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灭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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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虽然很抱歉，但我还是想要找你确定一下。”三代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不少道：“你哥哥当初真的死了吗？虽然很无礼，但我总觉得宇智波灵那孩子不会那么简单就死去。”
宇智波鼬闻言，心神也是一震，这样的疑惑他又何尝没有怀疑过，可如果自己哥哥真的没死，又真的会看着母亲为他伤心难过而不露面吗？
“三代，我哥哥是死在三个影级强者的联手攻击中，而且，其中有三忍最强的大蛇丸，那时候他才只有八岁，就算我哥哥再强，恐怕也无法改变命运。”鼬转首看向窗外，目光有些惆怅地追逐着天际的朵朵浮云。“更何况，哥哥很爱母亲，他如果没死，是不可能忍心看着母亲为他哭死哭活而不现身的。”
回想起小时候，徐灵对美琴的要求不管再怎么不乐意也都会去做的容忍举动，鼬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但只有他知道，其实他心中依旧对徐灵突然的死亡抱着一丝疑惑，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哥哥应该死了，但感性上却一直在告诉他，他那光耀的哥哥，不应该那么早死去。
三代火影看着鼬哀伤而怀恋的目光，轻不可闻地谓叹了一声。他站起身来，抬手扶起面前这黑发黑眼的青年，这个最优秀的暗部部长。
“对不起，鼬，是我多问了。”
“其实，我也希望他还活着，如果那个男人还活着，也许宇智波就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这是宇智波鼬离开前说的最后的话。
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宇智波鼬的身影蓦地消失在了火影的办公室。
他隐秘地疾驰在通往村外的大道上，任凭清晨略显凉意的风吹拂着他的额发，呼啸着灌入他的衣领。子夜般的眼眸微阖，冷峻的面容浮现出一丝忧伤落寞的笑容。
恰似冰川初融，筱雪初霁，如梦似幻。
哥哥，你是否真的有可能还活着，如果是那样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
后面的话随风飘散却是无人听清，只是宇智波鼬周
身的落魄气息却愈加让人心伤……
徐灵一直用强大的灵识探查着三代和宇智波鼬那边的情况，自然也是听到了对方从头到尾的对话。
坐在佐助床边，轻抚着那苍白的小脸，徐灵嘴角却是略带嘲讽地嗤笑：以任务为名的屠杀，还真是肮脏的世界啊！
三代你如果真的如同表现出的那般慈祥，难为何不曾去想，鼬在执行这个任务时，是怎样一种心情，还是说，你明知道那愚蠢弟弟会面临怎样的痛苦，却还是冷眼看着对方去做。
仁慈，哼！你猿飞佐助也不过是一个伪善的人类而已，以仁慈为名却做着比任何恶人都要残忍的事情，还真是……恶心……
木叶病院处在村后方靠近火影岩的地方。这里远离村中心和商业街，被一小片绿色的树林所环绕，平常一直都显得十分静谧。
在三楼最靠里的特殊病房中，八岁的宇智波佐助缓缓睁开了眼睛。强烈的光亮让他不禁眯了眯眼睫。转头看向窗外，看见那蔚蓝色的天空，明媚得过分耀眼的阳光，还有几只欢悦的鸟儿在枝头扑腾着翅膀嬉戏。
一片和平安宁的景象。恍如隔世。
佐助有些虚弱地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一不小心，碰到了左肩，蓦地，一阵尖锐的疼痛令他的瞳孔猛然缩小。
他愣愣地坐在病床边，右手捂着肩头。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蜷缩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啊……左肩的伤口，是鼬那时扔向自己的手里剑造成的。
那时，那个他一直喊他哥哥的人，眼神变得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冷酷。呵呵~曾经那个温柔的哥哥已经死掉了。剩下的，是那个他将要杀掉的男人——宇智波鼬。
忍不住，泪水溢了满眼。
宇智波鼬，如你所愿。我会不断地变强，强到能够杀了你。这将是我今后生活的全部，也是我存在于这个可憎世界上唯一的意义。
所以，不可以哭泣了。
门外传来护士们轻微的谈话声，其中隐隐约约提
到了自己的名字。佐助轻手轻脚地下床，悄无声息地移步到门边。
“真是惨啊，宇智波家的人居然一夜之间几乎全被杀了。只剩下这里这个小孩了。”
“是啊，曾经是那么大的家族呢……唉，是谁干的呢。”
“听说是宇智波家的二少爷宇智波鼬动的手。”
“啊！那个据说半年难得一见的宇智波天才，鼬大人，怎么会……虽然鼬大人冷漠了点，可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说话的护士明显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提出质疑道。
“就是，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可这就是事实。”之前说话的护士也是满口可惜地感叹道。
从旁人嘴边听着自己的家真的没有的事实，佐助自觉地心中的委屈不甘愤怒快要折磨得他几欲疯狂，就在佐助不愿在听的时候，那护士突然的惊呼的声音让仇恨的佐助站住了往回走的脚步。
“对了，我还听说，宇智波的族地被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哦！你知道那股火焰来自于谁吗？”护士故作神秘地问道。
“难道不是宇智波鼬？”另外一个护士傻傻地问道，在他的认识中，放火的动机最大的也只有屠杀了自己一族的宇智波鼬了，可看同事的表情，明显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啊！
“不是哦，你知道我男朋友是暗部成员的吧！他告诉我，这火其实是宇智波灵的力量。”护士神神秘秘地压低了些许声音道。
“什么？”另外一个护士明显吃惊不小，只不过声音才刚发出就被自己的同伴猛地捂住了嘴巴。强行消了音。而在门内的佐助也是一惊，心脏紧缩，连忙屏气凝神，生怕错过外面谈话的任何内容。
“你小声点，不怕被人听到啊！”之前的护士略带责备的声音传来。
“对不起，对不起。”另外一个护士此刻显然是被放开了嘴巴，吸取教训的她压低了不少的声音道：“你确定你说的是宇智波灵，那个年仅八岁就能秒杀上忍，已经有了奇幻贵公子之称的宇智
波长子，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的亲哥哥？他不是死了吗？难道说其实当初的死亡是一个谎言？”
护士的话如同问出了宇智波佐助的心声，这些事情也是他想知道的，那个比宇智波鼬更加耀眼的哥哥，那个在宇智波一族史上最有天赋的天才，那个早早死去的天才，自己的哥哥，真的……真的还活着吗？
其实宇智波佐助对自己的大哥的印象只是停留在好像是个很了不起很了不起的人这点之上，此刻如此紧张，不过是因为心中的渴望，无论是谁都好，只要不要让他是唯一的家族幸存者就好。
佐助无法形容自己此刻慌乱而急切的心情，他想要冲出去亲自去问那护士自己心中的疑惑，如同即将溺毙的人一般，渴求着最后一丝空气。可他又怕，怕得到宇智波家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结果。所以他只能静静地压制着自己背在门后，等待着答案公布的那一刻。
“灵大人是真死还是假死我不知道，可是昨天那把火却真的是灵大人的力量造成的哦。”护士继续卖着官司道。
“哎呀！到底怎么回事，你能痛快点告诉我不，真是急死我了。”另外一个护士明显受不了对方这种恶趣味，当即催促道。
“好了，好了，告诉你了。”另一个护士笑问道：“之前宇智波佐助被送进来的时候，你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项链没有？”
“项链？你这么说我记得那孩子脖子上还真有一条项链，好像是一块泪滴形状的红水晶被一根金丝串着的样子吧！”另外一个护士努力回想道：“那项链怎么了吗？”。
“怎么了？当然怎么了。”另外一个护士明显说的来劲了，微微拉高了一些声音兴奋地道：“那大火就是那条项链的力量，听我男朋友说，好像是有人要杀宇智波佐助，然后那项链就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红光，将周围全部焚烧一空，之后回到了项链之中。因为有人认出了红光爆发的时候有响起灵大人的火之曲乐章
，所以才被确认那条项链里的力量绝对是灵大人的。而且，听说我男朋友说，他们暗部队长之后曾说过，那样的火焰威力绝对堪比SS级禁术的威力。”
“哇，真的假的，那项链肯定是灵大人生前做的，那时候，他才几岁，好像最多八岁吧！八岁的时候就能创造出堪比SS级禁术的东西，我现在愈加觉得可能灵大人没死了。”另外一个护士声音中全是崇拜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听说就连火影大人也在这么怀疑，可是最后还是被否定了，毕竟当时灵大人可是在三位影级强者的联手攻击中死去的，灵大人虽强，可那可是三位影级强者，而且当时灵大人也只有八岁而已啊！”
“说的也是，不过还是觉得灵大人真的好厉害，小小年纪就那么强，要是他一直活到现在，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了吧！”
“我跟你说，抱着这种想法的还真不止你一个，你是不知道，当初灵大人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生生用一个幻术将云隐村的几十位忍者困在其中一个月，而且里面还有影级强者，也是因为那次，灵大人小小年纪就有了奇幻贵公子的名号。甚至之后，四代火影选举的时候，灵大人也是其中竞争者之一呢！不过听说，最后好像是灵大人觉得火影烦人，所以自动放弃了。这才有了四代火影的上位。”
“真的假的，当时灵大人只有八岁吧！居然那么变态，我一直只以为他是一个比弟弟宇智波鼬厉害一点的天才而已。”
“那是因为你没有亲眼见到过那个人，你是不知道，只有看过那个孩子的人，才会明白，那人是多么的优秀，就算是很没形象地笑着，可却依旧让人感到贵气逼人。那是一个天生的王者啊！可惜，死得太早了。”
……
之后的声音，佐助再也听不进去了。他背靠着门，双腿轻轻颤抖。他的身体缓缓滑下，如承受不住自己的体重般。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攥成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