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毛骨悚然(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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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准备冒险去感知这块被宋思雅等人称之为神仙石的时候,电话突然无预兆的震动起来。
现在时间是接近中午的十一点二十分,虽然这是大白天,临近中午大凶还有四十分钟。
之所以说中午十一点到一点这期间,十二点正午属大凶。
这是有缘故的。
所谓极阳致阴,正午交界时候属于空虚阶段,实属大凶。
说到这件事,在我童年时期发生了一件让我永生难忘的事。
那个时候师父忙于在外面接单,我才五岁的样子。
两个师兄属于哪种阴奉阳违的姿态,师父在家,就假装对我好,还认真勤恳的样子学习师父拿干娘他们看的各种符文秘籍,以及道德经必备等书籍。
这师父接单一出门就是三五天,这还算是短的,要是时间长的话,十天半月见不到人。
用师父的话说两个师兄命运坎坷,做啥啥都不行。
搞得半辈子过去了还穷困潦倒,所以在各种压力下,听说睡阴师能赚钱,然后拼死拼命来拜师。
其实用师父的话说,二师兄稍微好点,有那么点小聪明,但大师兄不知道是那一路命格来的,霉运相并,财运不沾边,就跟了师父稍稍改了一下命格。
师父掐算告诉大师兄这辈子算是玩完了,好好的学点养好自己的本事,最好别在拖家带口祸害他人。
也就是这样,两个师兄大白天忙打理师父那自己开垦出来的一亩三分地。
种四季蔬菜,也可以种粮食啥的。
我才五岁,啥也不懂。看临近村子的孩子,都有一个小书包能得意洋洋的去上幼稚园,我只能在家里满手抓泥巴,按照自己的想法,弄几个泥娃娃耍。
那天师父出门,吩咐我别去水塘也别到处乱跑。
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他一出门我就会出事丢了命似的。
对了在我小时候,师父还专门给我弄了一个红色的香包,有一次我好奇拆开香包看,其实里面就是一个三角形的黄色符文,符文上有血,真的有血。
怕师父看见我拆开香包挨骂,我在拆开看清楚香包里其实是没有香料的,也是没有闻到香味所以好奇才拆开看。
然后怕挨骂的情况下,赶紧照原样把符装进香包里,表面上啥事都没有的样子,其实心里嘀咕不知道这师父是干啥的,为啥要弄一个带血的符在我身上挂。
而且这符在我懂事起就在身上挂着。
回忆起这件事有点长,但真实是经历了可怕的事,所以记忆颇深。
因为事关中午大凶,一瞬间就突然想到这件事。
顺带讲一下,关于中午大凶的事来源。
那天师父出门,是叮嘱我那也别去,他的叮嘱就像一种暗示,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在我身上。
果不其然的是,在师父出门后,两个师兄回来了。
那天是晴空万里,夏季时间段,气候也不是很闷热。
只是火辣辣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有点受不了。
两个师兄从地里回来,就告诉我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张克,隔壁周大枢死了,今天正席,师父没有告诉你今天可以去吃九大碗?”
说真的,师父对我虽然还算可以,但特别的抠门。
可以说一个月下来很难得能好好的打牙祭吃一回肉。
而两个师兄平时可以回家吃点好的,而我就可怜了,因为长期没有营养所以面黄肌瘦,肠子都感觉生锈了。
所以咋一听两个师兄这么说,我心里就犯嘀咕。
难怪师父叮嘱我别到处乱跑,其实就是怕我去吃九大碗。
因为往昔只要是邻居有人去世,虽然师父不是阴阳师,但邻里关系处得极好。
无论是贫穷富贵,师父在家只要知道哪家有白事,就特定会悄悄奉上一份礼金。
用师父的话说这叫报恩。
之所以报恩,是因为师父带我来到这个地方,真没有少麻烦邻居的眷顾。
婴儿时期的我,哇哇大哭,好几次从死神中挣脱回来。
期间邻居帮忙不少,奶孩子的主动送上热乎乎的母乳,我在一两岁期间师父出门,他总是把我托付给附近的邻居照顾。
要不然我哪能顺顺当当在一个大男人手里存活下来到如今?
再说我也不是师父的亲骨血,能在他手里存活下来,也是奇迹,加上邻居的照顾。
师父感恩,但凡邻居有什么大事小事总是背地里送上一份礼金。
送礼金从没有去吃一回。
用师父的话说,他老人家干这一行在一般人看来就是晦气的事,所以他不能把晦气带给别人。
师父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今天他老人家不在家。
在两个师兄的怂恿下,我决定去一饱口福。
再说了,邻居都知道我张克,也对我的印象很好。
从小在师父的管教下真的安分守己没有干什么缺德事,让邻居伤脑筋的事。
当然在后来,两个师兄教唆我去偷冷老板家的纸扎人,用来吓唬胆小的村民,因此我也被师父责骂罚跪挨打数次。
废话少说,两个师兄因为是有家要回的,忙完了跟我那么一说他们就各自回家。
我呢实在是对师父留下的煮红薯,白面馒头不感兴趣,所以就把门关上松了裤腰带准备去撑开肚皮饱餐一顿。
周大抠是村里首富。
是几点前几天听到鞭炮声,不过这都几天了,还能有好的吃?
边走边想,边东张西望,好在这个时候艳阳高照,路上几乎看不见一个人,我一个小孩子边走边跑,很快就到了周大抠的家门口。
话说到了家门口,我却没有看见吃九大碗的人,倒是看见院门敞开,在院墙上竖起两根竹竿。
竹竿上隔一寸贴了一张纸钱,太阳把大地映照得白晃晃的,加上这周大抠的家冷冷清清,一片死寂,再有就是竹竿上的纸钱随风一下一下的抖动,我突然有一种不详之感。
这种不详之感加上来自内心的恐惧,还有一丝好奇与不甘心,所以也没有退缩,而是因为肚饿麻起胆子硬往里闯。
这一闯进去,我顿时傻眼了。
院坝里,我想象中的九大碗宴席根本就不存在,空荡荡的院坝在太阳火辣辣的映照下,显得无比诡异阴森。
这可是大白天,正中午,赫然我脑子里一闪一个很可怕的想法,这个时候周大抠家并不是摆九大碗酬谢宾客,而是他周大抠回魂之日。
想到这,妈呀,我双腿发软,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像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退出来,再退出来,然后一转身疯了一般撒丫子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