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触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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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宁公主变了。
这个念头就像是疯长的杂草,飞快的在宗禛心底扎根,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面容,他看着她总是会想到以前那个小妹妹。
小姑娘面容蜡黄,眼前的女子容色白净。
五官已经模糊,他清楚的知道,燕娉死了。
为了引开追兵,她跑出去,他因为担心追上去,只看到一具尸体。
“燕娉。”宗禛哑着嗓音唤一声,目光定定的落在走出去的女子身上。
燕娉推书房门的手险些滑走,神出鬼没的系统,在她要开口的时突然电了一下她。
她收手藏在袖中,忍住触电的刺痛,若无其事的回头:“燕娉是什么?”
宗禛没有挪开目光,依旧是对着她,嗓音温沉:“一个熟人,笑起来同公主有些相像。”
燕娉来了兴趣,露出吃瓜的兴奋:“什么人,长得和我像,会不会是我父皇遗落在外的孩子。”
一副想要给父亲找回遗落民间孩子的诚恳态度,若非眸色狡黠,藏着坏,他险些以为她是心怀好意。
燕娉缓过劲,抬手推开房门,“这次你要看什么书,以后你自己拿就行,没必要寻我。”
她看到他手里拿着的书就知道他是要还书,顺便借书,最近她也看过不少,便觉得他养病期间一定也很无聊,于是给他拿去不少。
宗禛对她不见外的语气早已习以为常,没当回事,无奈一笑:“公主,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说话的态度一直都像是在与人开玩笑,不轻不重。
看似真心的话,也听不出真心实意,总像是在哄着她这个公主。
因为她这个身份而不敢对她有任何的怠慢。
也因为他目前正好用得上她,所以愿意费心思哄着她。
燕娉许久没有想到他在书中是什么样一个狠角色。
突然来上这么一句恶人劝告,着实把她给吓愣了。
满心都是他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难道大佬要发飙了吗?
他是不是打算做些什么?
到时候他捏断脖子她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慢条斯理来上这么一句,早就劝过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公主,怎么了?”
宗禛发现徽宁公主经常容易走神,尤其是在跟他说话的时候,导致他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时常要把自己说过的话,翻来覆去的回味一下。
燕娉给他温良无害声音叫回神,摇了摇头:“我在想待会要看些什么书?”
她说谎话的方式实在是不高明,宗禛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她说此话的眼神充满逃避的意味。
他对徽宁公主的内心不感兴趣,她如果是想要针对他 ,大概就是在王家的这一次宴会上。
她可能已经不满足与小伙伴们约着一起来折腾他。
小孩子都知道分享乐趣,她大概也是想要与所有人分享,玩弄他的愉悦感。
燕娉扯着谎,内心的想法还真就顺着这个话题往下延伸。
要知道来到这个世界,没有多少娱乐方式能够供她填补空虚的精神。
杂七杂八的书。
就是她目前唯一的娱乐方式。
宗禛身体没好之前,她是不敢离开家去外面寻乐。
想到书房里的书架,脑海里自动自发的就浮现起随着清风哗啦啦响动的书签。
她短暂的抛弃杂念,迫不及待的跨入屋内,“子瑜,你真的不看这本《昭阳公主御夫录》吗?”
这书真的不是表面上写的那么不正经,内容其实挺丰富的,更多写的还是昭阳公主的喜好,以及她几个丈夫的职务。
作为女子,她是没有当官的资格,可看这种类型的书籍能够看得到许多官职之间会有什么牵扯。
期间的许多内容,她都经过黑桃验证,不正经的书皮下,内容是出乎意料的考究。
宗禛短暂失语:“不了,我已经预定好下一本要看的书。”
燕娉开玩笑的:“我发现你最近拒绝我,是拒绝越来越习惯了。”
宗禛揣摩她的想法,没有过于在意的笑了笑:“公主心肠好,从不与我计较。”
他能够分辨出燕娉此刻的心情,她并不是在敲打他,就是单纯的调侃他而已。
所以他也没有做出大惊小怪的架势,否则那样她又要一脸紧张的跟他解释,她不是这个意思。
宗禛宁愿她像以前那样心狠手辣,每当她一脸尴尬的解释,他总会恍惚的认为,她可能是真心的想要对他好。
这真的可能吗?
宗禛觉得不可能,这种想法太过危险,他必须对她保持清醒的认知。
燕娉心情复杂的叹气:“你就会说好听话。”
他的话总是不带丝毫的真心。
她也不是感觉不到。
燕娉没有继续说下去,她清楚他只会无奈的笑笑,“你过来帮我拿一下这本书。”
应对别人的时候,宗禛有一套又一套的套路。
要不是徽宁公主这一行人不讲道理,恐怕宗禛并不会过得太难。
这就像是详细说起来,就会让人脊背生寒的校园欺凌。
“我就是要欺负他”,“他就是欠收拾”,“他看起来碍眼”等等。
在她所在的那个世界还是法治社会,都能有这种无缘无故就想要欺辱别人的理直气壮。
何况是在这个贵族与平民相隔天堑的世界。
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向来都是只动手不动嘴。
宗禛遇上他们就像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宗禛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垂首问她:“哪一本?”
身前的阳光给人挡住,燕娉感受到些许的压迫感,目光飘忽的掠过他,抬手指着上面。
“我记得上次看到有一本,《张贤卖珠》的书,你帮我把这本放上去,刚说那本拿下来。”
她捧着手里推销不出去的《昭阳公主御夫录》,充满渴望的望着上面那层书架。
上一次因为两人不太熟悉,所以她是踩着凳子自己爬上去拿的。
这一次她使唤起他来非常的熟练,也懒得去搬凳子。
宗禛站在书架前,探手去拿:“还记得是第几本吗?”
书架上的书都是一摞一摞叠着放上去,装订的书可没有像她那个时代那样,能够从书册上看到书名。
燕娉回忆:“应该就在最上面,因为当时还想着下一次就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