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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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水里拼命地挣扎,到了水里,这几人对她的控制削弱,倒有了可乘之机。
水花声越来越大。
堂溪燿抿了口茶:“你若再闹,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死。”
他的声音极凉,但她不是听话的人,搅的那桶直接翻倒,一瞬间净水四冒,蔓延至整个屋子里。
宴瑟拿起自己的衣裳,挡在身前,并操起旁边的一个凳子直接将这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叮叮咣咣地,闹腾声几乎将屋顶掀起。
“废物,连她也控制不住吗!”堂溪燿还是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应该是不想看到她如今的样子,一直坐在珠帘后。
四人踏过水滩就来抓她。
她甩起所剩无几的器皿,向这几人身上掷去,但她们却像没有痛觉一般,动作没有丝毫的减缓。
宴瑟光着脚丫,不小心踩在碎片上,一个不留神摔了个底朝天。
血腥味穿过珠帘,向更深处蔓延去。
堂溪燿皱了下眉头,这味道他不喜欢。
“怎么回事?”
他等了片刻,没有动静,拨开帘子一看,那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一片玻璃渣子里,鲜血从身底淌出,和地上的油脂交融。
宴瑟痛得晕了过去,她若知道自己此时这么狼狈,一定少砸几件,留出一条能跑的路。
四个偶人见不得血,眼睛从黑色变为一层浅灰,动作彻底停止。
他只是闲来无事做了几个,没想到是失败品。
堂溪燿别开眼,将地上的人一把捞起,香料还没制作出来,他还不想让她这么早就死。
渣子扎进手里,他面不改色地将衣裳给她披好,一把抱了出去。
崆九在远处就听到动静,他还以为这修仙界来的人要香消玉殒了,正要来问问把尸首往哪里丢,他好安排手下人去办。
没想到,这位主一出来,就让他滚远,整个庭院的人都退了出去,并找了药女过来。
“她怎么还没醒?”堂溪燿的脸色阴沉地像块玄铁,他给她运了气,但毫无作用。
“属下无能,瞧不出来。”
药女也觉得奇怪,此人的体内的灵力正在渐渐流逝,但经脉通畅,按理说这两件事不应同时发生。
一个修仙的,和她们是宿敌,但她身为医者,尽了心,可能力有限。
“废物,滚出去。”
堂溪燿烦躁更甚,特别是血腥气,从鬼域回来后,总一阵接一阵的头痛。
他看着阖着眼,在床上躺得一动不动的人,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从来见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姿态,那张嘴更是得理不饶人,现她安详地躺着,反而让他不自在。
来来去去的人皆被他骂了出去,霜降等在门口,迟疑了阵才进来。
她还没想好计划,但这未必不是个好时机,病情加重,不治身亡,最为自然。
“尊主,堂溪风姶的行迹找到了。”
霜降往床上看了眼,目光又落回堂溪燿的身上。
她一直知道堂溪燿会回来,但没想到等了一千年。
千年前,魔族是多么壮大,交到堂溪风姶手上,如今日渐衰落,不敌那些修仙界的。
她相信堂溪燿能重新带领魔族走向辉煌,至少曾经他们能和神族相抗争,且不落下风。
“好。”
堂溪风姶,他如今倒是不急着对付了,不过是个小人物。
以前的事情,他又记起来一些,不过是个偶人而已。
不过,他如今做偶人的手艺生疏,做出了几个废品!已经让崆九带去销毁了。
或许,是这灵魄的问题,以前用的都是抓来的神族,现在倒是一个未剩下。
他烦闷地看过那长鸣镝的内容,堂溪风姶好像回了魔界,有人曾在魔界见过她。
堂溪燿的实力恢复了八成,在鬼域里,他还记得她匍匐在地上求他饶命,这一切都是多么熟悉。
他捏紧了手指,这张脸是自己送她的,理应由他毁掉。
没想到,这人竟然从他手里仓惶地逃走了,可以称得上是滑稽可笑。
“尊主,要去抓她回来吗?”霜降不免问道。
堂溪燿突然变脸:“我没说的事,你要问?”
“属下不敢。”霜降暗暗地嘴角一动,今日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玩弄着手里的镇神珠,面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且让她苟延残喘一阵,还不急。”
这样,才有乐趣不是。
顺便提醒魔界那些人,他要回去了。
堂溪燿将这珠子拿起,放在日光下比照,毫无动静,这该是属阴的那一颗。
另一颗,他在鬼域里没找到。
如今,那个钟化凌坏他好事,将整个鬼域全部封印,不能再进。
不会,是他拿走了吧?
……
“痛!”宴瑟大叫了声,本来以为是梦,结果醒来后这痛感是真的。
那个变态,竟然叫人将她扒光了。
她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不禁想把他大卸八块,可惜没这个实力。
一睁眼,那张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不会是梦中梦吧!而且两个都是噩梦!
她闭上眼,不去看他。
“既然醒了,就别装睡。”堂溪燿一如既往地冷淡,将她从床上提起来,她伸手去抓,却不小心又是一滑,膝盖骨硬生生地撞在床牖上,发出嘭地一声响。
他道:“自作自受。”
宴瑟给他个白眼,有这么说人的吗!
她抱起自己的膝盖吹了吹,其他处的伤也都用了丹药,但好地极慢。
堂溪燿放开她,留她坐在地上。
“起来。”
宴瑟偏不顺他的意思,完全无事掉,她可不想在被拉去什么小黑屋里。
“我让你起来。”
他又重复了遍,语气不冲,反而像是在商量。
“你打翻了器皿,我已经命人重新烧制,若你再如此,我——”
宴瑟抬起头,笑眯眯接道:“你就杀了我。这话说多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堂溪燿被她噎住,只双漆黑的眸子看她。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她不死心地问道。
上次那东西,她细细地想了想,不像是水,滑腻腻的,否则她也不可能一跤摔得如此惨烈。
他不打算瞒她,毕竟没有了价值,她自然要死。
“制香。”
宴瑟眉头一皱,往自己身上闻了闻,只有淡淡的血气,其他什么味道都无。
制香?莫不是在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