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莲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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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午,邬阳去了满姐的工作室签约。
工作室的名字叫满山影业。意思是希望自己公司签的小花、小草将来能开遍漫山遍野。
满姐早就跟邬阳说过合约内容了,邬阳翻了翻合同,跟满姐说的一样。
邬阳的条件就跟简单了,她要自己带一个人——高景行。但高景行不跟满山工作室签约,工资由她来发。
满姐同意了。于是两边爽快的签约。
上午签完约之后,高景行带着邬阳去了一个郊区的废弃工厂。去这种地方,只会是见一个人——朱浩。
他们到的时候,朱浩还没有来。高景行打着哈欠等人,可等了十几分钟,人还没有来。他干脆将停在工厂外的哈雷骑了进来,两人坐在哈雷上等。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一堆细小的灰尘在光带里打着转。正是中午的时光,暖洋洋的太阳一晒,高景行的上眼皮跟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邬阳见他困极了,说:“靠着我睡吧。”
高景行抱着手直接往后一靠,靠在了邬阳的肩上。
对于网络上邬阳的负.面.评.论,高景行比邬阳还是着急,骂他的人就等于骂他。所以他一直在网络上关注着舆论走向,甚至开小号回复,所以睡的时间比邬阳还要少。
不一会,高景行就睡着了,呼吸均匀。
邬阳没有睡意,就这么看着他。他大概是在做梦,眼睛还动,长长的睫毛跟着一颤一颤。高挺的鼻子是他脸上最好看的部分了,鼻锋像雕塑一样,将整个脸庞都变得立体。她看的有些心痒,想要用手去丈量、去摸他的脸,又怕会吵醒他。
高景行这一睡就是一个小时,他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他半眯着眼睛适应着强烈的光线,然后问:“朱浩一直没来吗?”
邬阳摇头。
朱浩之前说过,如果超过约定时间一个小时,就不用等了,留下密码下次再约。
邬阳的眉头紧皱着,朱浩上次见过那些照片之后,就不太正常。这次干脆失约了,他不会是不爱汤招娣了吧?他这是不准备再跟着他们调查招娣死的真相了?
高景行知道邬阳在想什么,他拍了拍邬阳的背,说:“别多想,或许他只是临时有事。”
邬阳点头。
高景行按照朱浩之前的吩咐,在工厂的角落留了一张纸条,当然这张纸条是加了密的。信里他们约了朱浩明天同一时间见面。
放完密码纸,高景行发动哈雷驶出了工厂,扬起一地的灰尘。
高景行说:“再陪我去见一个人。”
邬阳说:“我认识吗?”
高景行说:“你上次见过的,黄安华。”
没过一会,他们又到了那家汽车修理厂。
这次,黄安华没有在修车,他坐在门面房里唯一的一条凳子上,翘着腿,捧着一本书在看。
高景行下了车。黄安华立马抬起了头,十分的警觉。
他看到走来的人是高景行,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危险,就像是一条剧毒的毒蛇。
高景行笑着说:“黄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黄安华将脸垮了下来,把书合起来放在凳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高sir,来关照我生意啊?”
高景行说:“我可没钱买大车,只有一辆两个轮子的小车。”
黄安华瞥了一眼说:“你这个小车可不便宜。”
高景行说:“你喜欢玩表,我呢,就喜欢玩摩托车。”
没聊两句,黄安华就开始赶客,说:“高sir,您要是不修车,就别挡着我做生意了。”
高景行装模作样的四处望了望,说:“我看这会也没有人来修车啊。”
黄安华拿起扳手,说:“让一让,一会有客人来取车。”
高景行侧身让开,说:“以前我打了你,是我不对,我一直很愧疚,我以后会多来看看你的。”
黄那话挥挥扳手,说:“不见。”
高景行好脾气地笑着说:“再见。”
他走前看了一眼那条长板凳。虽然板凳上的书的正面被扣住了,留下的是反面,反面的字很小,但他视力很好,还是瞥见了四个字——《有机化学》。
一个搞机械的看化学书?
高景行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很喜欢看书?我下次给你带本书来吧。”
车身的阴影挡住了黄安华的半张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顿了好一会才说话,两个字:
“不送!”
那声音有些发紧,像是从肺腔里滚了一圈才出来,像是野兽的低吼警告。
高景行这才满意的离开。
他骑上哈雷,扭动发动机,借着车子后视镜又看了眼修理厂的全貌。他从后视镜里瞥见,修理厂里除了黄安华身边的黑色车子,角落里还停着一辆白色现代。
他回忆着,上次来见黄安华的时候,修理厂里似乎也有一辆白色现代。两次来看到的是同一辆车吗?
没事来黄安华这里转转倒是一个不错的消遣。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理出一个头绪,但是他觉得当初一定没有抓错人,这个黄安华太不正常了。
修理厂里,黄安华看着高景行离去的背影,扔掉了扳手。他看了看远处的某个方向,然后回到凳子上,继续看书。
远处,警局的人也在盯着黄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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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阳和高景行回到老居民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们刚进巷子,就被人拦住了。高景行第一时间挡在了邬阳的面前。
定下来,他们才看清楚,堵上门的又是邬正业。
邬正业这两天联系不上之前帮他的狗仔,他就知道利用舆论的计划失败了。所以这次堵人,他放低了姿态,弯着腰,嘻嘻笑着,喊:“阳阳。爸爸一个人真的好可怜,你就回到爸爸身边吧。”
邬阳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份监护人协议是你签的吧?你既然已经签了字,我们现在就没有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来骚扰我。”
邬正业说:“爸爸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啊。当时咱们家多穷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舰好歹是个学校,我是为了你有学上才签的字。”
邬阳无奈地笑道: “咱们家当时是穷,所以你当时收了他们的钱吧?”
邬正业脸色有一丝的尴尬,但是很快他又没皮没脸的凑了上来,递上来一个保温瓶,说:“阳阳,这是莲子羹。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吃莲子羹了是不是?爸爸都记得。你看,这是爸爸亲手熬的莲子羹。”
邬阳挥手,说:“我早就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了。”
邬正业低垂着头,不一会,居然哭了出来,他说:“阳阳,我知道这些年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我也不指望你以后能养我了。但这个莲子羹你还是喝一口吧,哪怕一口,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那低沉的模样让他瞬间老了好几岁。邬阳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升起了一丝的不忍……但理智将她拉了回来。她深知邬正业反复无常的样子,所以心里的那一点点不忍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一旁的高景行却伸手将保温瓶接了过来。
邬阳连忙说:“我不要他的莲子羹!”
高景行笑笑,说:“他也挺可怜的。所以……报警吧。”
邬阳还没反应过来,倒是邬正业听到“报警”两个字拔腿就要跑。早有准备的高景行立马抓住了他的衣服。
“接着。”高景行将保温瓶递给邬阳,又说了一遍说,“报警。”
邬阳照着命令做,接过保温瓶,然后拨通了110 。
高景行腾出手来,很轻松的就制住了邬正业。
严鹏听到报警地址是高景行家,他主动跟了过来。
他到了之后,高景行还没有说话,老远就听到邬正业喊:“警察同志,他打人!”
听到这话,高景行放开了他,然后一把将他推向了严鹏,说:“送你一个人。”
严鹏抓住人,反手一撇,塞进了车里。
“他又来骚扰邬阳?”严鹏问。
高景行点头。
严鹏有些愁,他说:“老这样可不行,这家伙也没做什么实际伤害人的事,我们转天又得把人放了,这事还没完没了了。”
邬正业探头出来说:“警察同志,你说得对啊!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把我抓起来了?!”
车里的警察立马制住了邬正业,说:“有什么话回去留着做笔录的时候说。”
高景行说:“所以我这才还给你送了东西。”
说着,他将保温瓶递给严鹏。
严鹏问:“这是啥?”
高景行说:“是什么要你们拿去化验之后才知道。”
严说鹏:“你有谱没谱啊?上次你送来那堆保健品的化验就搞死人了,现在搞化验的小李都对我有意见了。”
高景行说:“**不离十。”
邬正业这样的人想想都不可能真心实意的给煮莲子羹,多少会在里面加点其他的料。甚至有可能是……毒品。
严鹏说:“这话时是说的。要是这回还是白做工,你自己去请小李吃饭赔罪。 ”
高景行笑道:“行!”
严鹏说:“人跟东西我都带走了。你们也跟我去局里做个笔录吧。”
高景行说:“我这个被辞退的警察,三天两头的进局子,不太好吧。”
严鹏说:“少来,你还有不好意思的事?”
高景行:“不过说真的,局里的那个新人,问话的水平不怎么样啊。”
严鹏说:“要不改天请你来给他们上上课。”
高景说行:“那还是别了。”
两人一路聊天打趣,很快就到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