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你醋劲会不会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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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鬼,他却又是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摸得着,看得见!有心跳,有体温。可,说是人,全身上下的器官与指标,都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直到宗律主动开口:“欧阳医生,以后,就全拜托你了。”之后,他就一直担负起宗律私人医生、全权负责宗律身体的职责。每次宗律有什么不舒服,都会来找他。当然,宗律这些年尽量会保持十分健康的作息饮食,极少生病,来找他的次数也相当少。最多,只是私下来找他做个体检,更了解一下身体的状况。近年来,宗律身体各项指标越来越偏离正常数值了。但宗律倒是没什么感觉,仍是能吃能睡,一切好好的。除了身体指标不是正常人该有的,其他的,和正常人一样。也会生病,受伤。他知道,这位宗家少爷幼年时曾经遭遇过空难,侥幸逃脱。甚至都没怎么受重伤,只是有点擦伤和骨折。这些年,他也曾暗中想过,难道是因为空难的原因?是因为那场空难,改变了这位宗家少爷的体质?造成了什么基因突变之类的?当然,这也是只是他天马行空的猜测。不管怎样,宗律,都是个医学上的奇迹。但,他也明白,这样的奇迹,一旦被人知道,就如宗律自己所说的,不是一件喜事,而很可能是灾难。这个年轻的宗家少爷,或许会成为科学家研究室里被研究的怪物,一天都无法安生。所以……这么多年,他也就不声不响,帮宗律默契地将这个秘密坚守了下去。……隔离病房里。宗律待欧阳医生离开后,半阖上眸。发烧后的虚弱无力,让他无力睁眼,但心情却因为和欧阳刚才的一番攀谈,而起伏不定。当年,他是因为不小心换季感冒,染上重度肺炎才不得不进医院的。如果是一般小病,他也就自己吃点药,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如此。那次,也是他除了空难以后入院,第一次进医院。那时他就知道,关于他身体的事,瞒不住了,得让多一个人知道了。幸好,欧阳是宗家的私人医生,几代为宗家服务,还算忠心牢靠。这些年,他也从不吝啬投资欧阳家的医院。所以,欧阳医生和他之间一直达成了很默契的协定,帮他牢靠地保守着关于他身体不可告人的秘密。念及此,他勉力睁眸,手滑下去,隔着病服袖子,轻滑过手臂。不知不觉……这具身体已经用了二十四年了啊。时间过得真快。本想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在宗家蹉跎岁月。一直到结束这一生,就罢了。没料到,苏蜜回来了……看到她的第一眼,还有陪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他便知道,这一世,怕又得热闹了。淡而哀婉的笑,绽放在男子轻薄唇瓣,念叨出那个许久没唤过的名字:“吟姻,我好想你。可你身边,为什么还是他。”*因为打算明天给宗律带几件换
洗的衣物去医院,苏蜜和霍慎修回了宗家,今晚打算就在宗家过夜。上了路虎,车子开了会儿,苏蜜才发现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回了家,宗家上下基本都睡下了。施亦菡不放心儿子,却禁不住姜俏月左右劝说,熬到了十点多,吃下药,还是睡下了。两人进屋时,整个大屋一楼只点了一盏夜灯。昏暗光线中,她看他走在前面,还是气压闷闷沉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的就冲过去两步,从背后抱住他窄腰。霍慎修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怔,失笑:“干什么。”她用脑袋在他腰上蹭了两下:“你怎么了?不高兴吗?”“没有啊。”“骗人。你是不是看见我陪着哥哥这么久没回来,不高兴?”他脸色一动,须臾,将她柔荑一捉,拉到正面的怀里,反抱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纤腰肢,也不绕圈子了:“如果我说以后让你避免两人单独相处,你愿意吗?”她一怔:“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到底要说几遍宗律是她亲生哥哥……是非要每天把DNA证明拿出来给他过目一遍吗?这男人吃任何人的醋,她都可以理解。可是……现在这个,是她的家人。霍慎修沉声:“我没开玩笑。”她松脱了他的手:“二叔,你醋劲会不会太大了?”他见她有些情绪了,也就说:“我觉得他好像对你真的有超出兄妹的感情。刚才我去医院,隔着玻璃,看见他一直抓住你的手,盯着你。我敲了敲窗,他听见动静,马上就缩回手了。”苏蜜眼皮一动:“你的意思是,他趁我睡着时,一直握着我的手?”“嗯。”他怕她以为自己是醋劲上头多心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医院调监控自己看。苏蜜并不认为他幼稚到故意编这些,沉吟下来。半会儿,才猜测:“会不会只是他睡觉时的习惯性动作?你也知道,他现在病得有点糊涂。”“糊涂?他看着你的眼神清醒得很。”苏蜜不知道说什么了。二叔虽然醋大,但也不至于会为了编造这些来破坏她和哥哥的关系……难道宗律真的对她有什么……异样的想法?其实,她和宗律相处时,也偶尔能觉察到一点尴尬。不太像兄妹的那种关系。但每次她都告诉自己,或许是因为刚回家,和哥哥不太熟?而这个哥哥生得又太好看,才会有莫名的距离感?现在才发现,她对这个亲生哥哥,其实有太多的不了解。半晌,她才定了定心思:“所以你的意思我哥真的有恋妹情结?”霍慎修说:“不排除这个可能性。““你别吓我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家人,结果你告诉我,我哥是恋妹狂?”苏蜜是真的谢谢了:“我觉得,他可能就是认为我走失太多年,亏欠了我,才对我有些过分的亲昵?”霍慎修也希望如此,看见小女人心惊胆战的样子,也不想弄得她心神不宁,搂了她腰肢,轻
喃沉念:“或许。行了,别想了。不早了,去睡。”没人比他清楚她这段日子有多累。尤其今天,都在医院守了一天了。她被他勾住手指,朝楼上走去,走了几步,忽的指尖勾住他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