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她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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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说完这句话，转瞬消失不见了。
若不是灰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司淼都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
在她看来从不参与各个修道门派的顾衍只是个读书人，或许顾衍会些武功傍身，可她亲眼看着顾衍那么轻松的制止了那个女人的动作。
司淼抱着灰灰，看着灰灰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她从小养到大的崽子还没有修炼到会说话的境界，就要死了。
顾衍走过来，向灰灰伸出了手。
司淼下意识的抱着灰灰向后躲了躲，红着眼睛警觉的看着对方。
顾衍心痛不已，他克制住内心的哀伤，低声道：“我帮灰灰治伤。”
说着，他的手摸在灰灰后背。
司淼亲眼看到暗红色的能量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的送进灰灰体内。
奄奄一息的灰灰片刻后恢复了生机，蜷缩在司淼怀里低低的嚎叫。
柏明和月姬气喘嘻嘻的回来，看到院内这样的场景，尝尝哑口无言。
这是暴露身份了？
顾衍对他们二人道：“紫鸢刚刚来过。”
“注意她的动静，再有今天的事情发生，绝不宽恕。”
二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气儿都还没喘允就又出去了。
这时，灰灰突然跳起来，张嘴咬在了顾衍的手上，顿时鲜血直流。
而顾衍竟然也不躲开。
“灰灰！松开！”司淼情急之下对灰灰喝道。
灰灰听到主人的命令，才拉耸着耳朵松开，只不过它仍旧对顾衍弓着背，做出一副防御的状态。
顾衍手上血淋淋的齿印还是扎痛了司淼的手，她红着眼睛冲人吼道：“你为什么不躲！”
她知道顾衍可以躲开的！
顾衍对手上的伤视若无睹，“想知道你还会不会心疼我。”
顾衍平静的说了一句。
司淼气不打一处来，就算又是瞒着她，也不能用这种法子！
“你八成是疯了！”司淼瞪了人一眼，拉着人进屋包扎伤口。
幸好刚才的事是在家里发生的，没人看到，要是在店里，那么多人看着，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你是不是顾衍。”包扎完伤口，司淼甚至退后一步和顾衍保持安全距离。
这样的动作顾衍看在眼中心中却只有无奈，
“我是。”顾衍说：“只不过我想起了很多事，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
司淼感觉这句话如梦似幻，比她看过的任何一步玄幻电视剧都要玄幻。
“还记得先前你被恶灵附体的事吗？”
“那件事是阴谋的开始，有人将我的心魔唤醒，在之后狐狸精的事情中，我才想起前世的事……”顾衍解释着，声音像是隔着一层薄膜，“我是苍山魔宗的人，是个被正派人士所不齿的恶魔一样的存在的人。”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很珍惜现在的时光，也想尽我所能的保护你。”
信息量太大，司淼一时间消受不起。
只觉得头晕目眩就要站不住脚。
顾衍想要上前扶她，司淼狠心推开他的手，她扶着桌子虚弱的坐下：“刚才那个女人说我像她。”
“像谁，你口中的烟柔吗？”
顾衍沉默了下：“我心中只有你。”
这不是司淼想要的答案！
‘啪’的一声，顾衍挨了一巴掌，清晰的掌印在他白皙的脸上显得异常狰狞。
司淼的愤怒叫她失去了理智，一个巴掌落在顾衍脸上后，她才稍稍冷静下来。
顾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闭了闭眼忍下痛楚和湿意，“司淼，我喜欢的只有一个人，从始至终只有你。”
烟柔终究是司淼心中的一个结。
“我不要听这些。”司淼声音颤抖，她指向门口：“从我眼前消失，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让我冷静一下。”
她现在太需要冷静了。
明知道烟柔已经死了，就算长得像她，可顾衍仍旧是爱着她的。
可司淼不想接受这种不明不白的爱，她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替代品。
等她回过神，顾衍已经不在了。
他什么都没说，就那么走了。
司淼含着泪笑了两声，觉得异常的可笑。
她自以为的幸福和美好破灭的这么迅速。
豆豆被顾衍接回来的，小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欢快的朝她跑过来：“娘亲！”
司淼已经收拾好情绪，张开双臂接住豆豆胖乎乎的小身体抱起来，“豆豆吃胖了，娘亲快要抱不动了。”
豆豆扭动着身体从司淼身上跳下来，“娘亲，我长大了，以后不抱抱了。”
司淼心中的抑郁在此刻化解开来，她蹲下来看着豆豆：“今天娘亲做了好吃的，开不开心。”
“开心！”
顾衍站在母子两人身后，很是没有存在感。
司淼进厨房继续忙活，只有忙起来她才能暂时忘掉那些糟心事。
不多时，顾衍安顿好豆豆也走了进来，不发一言的站在一旁打下手。
这是顾衍经常做的事。
厨房内两人默默的忙碌着，看起来一切都还是那么温馨，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司淼在那之后沉默了许多，但做事情上仍没有改变。
只有她和顾衍两个人知道，他们中间只留下薄薄的一层夫妻关系。
在外人看来，他们也还是那对儿快乐的神仙眷侣罢了。
顾衍每日也会到店里，盘货算账，很多次想要去追寻司淼的身影，想要多看几眼，但对方永远都在忙碌，忙的连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没有。
尽管如此，他也知足了。
远远的看着就行。
这天司淼是在没什么可忙了，感受到身后那灼人的视线，司淼暗暗地对自己说，不要回头，不要心软，那就是个渣男！
她感觉到身后那人的脚步声在慢慢靠近，司淼顿时紧张的攥紧了拳头。
不知是愤怒，还是怨愤，说不上来。
就在此时，轩辕靖从外面跑进来，边跑边对跟在身后的一个男人吼道：“你不要跟进来！”
“你走开！”
轩辕靖的出现瞬间打破了司淼和顾衍之间的僵局。
司淼看到气鼓鼓上楼去的轩辕靖，又看看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男人。
这是发生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