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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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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眼看着就要过去, 路上行人没几个还像夏天那样衣着清凉。

陆汀把衬衣领子扣到顶,吸了口冷气,仰头看了眼头顶的树枝, “变天了。”

风拂过面颊,带来秋日特有的清寒。

林归脱掉西装外套披到他身上, 温暖的气息瞬间将人裹住,陆汀忍不住闻了闻衣服上的香气。

清冽干爽,很好闻。

小叔叔难得这么主动,陆汀没跟他客气,作为回报他伸手握住了林归的手指。

仰头,用清澈的眼睛望着男人询问:“衣服给了我,你冷吗?”

林归下意识想说不冷, 可是他想到苏雅洁夸张的跛脚表演。男人舔了下干涩的嘴唇, 有点心虚的哑声道:“冷。”

陆汀干脆两只手一起握住林归的左手,“这样呢?”

适时的柔弱果然有效果, 林归淡定地摇头:“还是冷。”

“我这样握着也冷?”

林归垂下眼皮,睫毛微微颤:“嗯。”

陆汀将他的手一丢,“完了,你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 这是病, 得治。”

“……”林归郁闷地把手揣进西裤兜里, “玩笑而已, 走吧。”

陆汀走在后面,捂着嘴笑得肩膀抖动, 是不是陷入恋爱的男人都会降智, 小叔叔刚刚的表演太有意思了。

“走快点。”林归突然转头, 恰好看见青年脸上未来得及收敛的笑。

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 林归又臊又怒,扭头就走。

陆汀追上去,捏住男人的一根手指。被挣开后,不死心的捏住男人两根手指。

第三次被挣开后,陆汀没有再动作,站在原地看男人能一个人走多远。

林归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青年没跟上来,可他抹不开面子,硬着头皮假装冷硬地继续前进。

可是距离越远,他就越心慌,好像自己把陆汀留在原地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

陆汀坐在花坛边,抱着手机玩游戏。看到去而复返的那黑色皮鞋挑了挑眉。假装没看见,继续专注于屏幕。

林归轻咳一声。

陆汀没有反应。

林归深吸口气,有些忐忑的把手指递过去。他告诉自己不能强势,要柔和一点,“你带我回家吧。”

陆汀一秒揣上手机,握住男人的手站起来。

“笨死了,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他倨傲的抱怨,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林归任凭自己被拽着往前走,目光

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第一次真实的感觉到,他们的关系不知从何时起掺进了一些别的,更美好的东西。

两人手牵手回到家,刚出电梯就顿住了。

果然如杨小兰说的那样,杨母找到这里来了。

杨母一看到陆汀的脸就从地上爬起来,她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嘴脸丑恶:“就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一定是你!”

她昨晚去了警局认领尸体,宝贝儿子被烧得满身黢黑,脸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在警方说了杨斌死亡的过程后,杨母怎么想都觉得邪门。

好端端的他儿子为什么要带陆汀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山,又为什么泼向这两人的硫酸,恰好被风吹到了她儿子脸上。

山火也很奇怪。

杨斌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自己冲进去!

她觉得警察在骗他,在包庇陆汀他们,可是她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敢和zf机关抗衡,所以就找杨小兰,找不到杨小兰就 找陆汀。

“阿姨,说话要讲证据。”陆汀拨开那根快戳到自己眼睛的手指。

杨母看着青年清秀的脸微微一怔,他的眼睛分明在看到自己时闪过一丝惊喜。眼下容不得她多想,杨母急忙回过神,故意扯着嗓子大喊,想要把上下邻居引出来看热闹:“你是个恶魔,你会邪术,否则那个节目凭什么找你?是你在我儿子身上施了咒,所以他才那么倒霉被火烧死!你赔我儿子的命!”

林归抬手扣住杨母的肩膀,略微用力轻易将人推到了一旁。

杨母顺着那力量故意撞向配水柜,夸张的哭喊:“杀人啦,这些人用邪术害死了我的儿子不够,还想杀我灭口。杨斌说的对,你小子就是跟杨小兰有一腿。是你们联合起来害死了我的斌斌,我要报警,我要让法律制裁你们。”

陆汀没搭理她,佯装要进屋,杨母不依不饶地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腿。

这简直就是个泼妇。

偏偏对方年纪大,又是女人,要是杨父来,陆汀肯定毫不犹豫一脚踹过去。

指尖微微一动,乖乖呆在兜里的纸人随着主人意念行动,窸窸窣窣想爬出裤兜。就在这时,林归家的大门和电梯门同时打开。

女罗刹叉着腰站在杨母面前,指着她的脸骂道:“你烦不烦,你儿子死了你找阎王爷去,找我们汀汀干什么。怎么,想要我送你去?”

说完撸起睡衣袖子想要揍人。

苏雅洁拎着菜从电梯口出来,她并不知道地上的女人是谁,但她知道,儿子被欺负了当妈的必须上。

放下

购物袋,优雅的挽起长发,苏雅洁蹲下身,一把抓住杨母家的头发。崴了的那只脚丝毫不影响她的战斗力。

杨母不得不松开手,捂着头皮尖声叫起来。

苏雅洁抓着她的头皮,直接把人拖到电梯口,“滚!”

女罗刹夸张地张开嘴,满脸钦佩。

陆汀追到电梯口,恰好看见重获自由的杨母追上苏雅洁想打人,他扬手捏住她的手腕,露出阴沉狠厉的表情。

“知道我会邪术你还敢找上门,这到底是蠢还是根本就没长脑子?”

眉眼温和的青年突然变得可怖,杨母错愕,忘了要挣扎。突然想起以前不知听谁说过,千万不要得罪神婆,因为她们多的是办法让你死得悄无声息。

“我,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一定……”

“你以为警察能找到证据?”陆汀是笑着说的。

正是因为这样,杨母才更加害怕,那笑容里藏着刀子。

理智告诉她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可是儿子的尸体一遍遍浮现在眼前,她不甘心。

陆汀对她彻底失了耐心,‘啧’了一声,已经偃旗息鼓的纸人再次爬出来,沿着陆汀的腰身爬上肩膀。

它趴在那里,没有五官的脸正对着杨母。

杨母吃惊地张开嘴,随即就觉察有一阵寒气随着青年的指尖流入自己的身体。

紧接着,纸人变成了一个小女孩。她双手抱着青年的脖子,缓缓朝她伸去一只手。

杨母完全忘了反应,眼睁睁看着女孩抓住自己的衣服,然后身体也跟着攀过来。

僵硬得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女孩儿仰起头,将脸凑到自己的眼前。

惨白的无色的小脸开始流血,眼珠子啪嗒一下滚落到她胸口,又落到地上。

……寂静温馨的小区中,响起尖锐凄厉,连绵不绝的尖叫声。

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慌不择路地跑出来。见人就拉着对方说:有鬼,有鬼。

她不知道 在街上奔跑了多久,直到抵达人多的小广场才停下来。

热热闹闹的人群让她冰冷的心脏回暖,杨母如斗败的公鸡颓然地在长椅上坐了很久才回家。

刚到巷口,就见平日里经常一起搓麻将的牌友跑来。

牌友:“杨小兰那个婊|子回来了,有人听见她在你家里翻箱倒柜呢,肯定是在找东西!”

杨母知道她回来找什么。

为了防止杨小兰带孩子离开后就不回来,杨家偷偷扣了她的身份证。在陆汀那里受了

一肚子的气和惊吓,如今总算是找到可以发泄的人了,当即加快步子。

陆汀他们离开后不久,杨小兰接到社区电话,提醒她办理居住证。在确定杨母不在家后,她立刻打车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撞上了。

看着一脸怒气的中年女人,杨小兰抱着孩子往一旁躲闪。

“你个害人精,我们杨家有今天都是你的错!”杨母看了一眼她抱在怀里的孩子,“你害死了我儿子,怎么,现在还想把孩子也带走?珍珍是我们的杨家的骨血,必须留在杨家!”

杨小兰推开杨母伸来的手,抱着孩子就跑。

她怎么说也是个年轻人,杨母根本追不上,站在楼上大喊大叫。

足足骂了半个多小时,她嘴上停了,心里的火气却不减。

/&a;ap;gt;  杨母气得肝儿疼,疼着疼着就想起了苦命的儿子。杨斌才二十多岁,正是大展拳脚,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就被那个女人给克死了!

“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什么!”杨父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

认尸过后,他强撑着悲痛四处托关系,想给儿子买块好墓地。过后又去下面的县城找班子来做法事,从昨天累到今天连口饭都没吃过,这个女人倒好,活像是得了狂犬病,除了哭哭啼啼就是怪那个怪这个。

杨父之前觉得老婆子能压住儿媳妇,有点用处,如今是越看越烦。

杨母抬起通红的眼睛,指着杨父道:“我儿子死了我哭一哭怎么了,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冷血无情!而且你知不知道我在陆汀那里受了什么气,他简直……”

“够了!”杨父暴躁的捶了下茶几,“儿子身上连块好肉也没有,你不跟我一起想办法让他早点安葬,反而出去给我麻烦回来!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

就这样,夫妻俩吵了起来。

杨父一耳光扇过去,杨母也不是吃素的,拿起烟灰缸就往丈夫脚边砸。两口子闹得不可开交,最后杨母被狠狠一推,后背砸到博古架上。

摆在上面直径约莫二十多厘米的奇石摇晃两下,咚一声掉下来,正好砸在杨母胳膊上。

她被砸得猝不及防,手臂和肩膀撞到一旁角柜上,当场手臂脱臼。杨父傻了眼,连夜把人送去医院。

杨母躺在病床上,复位后的胳膊吊在胸前。

她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想起离开陆汀警告的话语冷汗直冒,下意识认为被石头砸到也是陆汀在报复她。

属于陆汀的邪恶力量仿佛无处不在,悄无声息的潜伏在她周围。

大约是医院总有生老病死发生,一到夜里就阴森森的。杨母只住了一天就吵嚷着要出院,杨父问她发生什么疯,她说有人要害自己。

风吹开窗帘,她觉得是陆汀又操控鬼魂来吓她。

半夜上厕所听到滴答的水声,她觉得那是陆汀在借用事物催眠自己。

总之所有事,就连胳膊疼痛也能联想到陆汀对她下蛊。

杨父忍无可忍,把人接回家后找了个阿姨看护她,独自去处理儿子的后事。

他也恨杨小兰,恨陆汀,但他不会像老太婆那么蠢拿 鸡蛋去碰石头。

那天夜里陆汀他们来时,他看到了停在巷口的汽车,那是他作为男人的梦想,价格能顶得上他家二十年的租金。

那样的人,不是他惹得起的。

——

八点左右,林归开车载陆汀去机场接宁伟成。

宁伟成下飞机后先去卫生间整理形象,确定外形满分。他拉着行李箱往外走,看见挤在接机人群中的陆汀时,高兴地扬手挥了挥。

陆汀比较含蓄,在宁伟成走近后才低低喊了一声爸爸。

宁伟成对待小朋友一样摸了摸儿子的发顶,张开双手给了一个拥抱。余光瞥见林归,故意挑眉,好像自己能抱一下很了不得。

林归抬手理了下衬衣领子,又掸了掸陆汀肩上不存在的灰尘,成功让宁伟成意思到,他们俩穿的衣服同色系。

四舍五入就是情侣装。

宁伟成:“……”臭小子。

宁氏集团规模很大,宁伟成连续三天每天只睡了四个小时,终于将能够提前处理的事务处理好了,这一次能多待几天。

他拍拍儿子的后背,语气自然:“走吧,回去见你妈。”

上车后,林归被剥夺了陆汀一起坐的权利,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开车机器。

他抿着薄唇,有些怨念地看了眼后视镜。

父子俩凑在一起,正在说苏雅洁崴脚的详细经过。听到可能是人为所致,陆汀担忧道:“有怀疑的对象吗?”

宁伟成看他一眼,“很多。”

陆汀:“……”

宁伟成:“知道你被找回来后,爷爷很高兴,说要修改遗嘱。当时家里很多人反对,说你没有为家里做过一点贡献,又长期在b市生活,与族亲没有感情。”

陆汀对白来的钱不感兴趣,无所谓道:“我不要。”

“那是你爷爷的一点心意。”宁伟成叹了口气,他的老父亲很固执,这么多年没见

,对大孙子的感情不减反增。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为了阻止你回到宁家,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如果宁伟成夫妻俩出了事,陆汀回陆家的事情会一拖再拖,而原本属于夫妻俩的遗产,自然而然会被瓜分掉。

金钱和权利就是种在人心的魔种,没人出来分羹时大家相安无事,一旦利益被触动,魔种就会长成,吞噬人心。

那场事故后他特意找专家鉴定过刹车片,人为磨损的痕迹很重,过后他又命人检查了车库里其他几辆车,不出所料刹车片都有问题。

宁伟成在宁家一向属于和气那一挂,他不主动与人为敌,但他人来犯,一定百倍奉还。

他没有说太多宁家的阴暗,反过来安抚陆汀:“别怕,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林归发出“呵”的一声轻笑,他想说论起保护陆汀,没有人能比他更胜任。

可惜他不敢。

只是从后视镜里与青年对视一眼,心就颤了颤,只得老老实实继续开车,在心里一遍遍的拷问自己,从什么时候起陆汀一个眼神就能让他闭嘴了。

下了车,宁伟成迫不及待地奔上楼,好几天没看到妻子了,他有点紧张。

苏雅洁开门看到是丈夫,脸上洋溢的笑容消失,在触及到后两步抵达的陆汀后,眼眸又重新点亮。

“累不累?”苏雅洁越过丈夫走到儿子面前。

“不累。”陆汀扶着她往里走,宁伟成被留在原地,偏头就和林归那双看好戏的眼睛对上,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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