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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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苦笑：“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弑天诀一旦修炼，就无法停下，若是凝滞不前，弑天诀的内元会被血珠吞噬。”
“这世间唯一能压制血珠的只有弑天诀，两者相生相克，我没得选择。”
是了，这大概也是当初晏无寐没有退路的原因。
“你是魔域的尊主。”明法真人看着顾衍，“我似乎见过你。”
顾衍在自我意识中可以听到外面的谈话，关于明法真人失去记忆一事，他也听到了。
顾衍笑了笑：“认识。”
“我们之间还有过节，说真的，我也没想到，我们两个之间还能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说话。”
沉睡十几年，醒来后发现整个世界都变了样。
就算是他们之间有过过节，也都无所谓了。
蓝微音轻轻莞尔：“都过去了。”
“恩怨何时了，我若是纠结这个，这不死之身岂不是要难过一辈子？”
顾衍道：“真人悟道高深，世上的恩怨自然困不住你。”
“我方才听真人说要找自己的孩子。”
蓝微音点头：“是。”
顾衍道：“我知道在哪里。”
宗门大会已经接近尾声，各门各派的弟子逐鹿群雄，比赛到最后战况已是异常激烈，结束后胜出的名门子弟都会在玄宗门前的共名册上留下姓名，传于后世，是极高的荣誉。
接下来就就到了最令人期待的时刻，听说玄宗的掌门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出发宗门叛徒，那些人和魔域勾结，罪无可恕。
他们有的纯粹只是为了看热闹，有的是带着正义的面孔留下来除去祸患，好在天下人面前树立一个正义凌然的形象。
竺无生称次日惩戒台上，邀请众位观看。
话一放出去，众人哗然，都在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于此同时。
周怀明也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一个女子的画像。
那画像上女子美得不可方物，手拿玉骨萧，脚踩流云剑，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出尘脱俗的模样。
那日他并没有看清那女子的模样，容貌细节上的东西他记不太清，但是这个玉骨萧，他却是记得的。
那玉骨萧在她的腰间悬挂，蕴含的仙气让当时的他都有所忌惮。
所以他记忆深刻。
此女子正是玄宗出的第一位入仙境的大能，蓝微音，也就是传说中为爱殉情的明法真人。
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而且再一次和苍山魔域的人混在一起，这位看起来仙风道骨的真人，到底是好是坏。
而宫内被周怀明软禁的司淼当然也听说了，要知道所谓的那些叛徒里面很有可能韩柏就在其中。
司淼自打被带进来之后，虽然周怀明没有限制她的人生自由，但是不管她走到哪里，后面都会跟着形影不离的人。
有走动的权利，可毫无自由可言。
司淼今日非得见一面周怀明不成！
“你们让开！我要找周怀明！让他出来见我！见不到他今日我就不走了！”司淼坚持把耍赖坚持到底！
就这么把她扣押在宫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兴许是她闹得厉害了，周怀明总算是愿意见她了，没过多长时间，封锐就出来传唤，说太子殿下召请您进殿。
说什么召请！要不是她过来闹着一通，周怀明怕不是已经把她给忘了！
司淼气哄哄的走进大殿，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周怀明。
再见到周怀明，这个人的气质已经全变了，从神态到举止，到处都透着一股冷漠的味道。
周怀明抬起眼眸，棕褐色的眸子一派淡然：“正好要见你，你就过来了。”
明明那双眼睛的颜色是那么的温柔，可现在再看，已是温柔不在，尽是冷漠。
司淼原本相信周怀明一定可以战胜自我不被血珠控制，他是个正义的人，他心中有大义，有善良，他本该不是这样的人。
可周怀明还是自愿深陷泥沼，而且越来越深。
“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哪一个周怀明？”当着当今太子，未来储君的面敢这么质问的，恐怕只有司淼一个人了。
周怀明倒是丝毫不在意：“我就是我，从来只有一个人而已。”
司淼失望的摇头：“我认识的周怀明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我认识的周怀明会把家国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渴求力量，对人虚伪！”
“放肆！”周怀明终于隐隐动了怒气，他站起来，走到司淼跟前，他的眼睛带着逼迫人的视线在司淼身上上下打量，忽而一笑：“看来你对本宫很是了解。”
“但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本宫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力量，而是想要你。”
司淼的瞳孔微微放大，没想到周怀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胡说什么？！”司淼不可思议的看着周怀明。
他明知道自己的经历，明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容不下其他人，在这样的情况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
周怀明沉下脸，道：“胡说？司淼，本宫对你的容忍是有限的，别忘了，我的身份，和你阶下囚的身份。”
“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事，你想让我放了你的那些朋友？”
司淼心中一咯噔，心想周怀明不会以此来要挟她吧！
司淼道：“是有怎样，到底谁是玄宗的叛徒，是谁在祸乱你的天下，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好人被诬害，坏人却逍遥法外，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周怀明道：“玄宗的存在，是在我大越皇室的应许下才有今天这样的地步，我让他存在，他就存在，我若想让他消失，我自然也可以让他们消失，还不都是我说的算？”
“至于你说的这些人，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
“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淼听到这样的话，简直怒不可遏，周怀明不是这样的！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已经被血珠控制的周怀明！
气极之下，司淼抬起巴掌想要让人清醒一些。
手刚刚举起来，就被周怀明给抓住了手腕。
周怀明面上覆上一层冰霜，他低声叱喝道：“司淼，看清局势，现在是你在求我做事！”
“你想救他们可以，本宫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嫁给我，要么，你就看着那些人死，你选哪个？”
司淼毫不畏惧的对上周怀明的双眼，说道：“要是我两个都不选呢？”
周怀明冷笑：“你有选择的机会吗？”
“先不急着回答，本宫给你时间考虑，明日一早我要听到你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