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是你来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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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能否借您一点正气?”
修仙者修行需吸纳灵气,魔需魔气,妖有妖气,善人有正气。
而如今在人间灵气稀薄,她灵力在逐渐流逝。被堂溪燿囚禁时,他每几日都会给她运气,但现在就没这么容易补充功力了。
这个法子,她也是在静心阁的书里读到过,暂且一试。
江流声没犹豫便信了她,稳健的声色:“该如何做?”
宴瑟取了一集力符,咬破手指在上面又多加了一重咒文,她的血还是极有用的。
“江先生,请跟我念,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
瘴气虽因灵草不入体,这其他人到底是无修为的普通人,已有些招架不住。
宴瑟持着咒,额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江流声紧跟着她重复一遍,符咒在掐诀后,绽放出金色的光,光圈越笼越大,将这瘴气驱散了些,露出了一片荒地,以及成堆的尸山。
“只有一盏茶的功夫。”
宴瑟捏着符,用仅剩不多的灵力维持着效用。
大家伙一听,瞬时动起来,将用铁锨和镢头把这些尸体举起来,点燃火把引火,实在来不及销毁的,只能进行填埋。
这片荒地本来的样貌若隐若现,喷薄的瘴气缭绕在四周。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得极快。
宴瑟心头一阵,只要这些都处理了,没有来源,这瘴气该消退了。
但完全没有要散去的趋势,反而有人身体底子薄弱,头晕目眩,幸好被周围的人扶住,才没倒在地上。
江流声早些年见过修士除妖,年岁虽高,但比其他人淡定地多,是所有人的主心骨。
“江先生,你们沿原路返回。记得,无论听到什么,都别慌。”
符咒已经销尽。
她需要去找那个妖,否则,不找到根源,今日所做不过扬汤止沸。
又拿了一张符咒:“若有危险,还是方才的口诀。”
“瑟瑟,你……千万保重。”江流声本想说一同留下,但并无助益,反而会让修士分心,便勉强答应下来。
那些小伙子见一个姑娘要去冒险,纷纷表示不走。
宴瑟有些无奈,心想:大哥们,你们只能拖后腿啊!我偷偷去看,又不是要去拼架!
年轻人血气方刚,再说,这些人肯来就是因为有颗热的心。
她眼看劝不住,捏了张咒,瞬间消失。
“走吧!”江流声叹了口气,这是这小姑娘煞费苦心让他们离开。
等她回来,再登门答谢。
这种遁身符是最低级的符咒,来个稍有些修行的一眼就能戳穿。
宴瑟转身就往这瘴气的更深处走过去,是消散了点,但根源不在于此。先探探那妖功力如何,打不过就跑,她向来得意。
她循着本源,来到更幽深的丛林处。
一切给人迷惑幻象的东西都是从这儿来的,只见有个破庙,多年都未再修缮,连房顶都破了几个大洞。
她进去,一眼就看到那悬在半空的一颗珠子,玄青色,周遭的光圈入一个玻璃罩,禁止着任何人的靠近。
宴瑟没想伸手去拿,捡了几颗石块,扔过去一颗,还没靠近,瞬间化为齑粉。
好大的威力。
“是谁在哪儿!”
一个男人警惕的声音。
宴瑟忙从破开的窗户跳出,躲在墙后。
“你是不是小题大做了,这里,能有什么人来。”是个女声。
一男一女,那个男的明显中气不足,而且听着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宴瑟蹲在墙后,不敢出去,一出去就无处遁形。
鼠千役这段日子躲在这里,心里虽然不甘,但只能照做。
特别是,还让这个女人来监视自己。
“当初那场戏,你演地挺好!”鼠千役阴阳怪气地瞥向恣柳:“鬼域又封了,这辈子,他都出不来。”
“闭上你的臭嘴,我自有办法。”
恣柳眉目上笼了层阴霾,她现在听命于堂溪燿,当初那些话很快就被他识破,差点死掉。
她进了趟鬼域,却没见到自己在等的人。
如今,鬼域却被加强了封印,再难以进入!
她恨恨地捏紧了手指,冷眼看向鼠千役:“是你先背叛的我,现在这副样子,也算是遭报应了。”
“彼此彼此,你想和他厮守,当年没做到,现在就更没机会了。”鼠千役讥讽地笑了几声,昔日的老搭档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转头将这些日收集到的阳寿汇入,有了旁的灵宝,他不必再靠着这阳寿获生。
但堂溪燿给他重见阳光的资格,条件便是温养这珠子。他在地宫千年,身上的是至阴之气。
宴瑟认得那珠子,是镇神珠。
她手里那一颗不可能造假,难不成眼前这一颗是谁仿造出来的?
空间里,一颗温润的珠子还静静地躺在她丹田气流中。
只可惜这是魔器,她不能用,反噬极厉害。
突然,丹田一痛。
她差点疼得喊出来,那颗珠子骤然间冲击她的丹田,直捣她的五脏六腑。
破庙里那颗,本悬浮在半空极稳当,如今也快速地晃动起来,带着整座庙都在摇晃,本就破旧的庙,不堪重负,顶板掉下好一块碎石。
嘭!
就碎在她身旁。
宴瑟再无处躲藏,拍拍身上灰尘,笑着与先前的两个老熟人打了个招呼,趁着他们惊愕,拔腿就跑。
“她怎么会在这儿?”
恣柳上次用她成事,没想到她还没死,只是自己好不容易才将那群厉鬼的尸骸找齐,就差怨气容器,却让宴瑟抢先一步找到镯子。
“我也不知,但……抓到她,也无害处。”鼠千役冷笑道。
走进这林子的猎物,只要被他盯上,还能有逃出去的?
修仙的阳寿可是常人的千百倍。
群鼠出洞,都是他的好徒孙。
“抓到她,我给重赏。”鼠千役朝着宴瑟跑掉的方向指了指。
宴瑟自知跑不掉,索性一招都懒得出,这珠子在她丹田附近撞击地厉害。
“不用抓,我回来了。”
她狡黠地笑笑。
鼠千役当初和她们没关在一起,这才瞧出来,眼前这人的眼熟,虽然带着面纱,但那双眼睛……
“还没认出来?”宴瑟的语气熟练地就像好友相聚:“当初跳舞那人,是我。”
鼠千役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笑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杀了她,拂杀那里能给他一个好处。
“是你自己来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