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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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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心中有戒备,就很难入眠,这不,一直熬到凌晨两点,林泽才勉强睡去。

按理说,睡得晚起得也会晚一些,可是,林泽却很早就醒了,倒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一阵悲凉的唢呐声给吵醒的。

他知道这声音代表了什么,肯定是有人过世,亲属请来了吹鼓手。

可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声音离得很近,细听之下,唢呐声竟然来自民宿的院子里。

他马上想起昨晚杨隽凯告诉他民宿老板遭遇的怪事,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心说,不会吧,难道是老板出事了?

他急忙摇醒还在酣睡的杨隽凯:“快起来,好像出事了。”

杨隽凯刚睁开眼,唢呐声就灌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感到意外,坐起身问:“谁死了?”

“不知道。走,去看看。”

两人脸都来不及洗,只用手抹了抹,就急匆匆的走去了院子。

院子里已经搭起了帐篷,几个吹鼓手正在卖力地吹奏,一些陌生的人站在院子各处,他们有男有女年龄不一,脸上却都是悲痛的表情。

林泽看看周围,没见到老板,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他见有人进院子时,负责接待的人都会朝紧邻民宿的房子指一下,便知道灵堂肯定在那里,他疾步走到门口往里看。

他的担忧被证实了,客厅里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的正是老板的遗像。

稍后,两人回到房间,林泽给马德草打去电话,要对方送一千零一块现金来。

挂上电话,他与杨隽凯聊了起来。

他认为事有蹊跷,因为,经过与老板两次接触,觉得对方尽管岁数比他们大很多,但实在不应该是被阎罗王惦记的人。

对方为人热情健谈,体格也比一般人要强壮,按理说,再活个二三十年一点问题都没有;但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死了。

暴毙通常与急病有关,林泽相信,等会去询问的时候,肯定会得到老板死于心肌梗塞,或脑溢血等死因的答案。

但他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假如不发生昨晚的怪事,也许,他能相信;可是,老板在遭遇怪事后只几个小时就死了,这让他感到非常蹊跷。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明真相。

几十分钟后,马德草来了。

林泽接过对方递来的钞票,与两人一起走去了院子。

在完成“吊耗”手续后,三人去灵堂中上香鞠躬。

老板娘流着泪说,出了这样的事,打搅到三人休息了,三人还按照礼节来祭奠,让她十分感动。

安慰了几句后,林泽问起老板的死因。

果然,老板娘说,她男人死于脏器功能衰竭。

但同时也说,她男人一直好好的,这辈子都没进过几次医院,现在,却说死就死了,她很难接受。

考虑到老板娘处于悲痛之中,尽管林泽有心进行调查,但觉得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就与杨隽凯、马德草离开灵堂,走到了宕口附近的山坡上。

三人边走边聊,杨隽凯说:“小泽,你说,老板的死,会不会与昨晚的怪事有关系?”

“应该有点关系,我怀疑是有人在搞鬼。昨天晚上你和我,以及老板,几乎同时遭遇了怪事,假如这一系列事情真的是有人在操纵,那说明操纵这件事的不止一人,或者,是操纵者的手法特别高明。”

“会不会是老黑皮请来的人?”

“不好说。老黑皮跟咱们闹,毕竟只是门派内部的矛盾,他不至于想整死咱们。说不定,是别的人,或是别的事情引起的。”

“要不,咱们喊聋子哥来帮忙。我想,昨晚老板看到的人影,以及你看到的女人脸,可能都与人偶有关。请他来,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我认为这事跟人偶应该无关,倒是与过去丧葬业的邪术有点关系。聋子哥对邪术了解得不多,请他来不见得有用。”

“丧葬业还有邪术?”

“对。”

林泽解释,在旧时,丧葬行业的一些渣滓,为了获取额外的利益,穷尽办法算计死者的家属,有些,甚至用上了邪术。

此类邪术最直接的作用,是让被害者产生幻觉,从而听信操纵者的蛊惑之词,出更多的钱来买平安。

在这类事件中,就曾因操纵者手段毒辣,发生过被害者受到严重伤害,甚至是死亡的事例。

他说,尽管这种邪术与傀儡术有点相似,但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傀儡术通常是通过操纵人偶来达到目的,而邪术相对来说要弱一点,操纵者本身必须参与到事件中去,比如,扮演鬼怪,或躲藏起来伺机下手。

解释完,林泽说:“假如老板的死亡真是由邪术所致,那么,昨天晚上,民宿里除了咱们,还有其他人在。”

“T娘的。”杨隽凯骂了一声,“要是早知道有人搞鬼,昨天晚上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人找出来。”

“我也只是猜测,说不定,这件事不是人为的,是由别的原因引起的。”

“什么意思?”

林泽说考虑过另外一种可能性,说是昨天他们去过旱道入口附近,当时,他就感到异样,只不过,没见有异常情况发生,才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他认为宕口下的古墓中可能存在歹毒的事物,昨天,有他们看不见的东西跟他们一起回到了民宿里,正是那东西导致了老板的死亡。

听他这么说,杨隽凯看向远处昨天他们到过的地方,担心地说:“小泽,那东西会不会还在民宿里?要是在的话,得想办法处理,要不然,可能还会有人遭殃。”

“应该不会。昨晚我贴了很多符纸,按理说,这些东西会被赶出屋去的。”

杨隽凯叹了口气:“唉,如果真是旱道里出来的东西杀了老板,那咱们就成了间接害死他的人了。要不是咱们去过旱道入口附近,也许,老板根本就不会死。”

“是啊。虽说是无心之过,但毕竟连累了人家。现在,要紧的是查明真相,假如真的跟咱们有关系,我会设法补偿;如果跟咱们无关,也要将害死他的人找出来。”

从两人的对话中,马德草已经初步了解了情况。

他提了个建议,说是单论查案,郑大明是一把好手,何不请对方来帮忙,说不定,能加快让真相浮出水面的速度。

杨隽凯认为这主意不错,要林泽立刻打电话将郑大明请来。

林泽却摇了摇头:“老板的死,医院已经有了定论,是死于脏器衰竭;被人害死也只是咱们自己的猜想。由于没有证据,就算把郑队请了来,也不能进行公开的调查。”

“那怎么办?”

“我认为,咱们先暗中调查,一旦发现线索,再跟郑队联系。”

三人在山坡上一直聊到午饭时间才返回民宿。

刚到院门口,帐篷里正在聊天的吹鼓手见有人来,以为是死者的亲属,便用力吹奏起来;等三人走进来,才发现是他们,立刻停止了吹奏,继续抽烟聊天。

林泽发现这些人都面带笑容聊得甚欢,不由皱起了眉,心说,一定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草台班子,要不然,怎么会这么不讲究;他们不知道丧事过程中不能笑,否则的话,会被视作是对死者的不尊敬。

他走过去,表情严肃的对这些人沉声道:“丧事上嘻嘻哈哈的,合适吗?”

那些人没料到他会说出这话来,都是一愣,随即露出轻蔑的表情。其中一个岁数稍大的人还说:“我们只是来干活的,跟死者非亲非故,用不着嚎啕大哭吧。”

听这人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林泽更生气了,冷冷道:“不讲职业规矩,就别吃这碗饭。”

他生气是有理由的,因为,老三门涉足的不只是古玩行,丧葬业也在其管辖范围内;尽管没有明文规定,但长久以来,行内已经将老三门当成是从业者的监督者,想要吃这碗饭,就得按规矩来。

现在,这些吊儿郎当的吹鼓手一点不讲职业操守,在被指出错误后,还一副你管得着,管得太宽的样子,他怎能不来气呢。

“我说你小子什么意思?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来管我们干吗?”那个中年男人没好气的说。

“呵。”杨隽凯冷笑一声,“看样子,你们都是临时拼凑起来的吧,或者,是刚入行的新手,一看就不是专业干这行的。”

“是又怎么样?”中年男人说,语气很是不屑。

“放心,我们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你们哪,继续嘻嘻哈哈地聊天,反正,等主家感到不爽,不付你们工钱,倒霉的又不是我们。”

男人闻言一愣,想想杨隽凯说的话有点道理,便朝同伴们说了声:“都严肃点。”

这时,一个穿着中式衣服的老头走了过来,一见到林泽,愣了一下,刚想说话,却被那个中年男人请去了一边。

林泽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在想,好戏就要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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