,约见安宁郡主。
当时她还未意识到问题所在,并未注意到侍女听她如此说时,眉梢一挑,眼里加深的戏谑,似乎没想到燕二小姐那么久过去还未发现郡主根本不想见她么?
燕娉一直等到第二次上门,对着侍女恭敬不是礼貌的笑容,才终于意识到,不是安宁郡主在不在的问题,而是对方根本不打算见她。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按理说这个时候就应该识趣的离去才是,毕竟对方表达的如此委婉,不就是不希望与她多说什么!
然而燕娉现在有点像是不明所以就被分手的感觉,不弄明白总是不太死心,她和白如霜完全不一样,要是发现宗禛出轨,定是要上去揍他一顿才罢休。
就算是有什么问题,也会想尽办法弄清楚原因,否则下一次同样的情况还是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弄清楚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别人的问题,那就没话说了。
“郡主不在。”侍女笑意说是从鼻息间嗤出来的,眼神是明晃晃的讥讽。
燕娉告诉自己,眼前的侍女会如此,无非就是因为对方的主子有这个态度,否则侍女是没有胆量敢对她如此。
“不告诉我原因的话我是不会走的。”她方才若是说有些惊讶,甚至是愤怒,现在反而刺激过头冷静下来了。
直接四下看看,轻抚衣裙,往一旁的阶梯上坐下,单手支颐,一副要等下去的架势。
侍女看着她不顾形象的架势,不免有些哑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脸上的笑意慢慢退去,眼里恼怒突然升起,跺了跺脚就转身往里面走去。
云杉亦是有些傻眼,她看了看四周:“小姐,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燕娉轻叹:“我总要弄清楚原因,现在没有空闲去查这些事情,与其拖延下去,不如直截了当的问清楚好了。”
大概是锤子挥舞多了,性格都强硬起来,她避开那么多的算计,为的就是避免纠纷的开始,能专心做事,才能尽力的改变更多。
至少如今的宗禛,尚未成为原著中杀人如狂的地步,他的心里有一道锁,封住了报复别人的心态。
否则光是年幼时期所遭受的那些,换做是她早就开始报社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宗禛其实是个性格很温柔的人,若非如此,世界早就毁灭了。
她每次想起温柔这个词汇,脑海里浮现的不是青年时期的宗禛,也不是少年时期的宗禛,而是那个看起来麻木不仁的孩子,他对别人伸以援手的目的是警惕,但更多的是疑惑。
他似乎是没有想到,真的会有人费劲的救他,越是用冷漠作为盔甲的人,内心其实都是柔软的,努力的躲避外界的伤害,所以才需要让自己看起来有攻击性。
只是世界没有温柔待他,命运还总是对这个内心脆弱得只剩下一根丝线的人开一些不好笑的玩笑。
思绪万千间,许若璇的侍女再次出来了,脸色略黑的看着燕娉:“郡主让二小姐进去,其他人就别进去了。”
云杉想跟进去的时候被阻拦下来,燕娉见此情景只能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跟上来。
进了屋,许若璇果然在,而她正在伏案写着些什么,便是听到有人进屋,也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没有问一句话。
侍女目光在燕娉身上停留一瞬,转而就先出去了,并且关上了房门。
“郡主这是为什么?是我什么地方得罪了郡主吗?”燕娉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反正没有别人盯着,她懒得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反正在魏国,许若璇郡主的身份也无法对她有什么限制能耐。
她没有自顾自的打量周围的摆设,进来时一眼就看的差不多,此处没有什么个人特色的物件,冷酷得不像是个女子居住的房间。
“说了也无妨,此行我会亲自前来,就是因为知道宗禛有了个未婚妻,当初在宛国我们公主百般护持,他转头弄了个未婚妻出来,将徽宁公主置于何地?”
许若璇随手扔下手中的笔,眼睫一掀,目光凝聚在燕娉的身上:“谁知未婚妻倒是退得快,后来又出来个你,不用说什么是不是替身,当初他并不是立马就回到魏国,我与他有过来往,知道他的性格,唯有在意才会如此用心的待你。”
燕娉只觉得意外,“那么你凭什么代表徽宁公主?就因为对方已然消逝,不会说话?”
她都不敢要求宗禛在她死后一定要守着她,这人若是后半辈子只一个人过,那得多孤独?
燕娉自小就同别人不一样,父母早逝,就算是有亲朋好友,但还是清楚的知道,一个人的蚀骨孤寂,有多么折磨人。
长大后,离开家里的人就会面对第二段的孤单,有些人能寻觅到另一半的陪伴,有些人寻寻觅觅始终不得终章。
生老病死,全都一个人,那样的孤独怕是会把人吞噬了。
许若璇怎么猜不中燕娉会是这么一副反应,面上狠意骤现:“你又有什么资格,认为公主用性命换来的人,就会这么拱手让人?”
“你知道你们最恶心的是什么吗?”她紧盯着燕娉问。
燕娉情绪稳定,目光宁静的注视着她,手轻抬:“愿闻其详。”
“你们再试图掩盖徽宁公主曾经留下的痕迹,无论是你如今出来办事,还是你所做出的的那些农具,无不是想要在能耐上,超过公主。”许若璇骤然有些感伤,没有想到宗禛会容许燕家这位二小姐用这么卑鄙的方式。
“我想你弄错了。”燕娉注视着她:“难道不是,你只允许你成为一个特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