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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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雪还在下着,薄薄的雪花片落在干净的落地窗上,经房间里的暖气递过来,染了热度,迅捷的便化了,只余下轻薄透明的一串水痕,凑近了瞧,倒像是脸上的泪痕。
而墨小小也的确是快要被吓哭了,白渊嗓音极为的冷,每一个字吐出来都像是冰刀子一样,在她天灵盖上剐蹭着,令她胆战心惊。
尤其是白渊这张俊美深邃的脸,此时要多难看便又多难看,漆黑的眸色森寒,目不转睛的俯瞰她紧紧的盯着她时,让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遏制了。
好可怕。
白渊是真的快要气死了。
对。
气死了。
说白了,墨小小到白家的时候,不过是十几岁的年纪。
她那个母亲,当初在宴会上使了写见不得人的手段,这才爬上了他父亲的床。
这事儿被他母亲家里的姐姐说给他听的时候,他只是冷冷的嗤笑了声,心里鄙夷,却并没有当回事儿。
他这个父亲,风月场上床上的腌臜事,从来都不少。
他母亲还没有死的时候,他就不安分,外面养的何止一两个,露水姻缘更是不计其数。
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个不同的面孔找上白家的门,哭哭啼啼,又是卖惨又是可怜的,这些女人想要的东西不就是一个,那就是钱。
最终都是让钱打发了。
白渊唯一觉得自己这个便宜父亲像个人的就是,他最起码知道避孕,没有弄出什么私生子的事情。
老爷子没有少因为这件事事训诫他爸,他爸倒好,直接给老爷子无比真诚的保证道:“我玩归玩,我有分寸的,孩子的事情绝不会有。”
老爷子又瞧着他妈对他爸死心了,什么也不管了,于是也就放任他爸的那些事儿了。
说白了,就是默许了。
他们这些人想的是什么,白渊不用动脑子都能一清二楚,白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当家的在外面养几个人算什么,不都是这些事儿?哪有不偷腥的?只要没有弄出孩子来,那就不能算是大事儿。
这还是在他母亲去世之前,白家长辈对他父亲的态度,何况后来他母亲去世了,他爹又怎么可能不变本加厉。
他外面的那些恶心事,白渊每天都要听见不少,要是都计较一翻,他也不用学着金融了,直接天天抓奸算了。
换而言之,他当时压根就不在意。
所以在姨妈说到墨二的母亲用手段爬上了他爸的床的时候,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不就是为了钱吗?
后来,墨小小的母亲带着墨小小嫁过来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惊讶的。
看来,不是一般的女人,也不是一般的钱就能打发的了,这人是个有手段的。
真当他爸跟墨小小她妈领了结婚,一起回到白家吃晚饭的时候,他才见到了自己的这位继母。
手段谈不上,一般也挺一般的,唯一令人过目的不忘的只怕就是她那张脸了。
说是国色天香都有些贬低了。
好看,太好看了。
哪怕是白渊从来都瞧不上这种爬床的女人,也不得不承认,墨小小的母亲是真的好看。
有时候,美貌的确是办成许多事情。
男人要的其实很简单,尤其是有权有势的男人,他不需要自己的女人做什么,只要自己的女人好看,扮演好自己作为妻子或者情妇的职责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他会办好。
这是大男子主义。
白渊必须要承认,这点,他和他的死鬼老爹真是如出一辙的相同。
比如在他看见墨小小的第一眼,就看上了,对,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他认了。
可谁让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长得这般的好看,勾人,明明年纪那么的小,一举一动却都带着成熟妇人还有的怦然心动。
白渊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可却被墨小小逼着扮做是。
是也就是了。
谁让墨小小那双眼睛澄澈干净,睁大了望着他的时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禽兽呢?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白渊觉得自己真的对墨小小很克制了。
比如,她来白家的时候那么小一点儿,他就已经动了不是人的念头了,可他忍住了。
他装的实在是太好。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或许是有演戏的天赋。
不该装的啊,明明最开始他是想着放她一马的,都怪这小丫头抓着他的衣角,怯生生的喊:“三哥哥。”
他哪里听过这样软糯的嗓音,嗯,软叽叽的,是北方没有的景色,偏她独有。
白渊觉得自己就是在这样的一声又一声的甜甜软软的三哥中被墨小小叫迷了魂的。
甚至随着墨小小一年一年的长大,长得越发的勾人之后,他都没再动过那样不堪的心思。
其实怎么能说是不堪呢?
爱美而已,一见钟情而已,见色起意而已。
可也克制了不是?
所以,到底还是正人君子了。
动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动过,那还是动过的,只是小姑娘一声又一声甜甜脆脆的“三哥哥”,逼得他下定决心踏碎了某种旖旎的念头。
就拿她当妹妹。
有个乖妹妹也不错。
白渊大二的时候,墨小小刚高三,小姑娘出挑的那叫一个水灵灵,天天都有一群好色之徒来白家的门口转悠。
尤其是成人宴那天,宴会上的那些公子哥眼睛都没有从她身上下去过。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选的裙子,居然是低胸的,真是该死。
他也该死,看见那雪白的一片,他情动了。
偏偏她还该死的很,一个劲的朝他怀里蹭,抱着他的脖颈甜腻腻的喊:“三哥,三哥。”
嗯,小屁孩长大了,勾人还是勾人,只是不叫三哥哥了,喊三哥了。
后面的倒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前面的倒像是养的女儿。
可不就是养的女儿?
白渊一度觉得自己墨小小是自己的劫,自从有了她,她这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不光会去商场买食用的卫生间了,连口红色号内衣的款式都会挑了。
真是气人啊。
还不止呢。
他还成了厨子,墨小小的专用厨子,家里厨房的一堆保姆她不使唤,偏偏要嗲着个声音喊:“三哥,人家想吃你亲手做的嘛。”
得。
他还能说什么,做呗。
谁让她喜欢呢?
他宠着她,他乐意啊,给她穿鞋她早上不想起来他端着碗给她喂饭,痛经来了,他给她揉肚子,哪一样他没有做过?
他是多好的一个哥哥啊。
打着灯笼也难找吧。
偏生她不识好歹,他给了她那么多回机会,她权当是瞎了眼了,还敢衣衫不整的爬他的床,真当他是柳下惠正人君子了吗?
不,他才不是呢。
他是禽兽,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可是好生气啊,他心心念念的压了那么些年的不堪念头,最终这口肉送上来的时候,却是这样的难以下咽。
她要用身体求自己,求自己救她的母亲。
白家的罪人。
多损啊。
还真把自己当成是卖的了,以为自己一夜千金了。
千金也不是不行,万金也行,可他觉得糟践了,就是糟践了。
他捧着她,把她捧的比月亮还搞,白家的继女又什么样?
他白渊宠着,那她就尊贵,她贵不可言。
可她却干出那样下贱的事情,黑色的布料都遮不住隐秘的风景,她骄矜害羞低着头,满脸的红晕,奶白色的肌肤上爬上一层淡淡的薄粉色。
人间盛景啊,多珍贵多美好的画面。
他却气的恨不得杀了她。
丢下了床,她滚在厚厚的地毯上,脸上的粉色褪了个干净,惨白着望着他,白皙的贝齿把嘴唇都给咬破了,渗了血了。
他气急了,却又心疼。
气她不自爱,也气自己,她都这样了,偏偏他还心疼着。
她倒是孝顺,她那个妈对她动辄打骂,眼里只有钱,把她丢在了白家之后,更是来都没有再来过。
她倒是心心念念,甚至在她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宁愿用自己干净的身体去做筹码。
她愿意脱光了上他的床,是不是也代表,只要是有人能够救她的母亲,她也同样可以脱光了任人蹂躏。
他要气死了啊,恨不得咬死了她才好。
一想到她在别人身下妩媚娇俏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她后来做的那些事,又岂止让他想要掐死她?
他只恨不得用锁链将她锁在家里,哪里也去不了,这辈子的天地,就都在这张床上。
这样她就不能再去谈恋爱了,呵,上了个大学,男朋友换了无数个。
真是胆大包天啊。
如今更是胆大,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来人,来质问他来警告他。
呵,这就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放任了她这么久,给足了让她思考冷静的时间,可她却是这样的不不识好歹。
既然如此,哪就不要怪他了。
墨二,三哥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毁掉的。
既然伪装起来的温柔已经留不住你了,那边撕碎了这斯文皮囊,让你瞧瞧我的不堪与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