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不许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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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华池宫,燕娉并未耽搁,直接出了宫门。
按理说进宫不去寻皇帝那个老父亲说说话,有些说不过去,然而她就算是礼貌的前去见礼,皇帝也懒得道理她。
见谁是他们闲暇时的兴趣,现在这个时间段,已是早朝之后,她父皇大概是忙着和大臣在书房内商议战事预备,以及大大小小的政事。
所以她走得很是干脆,也就不知道皇后书房里侧缓缓走出一人,此人一身闲适的衣袍,正是下了朝就过来的宛国皇帝,他走出来等上许久,愣是没等到外面有人前来求见。
皇后已重新提笔,垂着眼专注的看着纸页上的内容,“别等了,你平素不爱搭理她,现在还期待着她会去求见你么?”
徽宁无法信任他们,所以才会认为,必须等价交换,他们才会愿意给予一定特权,殊不知上一次云瑶惹出来的事情,已经让他们对云瑶失望至极,也愧对徽宁。
所以这次若是她前来求见,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后,便是不满,也会允许她进来说话,而不是拒而不见。
燕娉走出宫门口,正要往马车上乘坐,却发现迎面走来一行人,那些人形象各异,穿着不是宛国人的打扮。
“他们是什么人?”她问一旁的松竹。
回答她的却是黑桃:“各国使臣前几日抵达。”
燕娉看过一眼就走开了,现在这个关头,她没有太多空闲去关注太多,其他全部的都得为眼下的让路。
松竹瞥了黑桃一眼,并未说些什么,而是追上徽宁公主:“殿下,要不要打听一下,来的都是哪些人。”
燕娉并未第一时间拒绝,而是反问:“为什么要去探究,意义何在?”
她搭着松竹的手走上马车,俯身坐在位置上,抬手捋直不太平整的裙摆。
松竹:“许郎中的问题出在驿站,那些个住处,其实早就已经定下,所以地道针对的是什么人,其实是早就预算好的,一般不会出现换房间的问题出现。”
只是没想到地道那么多,导致驿站直接坍塌,以前没有发生过,现在突然发生,就已经说明,地道是近期的挖的。
不,应该说有一部分是近期挖的。
燕娉明白了她的意思,点头:“你是说这其中有人和宛国有牵连,接下来可能会闹出事端。”
要是都城发生乱象,她的所有计划都会受到影响,她接受了松竹的建议,颔首下了决定:“那就盯着些。”
松竹眸子一转:“让黑桃去可好,她武功高强,若是说谁盯着合适,她算是最合适的。”
她算是看出来,黑桃绝对是失宠了,公主与黑桃之间有一条跨不过去的距离,既然公主对黑天不喜,那就将此人调走好了。
燕娉嘴角轻扯,转过来看向松竹:“不要随意揣摩我的心思,我虽与她之间有隔阂,但并不希望看到任何人为难她。”
一声笑里,蕴藏丝丝缕缕的不屑,又有些许的无奈。
没想到她不过是稍微拉开点距离,就会导致松竹想要撇开黑桃,侍从之中的内卷相当严重啊。
松竹喏喏应是,面上看着讪讪,实则已然放下心来,弄清楚公主对黑桃的想法,有利于她怎么对待黑桃。
黑桃骑着马伴随在侧,嘴角不禁蔓出弯弯的笑意,带着些许堪称恃宠而骄的蔑视,松竹说话的声音尽管收敛,她还是听得分明。
且不说以她和徽宁公主之间的关系,就从世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之间的暧昧,她就不会被公主放弃。
只是徽宁公主对世子殿下似乎有难解的误会,看来得早些告诉世子才行,以免误会越结越深。
黑桃报信的结果,便是……
燕娉脱了外衣,走到里屋,解开里面的衣裳,刚沐浴过浑身懒得快酥软,迫不及待想要躺平舒展。
抬手撩起放下的床幔时,她脑海里刚闪过:这床幔什么时候放下来的,我不记得我有这种习惯?
正当她惊觉里面可能有人,想要抽手已经来不及,手腕被紧攥住,往里面一扯,她连惊呼都来不及,便迎上铺天盖地般的亲昵。
“你怎么在这!”燕娉拥被躲在床脚,气的眼尾泛红,娇嗔着道。
挨了一脚的宗禛单手手肘撑在地毯上,他从未想过要有一天会险些给人踹下床榻,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来。
少年眸中含笑,在她面前越发散漫,干脆就不起身,一双清眸软绵绵的望着她:“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燕娉见他无赖般的不动弹,脸上发热的撇过俏脸,抿了抿嘴,忍无可忍道:“帮我递过来。”
宗禛懒懒的不动弹,故意道:“什么递过来。”
他耍无赖,燕娉就定定看他一眼,然后也不理他,直接在被窝里规整一下,把自己卷吧卷吧的,挪动着来到枕头边,脑袋一伸,躺下。
“不拿就算了,你要是敢上来,我就再也不理会你。”她背对着他,哼了一声。
宗禛也不强求,他仰面直接躺在地毯上,“好,我不上来,等娉儿垂怜我。”
面对少年的勾引,燕娉嗤笑一声,然后倒头就睡,不存一丁点的亏心。
擅自闯女孩的屋还有理了是吧!
听着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宗禛面色一滞,全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狠心,若是以往,她定是不忍心的。
看来黑桃的消息没问题,可见她是真的出了点儿问题,细细想来,应当是对他之前的抉择感到不认同,有了分歧。
不过从她不见外的举止来看,并未真的要疏远他的意思,可若是放任不管,她定也会觉得失落。
她并无理由非要同他一起,如今的身份足矣让她过得很好,意识到这一点,宗禛心里略空。
翌日醒来,燕娉看着近在咫尺的凌乱衣襟,以及禁锢在她腰上的炙热掌心。
她深吸一口气,好险才没有条件反射又踹出一脚。
“醒了吗?”他咕哝一声,像是猫一样的蹭下来,又像狗一样的嗅了嗅她,最终埋首在她颈间,紧贴她最脆弱的地方,用唇轻划而过,也不做什么就是单纯撒娇般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