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七 因祸得福香车盖顶 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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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是大亮,春日阳光不见踪影,少年一行出来看看这个什么城市。城市没什么特别的,但足够大,大到什么都有,马市、青楼、酒楼,应有尽有,正中少年下怀。他想在这多住两天,马车的事不是事,先找个吃饭喝酒的地方才是要紧。
三个人到街上晃悠,对岸的杨言志应该没有跟上来,大可放心玩耍。少年一行来到酒楼,这酒楼是城里最大的,他们挑这一间不会错。小二殷勤接待,他们要了好酒好菜,问小二这是什么地方,他也说不清,就是一个城市,在湖边的一个城市。
少年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吃过一顿,这一顿要把在谷底收的罪都补偿回来。王聪说:“你就有这么讨厌的酿的酒吗?”
少年说:“不是讨厌,是不够喜欢,在谷底酿酒的都是陈粮,酒要浊一些,这里要清一些。”
钟瑜玟说:“青楼的更清,是不是?”
少年说:“这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我没这么想过。”
饭桌上,王聪问下一步去往哪里,少年望着钟瑜玟,她也拿不定主意,去哪里都没有事做,去哪里都有可能有危险。少年说那就在这待着吧,晚上去城里看看戏,聪妹也很久没进过戏院啦。
王聪自然开心,能去看戏是生活最大的乐趣了。少年说既然要在这住下,等下我就去马市看看。王聪和钟瑜玟认为男人不会花钱,要跟着去。少你说放心,杨言志不可能到这地方来卖马。
城里马市也热闹,钱在王聪身上,买什么都是由她决定,少年和钟瑜玟只管跟着,听她四处比对,多方讨价还价。“当家的女人就该是这样。”钟瑜玟说,“不该花的地方一文都不会花,该花的地方一文钱都不会省。”
少年说:“这也算是江湖阅历吧,没她这个行走的算盘,我们早当叫花子了。现在又不能偷不能抢。”
钟瑜玟说:“偷和抢已经在你骨子里埋下根了,我看你能戒酒也戒不了偷和抢。”
少年说:“以前都是生活所迫,以后我行事光明磊落,绝不沾那些勾当了,请你们二位监督。”
王聪说:“我仿佛听见了有人说要好好练功,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些话钟姐姐不必当真,听过就把它忘了好。”
钟瑜玟说:“我也不做什么期待,昨晚遇到杨言志都吓得一夜不眠,还能有什么出息,趁早也归隐山林吧。”
她们不理解少年受杨功鬼魂困扰的事,那小子在梦中无所匹敌,少年总是那小时候的模样,不会离手剑,更不会风行天上,只能任由他的长枪刺来刺去。
走遍马市,终于买好了马车,这马车比在昭义用的还华丽,这是王聪亲自选购的,少年看着马车就知道自己和王聪的差距在哪里。他怀疑自己拿钱都妓院去也找不到漂亮的姑娘玩,得让王聪跟着去讨价还价老鸨才舍得把最好的姑娘牵出来。
马车是有了,就等晚上戏院开戏,他们乘车往客栈走,先回去修整一番,王聪看戏前的准备犹如自己要上台表演一般,一丝不苟的认真,像是整理要端上案前的祭祀品。所以虽然离天黑还很早,但王聪得回去准备了。
少年坐在车辕上,两个女子坐在车厢里。钟瑜玟说:“这才是我们流浪江湖的样子,这马车可不能丢了,要买到这么好的东西可不容易,昭义都不一定有。”
王聪说:“都是运气,大概是昨晚我们太辛苦,老天可怜我们,给了我们这辆马车。”根本不是老天给的,是买的,说白了是杀了杨功换的,是杨功的命换的这华丽招展的马车。
少年想到这马车和杨功滚落的脑袋分不开,背后一阵一阵发凉,仿佛这小子大白天的也要从他身上戳他几枪。少年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没有他的影子,告诉自己人死如灯灭,杨功死就是死了,是该死,他要是能魂游梦乡,那师兄一定也可以,师兄的武功比杨功不知要高多少倍。
到客栈,少年把马交给小二,扶两位女子下车,小二说:“客官可算来了,有三位客官在店里等你们好久了。”
少年问是什么人,小二说是三位大爷,一个年长,另外两位其一没有眉毛,其一没有一只耳朵,都说是公子你的朋友。
少年大惊,夺过小二手中的缰绳,说:“就说没看见我们。”
王聪把三两银子交到小二手里,麻利地爬上车。
“还是追来了,杨言志这老小子一定看到我们了。”少年说。
“弄不好人家也是跟了我们一路,是有你师叔的真气场在,他们找不到剑舍谷底的小院而已,我们一出剑舍山头就暴露了。”钟瑜玟说,“眼下跑不是办法,得想办法骗过他们才是。”
少年说:“怎么骗?不可能把我头看下来吧。”他驱车扬蹄就跑,头也不回。面对脸残人他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马车很快出了城,少年才回头看,说:“没追上来,那小二哥靠得住。”
“不,只给三两他靠不住,我给了五两,他全都说了。”一个声音从头顶响起。少年抬头,是无眉男坐在车盖上。
少年勒马,说:“我和你们可没仇,我手上也没刀没剑。”
杨言志从车后飞来,说:“可你和我有仇,还我儿命来!”他一枪刺来,少年跳飞落地,避开他的长枪。无耳男也出现在马车旁。
王聪和钟瑜玟从车窗探出头,看到涣群门的人赶紧把头缩回去。“遭了,公子要噩梦成真了。”王聪说。
无耳男拦住杨言志,说:“先不急着杀他,他走不了。”
少年说:“人是我杀的,车里的两位和你们没仇吧,做人要恩怨分明,不能乱来。”
杨言志说:“你死了这两个大美女早晚要便宜别人,现在便宜我也一样。”
原来杨言志和杨功一个是个色魔,不,是两个色魔。少年运气化出赤红的剑掷向车顶的无眉男,他轻轻垫步飞下来。少年化出金钟罩住马车。
无眉男说:“有长进,钟都这么大了。”
无耳男说:“钟再大也只是钟,成不了塔。小子,你今天是走不了了,你那保镖刀神竟没和你一起,那就不怨我们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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