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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元元不会死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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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一步上前,看着跪在河边的沈言忱,漂亮的脸上,满是愁容,她蹲下身体,拉住了沈言忱的双手,“阿琛,我们回家好不好?”

沈言忱抬头,眸中的神色,恨意凛然,他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那些警察,是你带来的?”

乐西姗点头,“我只是想帮你,你们都不肯报警,我求了好久,这里的特警这才答应出兵!”

“建人——”沈言忱赫然伸手,一把掐住了乐西姗的脖子,他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唇角沾染的血丝,更是狠历无比,“建人,是你害死了元元,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住手……”沈继扬上前,将乐西姗从沈言忱的手中解救出来。

他皱着眉头,冷漠的看了一眼乐西姗,怒吼,“立即离开,否则阿琛杀了你,我们也阻止不了!”

乐西姗眸中全部都是泪水,她捂着自己的嘴巴,转身,然后迅速的跑开。

她纤瘦的身影,仿佛风中凄凉的输液,边跑,她边哭着流下眼泪。

她明白了,在他的心里,她连那个小女孩儿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他爱的人,是元元,是那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小女孩儿。

白心心赢了,从她带回他的女儿那刻起,她就赢了。

乐西姗哭的晕倒在血泊中,可是除了她带来的警察,将她扶起,别的再也没有人理会。

白心心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贺子轩抱着她,皱眉看着高明新。

高明新一把拿过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毫不犹豫的摁了接听键。

“喂,你是谁?”他毫不客气的说道。

因为没有救出元元,所以他的心情很不好。

陆成飞在这边犹豫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这才缓慢的道,“心心呢?我想跟心心说话!”

“心心昏迷了,元元死了,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事实上,我们都接受不了,那么好的一个小女孩儿……”高明新的话没有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他奇怪的看着电话,然后奇怪的看着贺子轩,贺子轩怒道,“还不过来帮忙,愣着干嘛……”

高明新上前,想要从贺子轩怀中接过白心心,贺子轩却再次怒道,“车,去开车,送心心去医院!”

“哦!”高明新迷迷糊糊的转身,然后朝着远处的特警车走去。

贺子轩看着他的背影,长长的叹息一声。

那边,陆成飞挂断了高明新的电话,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

元元站在旁边,着急的不停跺脚,“陆叔叔,我妈妈呢?我妈妈在哪里?她什么时候来接我?”

“你妈妈,昏倒了!”陆成飞简短的回答。

元元撇着嘴巴,“都怪我不好,如果我不被人贩子带走,妈妈就不会这么担心,就不会昏倒,陆叔叔,我想妈妈,我想回家……”

“走,叔叔带你去一个地方!”陆成飞站起身,走在前面。

元元有些犹豫,“去哪里?陆叔叔不带元元去见妈妈吗?”

“你想要这样脏兮兮的去见妈妈吗?”陆成飞微微一笑,原本温润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冷漠之色。

元元点头,上前抓住了陆成飞的手,“陆叔叔,妈妈昏倒了,是在医院吗?她是不是因为太过担心元元?”

“可能是吧!”陆成飞笑笑,接着走到停车场,打开了车门。

元元一溜烟钻进了副驾驶室,陆成飞摇头,“坐后面吧,元元,小孩子坐在前面,不安全!”

“哦!”元元乖巧的下车,接着坐在了后排。

车子一路疾驰,可是却是往着偏僻的方向行去,元元有些担心起来。

“陆叔叔,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成飞没有理会她,只是专心的开着车子。

“陆叔叔……”元元生气的又叫了一遍。

“你安静一点!”陆成飞不耐烦的说道。

元元鼓着嘴巴,“陆叔叔,能借你的电话我用一下吗?我不用陆叔叔送我去见妈妈了,我给奶奶打电话,让奶奶来接我!”

“好,到了之后,就借给你!”陆成飞淡然一笑。

元元坐在后排,越来越不安。

可是陆叔叔喜欢妈妈,他不可能会伤害自己,若是自己跟妈妈告状,他岂不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元元安心起来,只是看着陆成飞将车子朝着原来越偏僻的地方开去。

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化工厂,斑驳的大门,被陆成飞推开,里面三个身着破烂的工人,正在打牌,一见陆成飞进来,三人随即放下纸

牌,站起身。

“老板——”三个人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句。

陆成飞点头,将元元推了进去,“你们几个,看好她,这几天给她好吃好住,等着我的吩咐,明白吗?”

三人恭敬的点头,元元转身,拔腿想跑,却被其中一个工人一把抱住。

她踢着两只腿,尖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堵住她的嘴,不要引起怀疑!”陆成飞不耐烦的说道,他转身离开,身影淡漠。

从一开始,元元就是横在他和白心心之间的一根刺,无论他怎样讨好元元,元元就是不肯接受他。

如果不能让她接受自己,那么,就只好让她小时。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弄清楚,心心那边是什么状况,他不能让她对自己起任何一丝的怀疑。

白心心在医院中醒来,单薄的身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紧紧的抓住了坐在床边的贺子轩,“元元呢?元元在哪里?你们有没有救出元元?”

贺子轩满目的愧疚之色,“对不起,元元她……”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想知道,元元在哪里,她根本不会游泳,她很怕水,她很怕的啊……”白心心大声哭了起来。

贺子轩低头,神色自责。

他以为,他的计划已经万无一失了,可是没料,后面居然冲出警察,激怒了绑匪。

“元元,我要去找我的元元!”白心心哭着下床,她一把扯掉了自己手背上的针头,针头的位置顿时血流如注。

“心心——”贺子轩抱住了她,他一只手摁在她的手背上,紧紧的皱着眉头。

“带我去找元元,我不想呆在医院,我想元元,我想她!”白心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贺子轩犹豫半响,然后点头,他帮她穿好衣服鞋袜,接着将临时买来的羽绒服拥在她的身上,这才带着她离开医院。

他们在不远的一个小城的医院上,车开了两个小时,就来到了湖边。

大批的本地工人,正在打牢着什么,沈言忱衣着单薄的站在湖边,眸光沉冷的看着被搅的一团浑浊的湖面。

白心心的双腿,不住颤抖,她有些走不动了。

她不敢看,不敢去想,她的元元,怎么就会掉在了白沙湖中……

她哭着走近,沈言忱朝着她走来,他眸光痛处的看着她,他整个人仿佛一具撑着衣服的一架,浑身上下写满了痛苦。

“心心……”他开口,嗓音嘶哑。

她没有理会他,只是在贺子轩的搀扶下,朝着湖边的峭壁走去。

曾经,她站在这里,担心元元,担心元元会坠入白沙湖中,可是谁知道,一语成谶。

她纤瘦的身体,瑟瑟发抖,整个人都没有力气支撑,完全靠着贺子轩,搀扶着她。

她声音凄凉,大颗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在湖面,被汹涌的沙水吞没。

“元元不会死的,对不对?她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逃走,对不对?”她哭着,身体忽然如一滩烂泥般,滑落在湖岸。

贺子轩害怕她掉下去,紧紧的箍住她的**,声音沉稳,“心心,我们不要看了,回去好不好?要是有什么消息,他们会通知我们……”

“不,我要亲眼看着,看着元元是如何被他们打捞起来,我要亲眼看着我的元元,最后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白心心瘫软在地上,盯着那满是流沙的湖面。

“出来了,出来了——”不远处,传来工人的喊声,他们的打捞工具,似乎触碰到了一具尸体,接着所有人七手八脚将里面的尸体打捞起来。

白心心惊的赶紧站起身,又是痛苦又是害怕的盯着打捞的船只,可是等他们打捞起来,所有人顿时失望。

只是一具****的尸体,那尸体已经被水泡的十分恐怖,周身都显出一种惨目的白。

白心心捂着嘴巴,闭上眼睛。

她的元元,也被泡成了这副难看的样子吗?

可是那个小丫头最臭美,衣服搭配不好,绝对不肯出门,她怎么忍受的了,自己成为这个样子?

她站在那里,哭的声嘶力竭。

贺子轩想要抱住她,可是又孤寂彼此的身份,他只能紧紧的拉着她的胳膊,避免她一时激动,然后掉了下去。

终于,打捞的人群又激动起来,衣服,是一件小孩子的衣服。

他们七手八脚的将衣服打捞上岸,然后递给了沈言忱。

沈言忱点头,是元元的衣服没错,这件阿玛尼的童装,是元元自己挑选,然后他付钱买的。

白心心看着那童装

,眼睛直勾勾的,她上前一把夺过衣服,然后在衣服的里面翻找起来。

果然,她看见了衣服里面的标签,用剪刀被剪过,这剪掉的印记,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她悲怆的大哭起来,声音撕心裂肺,伤心刻骨的音调,仿佛能直穿云霄,到达天上最高的地方。

她哭着,再次昏迷了过去。

贺子轩有些不解,赶紧抱住了白心心,沈言忱的身体,颓废的一软,接着对着那件衣服,跪倒在了那里。

是元元的衣服没错,小家伙的衣服,都是不喜欢有标签的……

凡是买的新衣服,她第一件事情要做的,就是剪掉标签。

她说,这样做是低调。

贺子轩摇晃着昏迷的白心心,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心心,心心……”

可是白心心的身体,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他焦急的看着沈言忱,“叫救护车,立刻叫救护车!”

现场又是手忙脚乱。

白心心觉得,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黑屋子里面,里面没有灯,没有光线,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孤单的坐在那里,无悲无喜,无知无觉。

耳边,是谁在呼唤自己?又是谁,满目焦容的看着自己,那个容貌妖娆的男子是谁?那个一脸痛色的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又是谁?

她听不见,也看不见,更加无法思考。

她只是如木头人一般,静静的坐着,任由别人的摆布。

走廊上,贺子轩焦急的跟医生说着什么,医生对白心心的这种症状,很是为难。

她的身体机能,明明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整个人就如痴傻了一般,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

“初步考虑,是病人受到刺激,所以自我封闭起来,这属于重度抑郁症,也叫癔病!”医生分析着白心心的状况。

贺子轩点头,“明天我会带着她,去北境的大医院诊治,你这边的出院小结,麻烦将所有状况,仔细填写完整!”

“我知道,只是病人的疾病,属于精神病的范畴,我建议你最好去国内最好的精神病医院看看!”医生再次建议。

贺子轩点头,转身朝着病房走去,门口,定定的站着沈言忱。

只是短短的几天,沈言忱仿佛换了一个人般,昔日的意气风发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沧桑之色。

他站在那里,姿态苍凉,倚在门上,他瘦的似乎只剩下骨架。

“贺市—长,麻烦你暂时帮我照顾心心,我一定,一定要找到元元!”沈言忱咬牙,坚定的说道。

贺子轩点头,眸光复杂的看着他,“心心的病,不能受任何刺激,等治好了他,我希望你能够接受离婚!”

沈言忱微微仰头,眸中已经有了泪花,“如果这样对心心好,我同意离婚!”

贺子轩再次点头,然后转身进了病房。

病房内,护士正在强行喂饭,她将勺子里的鱼片粥,塞进了白心心的嘴巴里。

可是白心心没有张口,所以粥全部洒在了她的下巴和衣服上,她整个人呆呆的坐着,仿佛没有知觉一般。

“你在做什么?”贺子轩怒吼,他上前一把夺过护士手中的鱼片粥,滚烫的温度,让他险些拿不稳瓷碗。

愤怒的将热粥仍在一边,他怒吼,“这么热的东西,你就这样喂她?你看不见她的嘴巴已经烫红了吗?”

他上前,抽过纸巾,然后帮白心心擦拭嘴巴。

护士不满的瞥了贺子轩一眼,“凶什么?那么多病人,我都要一个一个的这样喂,要是不喂的快一点,剩下的工作,你来帮我?”

她冷哼一声,然后走出病房。

贺子轩气的不轻,怒视着这个护士的背影,可是想想,算了。

他跟一个护士计较什么?等回到北境,他帮心心请专业的看护。

不,不用请专业的看护,他自己亲手动手,照顾她。

专机将白心心和贺子轩接往北境的时候,高明新已经联系好了医院,在北境等着他们。

一路上,高明新撅着嘴巴,十分不悦。

他开着车子,不住的回头,盯着坐在后排的两人。

白心心如一个木偶般,依偎在贺子轩的身边,她将头靠在他的身上,空洞的双眸,毫无神采。

“哥,应该你回去诉,让我照顾心心!”高明新不满。

“是你的局子里面出事,连枪支都假以私用,怎么要我回去诉职?”贺子轩呲之以鼻。

“可是,明明是哥你……”高明新不服,怎么最后所有惩罚,都落在他的头上。

他这个公安局局长,何其无辜!

再说,明明是那群悍匪的不对,他们那么嚣张,就算他没有经过上级批准,又怎么样?击毙了那么多的悍匪,应该算他一等功才对。

可是偏偏,上面却降了处罚给他。

要不是哥的父亲,在上面帮忙拦着,估计他和哥两人,这次都得直接下课了。

“好了,别生气了,我允许你一个月的带薪长假,让副局暂时替你一个月好不好?”贺子轩安慰似的看着他。

高明新顿时眉开眼笑,不住的点头,“哥,不如你让副局直接做正局吧,我不想干了,我还是回去当兵的好!”

“回去当兵有什么好?”他不以为然。

“可以替元元报仇啊,每次我想到元元死的样子,恨的我……”高明新咬牙切齿。

贺子轩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白心心,警告信的瞥了一眼高明新。

高明新顿时住口,但是白心心毫无反应,就如同一个绝缘体般,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贺子轩叹息一声,不知道她这种情况,需要多久可以治好。

来到医院,白心心接受了各种治疗,外界刺激,内心逼迫,场景重演,可是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她就如一个提线木偶般,每日里封闭自己。

贺子轩的母亲和姐姐,一起来看过白心心,她们十分担忧的看了贺子轩一眼。

贺母最先发话,“这个白心心,听说是T市商业巨子,沈言忱的老婆,你做什么?将人家的老婆带来北境?”

“伯母,伯母!”高明新赶紧插话,他上前举着双手,“伯母,心心是我的女人,她很可怜,才死了女儿,所以哥为了帮我,就将心心带来北境,伯母不要怪哥……”

贺母冷睨了高明新一眼,神色倨傲,“我们给你一个大好的前程,是为了让你跟在子轩的身边,好好照顾他,保护他。必要时候给他挡下子弹,不是为了让你给他找麻烦的!”

高明新赶紧点头,“嗳,我知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哥!”

“阿新,看好你哥,只要他好,你才会好!”贺子轩的姐姐,蹙眉看了高明新一眼,一句话,连威胁带引诱。

贺母还想说什么,贺子琳已经拉住了她的胳膊,她对着贺母使眼色,“走吧,妈,我相信弟弟会有分寸!”

贺母微微一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接着踩着七寸的高跟鞋,款款离去。

高明新摸了一把汗水,长吁一口气,“哥,你们家的皇后和公主,简直太吓人了,每次她们出现,我都要出一身冷汗!”

贺子轩抬头,瞟了他一眼,“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们家的皇后和公主,太吓人了,简直跟容嬷嬷一样!”高明新坐在贺子轩的身边,叹息。

“不是这句,前面一句,你跟我妈说,心心是你的女人?”贺子轩眯起眼睛。

高明新讪笑,“哥你也知道,我只是偶尔吹吹牛,不过要是心心离婚,她成为我的女人,也是有可能的啊……”

“做梦!”贺子轩伸手,打了他一下,然后起身进屋。

白心心犹如木偶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素白的脸上,毫无半点神采。

打捞的工作,进行了半个月,可是始终没有打捞出元元的尸体。

不得已,沈言忱只好放弃了打捞,然后回到了T市。

公司里的事情,已经积压了一大堆,他懒得处理,只是开始联系这边的医院。

他要将心心接回来,自己照顾。

等心心好起来,是分是合,他都听她的。

已经是初冬的天气,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因子,连呵出的气,都带着团团白雾。

他在办公室,寻找着感冒药,这些天由于天气转冷,他有些咳嗽。

找出了一粒速效感冒药,他用咖啡直接灌了进去,接着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他快速的接起。

那边传来秘书的声音,“一个叫做乐西姗的女人找您!”

他皱眉,思索片刻,“叫她进来!”

将剩下的感冒药,一股脑丢进抽屉,乐西姗已经穿着平底鞋,缓慢走了进来。

三个月的身孕,外表还看不出什么,不过从她丰盈的腰肢可以看出,她这些天,胖了。

“阿琛……”她站在门口,缓慢的叫着他的名字。

“不要叫我阿琛,我们没有熟到这个份上!”沈言忱没有抬头,只是再次拿起内线电话,拨打了小董的手机,“帮我订一张明天去北境的票,对,最早的一班!”

乐西姗站在那里,神色凄迷,她的手扶着自己的腰肢,一步一步

走近。

“阿琛,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孩子,元元没有了,可是你还有这个,我肚子里的这个!”她故意挺起肚子,让沈言忱注意到她丰腴的身子。

沈言忱冷笑,“然后呢?”

“你不想离婚,那就不离,我只要带着孩子,一个星期能够看你一次,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乐西姗上前,眸中盈满泪水的看着沈言忱。

沈言忱冷笑着盯着她,这个女人,可以出卖自己的第一次,可以心甘情愿的做别人的小三,现在还想生下一个没有名分的孩子。

她究竟,不要脸到什么程度?现在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我原本打算,今天就去北境的,可是为了你,所以延迟一天!”

“阿琛,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等到孩子生下来,你会像喜欢元元一样喜欢她!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过着我们以前理想中的日子,好不好?”她忽然欣喜的上前,抓住了沈言忱的手。

沈言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走,想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她的脸上,满是希冀之色。

沈言忱站起身,“医院——”

乐西姗一脸迷茫,“去医院做什么?我不想去,我才去了医院做检查!”

沈言忱却攥住了她的手,“由不得你!”

他拉着她,朝着外面走去。

“阿琛,放开我,放开我……”她哭喊了起来,一路上不住的抓住经过的墙壁和门把手,可是全部被沈言忱无情的扯掉。

墙壁上,留下了她深深的抓痕,她哭喊着,只是引来了不少人的驻足观看。

最后,她被沈言忱无情的扔上了车,接着车子疾驰,朝着医院飞奔而去。

“阿琛,这个孩子,是你的,她是你的骨血,你刚刚失去元元,你刚刚失去一个孩子,现在你又要杀掉另外一个孩子嘛?阿琛,她会跟元元一样聪明可爱,阿琛,求求你不要……”她哭着,在车上不住的挣扎。

她打开车门,想要跳车,却看见外面疾驰的车流,顿时胆怯。

她不可以出事,她要这个孩子,她必须生下这个孩子。

“阿琛,求求你放下我,求求你……”她哭喊着,坐在车上,模样无助而又可怜。

沈言忱不为所动,只是将车子快速的开往医院,接着倒入车库。

他一把打开车门,接着将乐西姗拽了出来,乐西姗在哭喊中,被拖往了医院。

“叫你们院长来见我!”沈言忱对前面接待的护士,毫不客气。

护士慌忙点头,然后拨打了院长的电话,院长立刻赶来。

沈言忱一把将手中的乐西姗,掼在地上,“她肚子里的孩子,做掉!”

简短的一句话,让乐西姗顿时天旋地转,她脸色煞白的看着沈言忱,不住的摇头大哭。

“沈总,这不是白家二小姐吗?”院长诧异的道。

半年前,这白家二小姐出了车祸,在医院住院,还由沈言忱亲自送往医院。

当时他还在想,这沈少也太过风流了,连自己的小姨子也有一腿儿?

可是这才过了短短半年,情况就忽然逆转。

“我叫你立刻安排手术,听不懂吗?”沈言忱怒吼,愤怒的瞪着院长。

院长点头,立刻转身安排。

这家医院,沈言忱算是半个股东,他的话,他哪里能不听。

“我不要,我不要!你们敢打掉我的孩子,我就去法院告你们!”乐西姗尖叫起来。

沈言忱冷笑,“别忘了,你告诉我,这个孩子,也是我的……”

“阿琛,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这样对我……”乐西姗被一群护士,拖着进入了治疗室。

沈言忱冷然,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如果不是你,我的元元,怎么会死?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元元!”

“不,你们没有资格这么做,孩子不是沈言忱的,孩子是周继阳的,继阳,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乐西姗疯狂的喊了起来。

沈言忱转身看着她,脸上浮现一丝鄙夷之色。

他想起了楚琴,那个女人,开始也口口声声说孩子是他的,可是在上手术台的前一刻,却改口,说孩子不是他的。

这些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丑陋嘴脸?

他当时,怎么会被乐西姗迷惑住,他当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

任凭乐西姗哭的惊天动地,沈言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倏然,门口刮过一阵旋风般,周继阳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西姗呢?西姗在哪里……”

沈言忱瞥了他一眼,只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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