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无法通达的共情,逐渐撕开的木叶假面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我在忍界掀起百鬼夜行!
【】
如是一幕落在木叶忍者的眼中实在诡异恐怖且极具震撼力
不是幻术
不是梦境
那溅染草地的鲜血那缓缓滚动的头颅那逐渐消退的气息都在证明着一件事情
同伴的死亡
在一瞬间的死亡
这被界碑划定的界限后就好像是悬着一道无法被常人直视的死神镰刀, 一刃一个所有妄图僭越的外乡人
【到底】
【这到底是怎么了】
上百木叶忍者在这一刻噤若寒蝉唯有那颤抖的瞳眸与下意识滚动的喉结还在证明他们活着。
“风。”
“是风”
不知过了多久似辗转三秋又似下一秒的承接有矗立在界限外侧的木叶忍者骤然警醒, 道出造成如是诡异一幕的真正原因。
因为在刚刚诡异中, 于之耳畔还响起了莫名‘咔嚓’之音。
现在仔细分辨在其所立的附近一道被平切的枝条与印刻在巨木之上的痕迹赫然就是风遁忍术残留的痕迹。
“是【雷光团】中那名拥特殊血继限界·颱遁的忍者。”
他继续笃定地提醒道。
这也是一个多月来木叶汇总过来的情报毕竟昔日曾有多个周边的势力雇佣过这只义贼团体。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数年之久但对方存在过的痕迹并不能够完全被抹消掉。
如是警醒顿时令在场的木叶忍者们心头一紧血继限界无一列外的都代表着强大
而且对外宣称接管汤之国事物的【雷光团】更是由一支完全的血继限界者所构成的哪怕在最初的资料中仅有五人。
但就是这样的五人曾将血雾里的数支暗部小队埋葬在了这片土地上
极具威慑力的九头血蛟, 人首分离的瘆人场景以及那尽皆佩戴面具下的隐秘都在证实着这一座新兴势力的不可轻易招惹。
一时间, 面对这份恐怖与强势, 木叶一方竟无一人敢于对同伴的身死发声, 且毕竟也确实是己方的同伴僭越边境线在先。
不过有一点是那名木叶忍者揣测错误的事情
那就是结印并迸发出雷霆一击的存在并不是【雷光团】中拥有颱遁血继限界的风心而是改换门面隐匿其中的荒。
前者的颱遁可是以大规模的破坏力著称的很难做到如此隐秘且迅疾的抹消这是属于风之妖怪·镰鼬的力量
“回去告诉那几个老不死的。”
“要开战就当面倘若再
鬼鬼祟祟在背地里搞些小手段可不要怪我们做出相应的回应。”
“届时那可就不要怪我们不讲道义”
面都一时缄默的木叶忍者千乃的声线依旧变得冰冷丝毫没有因为这逐渐染红场域的鲜血而心生任何愧疚又或因为对敌者是最强忍村木叶就有一丝一毫的怯场。
且彻底觉醒的血龙眼完全拥有让任何一个势力都感到棘手的特殊能力。
而这仅仅局限于拥有者想不想这么去做
如是赤裸裸的威胁顿时令置身最前列的几名木叶小队长心神一颤他们是切实地能够感受到来自【雷光团】的决心
并且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是具现出这血色蛟龙的可怖少女还是拥有那诡异颱遁的血继限界者, 都能够达成这样的威胁
甚至说是越过边境线对他们身后的火之国乃至木叶造成一定的破坏。
这样的后果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看见的
“贵方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我家三代目大人向来是秉持以和为贵的建交准则断然不会做出联合他国对贵方进行合纵打压这样的事情。”
“这其中必然是有着什么猫腻或许就是云隐村惯用的挑拨伎俩。”
“昔日我方的日向一族也曾遭到他们恶人先告状。”
岛光裕的声音明显有了一丝柔软没有了最初的那份不卑不亢。
哪怕于之身后的同伴上百哪怕他背抵的是最强忍村木叶可是在面对如此强势的敌人以及摆明车马的威胁这些都没有能够给予之一点底气。
他甚至在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解释
至于那几具已然没有了生命气息的同伴尸体却是连提及都没有甚至说不敢在这敏感的时刻提及。
因为阅历告诉着他一旦让事情继续发酵那么可就不是丢下这几具尸体的下场了。
其必须要对大部分人负责。
当然于之身后的那些年轻忍者是有愤慨是有捏紧着拳头乃至表现出了激进的战斗姿态的。
但是最终还是在被各自所属的队长暂且约束着不能够随意爆发。
“舌祸根绝之印。”
然而面对这样的解释千乃仅是极简的道出这一個特殊忍术的名字。
当然依旧是通过【空蝉之术】让声音落在每一名木叶忍者的耳畔。
只是【舌祸根绝之印】这样的封禁忍术并不为世人所熟知在场的木叶忍者在听到后大多也都表现出的是一脸茫然。
而在这上百名木叶守军中真正对此术表现出动容的
也仅有几位资历较深或者是衣衫上还有着所属家族代纹的一些忍者。
因为他们曾或多或少在战争时期接触过那帮隐匿在地下的恐怖力量甚至可以说木叶能够在占据如此一片沃土能够在强敌环伺的大环境下仍旧能够保持着固守保持着对外部势力的警惕与洞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帮家伙的存在。
只是
难道
岛光裕的瞳孔在不断的扩大落在那些头颅上的目光更是不断颤抖充斥着恐惧。
那可是一群经历过无数磨砺的绝对精英啊
甚至有消息说连护佑在三代目大人的直属暗部都是由那群人训练出来的
不可能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队长舌祸根绝之印是什么?”
此间有这样的疑问从年轻一辈的忍者口中道出。
但驻军中唯一知情的几人却尽皆如同岛光裕一般缄默不言唯有脸上充斥着的怀疑与不知所措是相近的。
“贵方兴许真的是弄错了。”
“正是因为舌祸根绝之音的特殊所以才更加容易被一些有心者模仿并加以利用。”
“因此”
中年男子吞咽了一口唾液缓缓解释道。
没有主心骨在场的情况下应对这样的情境他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些年的汤之国边境足够安宁
即便是云隐村想要借用这条通路发起一些动作那么在大规模越过霜之国、汤之国的时候也早就能够被发现端倪了。
因此村子里真正的强者大部分都屯聚在东南片区的雾隐一线、西北片区的岩隐一线以及近些年声名鹊起的雨之国·晓组织身上。
不过面对这样的解释千乃却没有回答什么仅是抬起右手对着身后的同伴打了一个手势。
顿时数十颗不瞑目的头颅便依着惯性朝着木叶一方滚去。
这些都是被忍刀众狩猎的根部忍者所以才能够在一瞬间毙命才能够留下尸首
而绝大部分一些潜入的老鼠都在此前的困兽之斗中选择了拉上己方忍者自毁。
且若不是这帮家伙忽略了【雷光团】中能够拥有施展大型防御结界之术的存在若不是兰丸的红眼拥有着不弱于日向白眼的洞察能力。
那么即便是再来一倍的忍刀众恐怕也无法将这些隶属根部的精英尽数狩猎。
导致现在这个结果的根本原因就是根部忍者搜集到的情报严重不足
当这些切面平整的头颅滚到岛光裕的身前、
足下之时他终于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开始具现于体表
那不由自主颤抖的肩臂就是最直观的体现
因为从那些不瞑头颅吐露出的舌头一窥确实是【舌祸根绝】的咒印没错
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头颅的主人大抵就是隶属那位大人的部众。
但是真正令之感到恐惧的是数量是残留在脸上的恐惧是那一击毙命的结果
这些人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精英啊
在阴暗之地支撑着木叶的安定与繁荣。
当然如是隐秘也只有他们这些真正接触过战事长期驻守在边境的‘老人’才知晓。
其仍旧记得曾眼睁睁地看着一名受到重伤处于弥留状态的根部忍者选择自我毁灭的情境。
【放弃未来自我牺牲。】
这就是这一群人的墓志铭
但就是这样的精英存在都在对汤之国的任务中覆灭得如此惨烈吗?
这个新兴的势力中到底潜藏着怎样的恐怖?
岛光裕已经下意识地将一切认定为真。
因为忍村之间的互相潜入、互相试探是极其正常且心照不宣的一件事情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对邻国军事动态的一个明晓。
“水、水间部?”
也就在这极短的间隙中有一道莫名的呼唤自木叶一方的阵营中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出声者是一名面容年轻、身着浅绿色忍甲的男子此刻他正一脸震惊地在意着滚落于草地上的某一个尚且残留着恐惧不甘的头颅。
而除却残留在其上的情绪以外年轻是其最大的特征。
“怎么会怎么会”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时候的你不是亲口告诉我要去投奔远方的亲戚吗?”
“为什么”
那名年轻的木叶忍者显然十分不愿意接受眼前事实踉跄的步伐更是无视着同伴的阻拦与界碑划定就朝着视野中的某一个安静死去的尸首走去。
那是其儿时的玩伴亦是其记忆中最美好的记忆。
可是因为一场行动的意外水间的父母都殉身在了异土。
也就是自那过后他再也没有见过这儿时的同伴展露过笑颜甚至大多时候也不在和自己一起玩耍而是默默地蜷缩在属于自身的空荡家里。
无论是谁开解无论如何开解都无用。
直至后来的某一天
水间部毫无征兆地主动离开了那间丧失了烟火气息的沉寂小屋对尚且年幼的自己说:
【抱歉浦上君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投奔一位远方亲戚了。】
【或许以后再也不会遇见了。】
【但是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再见。】
他只记得那日的小伙伴异常的成熟与陌生以至于令之忽略了那份离别的伤感。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虽然时至今日在他的身边也有了很多新的朋友与伙伴。
但是浦上晋却始终没有能够忘记这段过往。
甚至其偶尔还会有着这样一种莫名的错觉:
那就是对方并没有完全的离开自己仍旧留在木叶仍旧于之和他看着同样一片天空以及自己曾在某个不经意时间、在某个不经意的拐角见过那个家伙的身影
参照现在参照当下这一幕
原来这一切的感觉都是真实的
水间部真的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从来没有
“放开我”
“放开”
浦上晋嘶吼着咆哮着不顾一切地想要越过被划定的界限去将昔日玩伴的尸骨收敛去将眼前的仇敌全部消减。
但是却被周边的队友狠狠压制着因为那盘踞压下的血色蛟首鲜明地警醒着一件事情。
越界即为开战。
且这并不是个例被分辨出身份的头颅主人还有两位且分别来自木叶的两个小家族。
而驻守在这片区域的守军中有他们的同族。
“看起来我并没有诬陷你们。”
千乃的声音依旧很冷并没有因为对方忍者表现出的痛苦就表现出了如何的共情心。
毕竟
他们也有同伴殉身在这场入侵中他们心中的悲伤、痛苦又有谁能够共情?
岛光裕哑然
不止是其本人汇聚在他身侧的几名身着墨绿色忍甲的木叶忍者也是缄默。
很显然此次的事件就是根部忍者在搜集情报的时候踢到了铁板。
不
或许这并不能够再说是单纯的搜集情报。
派遣出数支编制的暗部精英进行活动已经完全能够称之为一次小规模的军事行动了
“拿去好好看看你们所尊敬的高层佩戴着怎样一副恶心的假面。”
“私下合纵迫害过日向一族的云隐挑拨奉行【和】之意志的铁之国雇佣恶名累累的晓组织。”
“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