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小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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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民间怨声载道，蔡家为首的造纸家族不仅没有半点收敛。
他们反而显得更加猖狂，因为现在的情况已经让他们确信，叶尘所说的皇室造纸，只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罢了。
“想不到堂堂帝后，居然想着用如此小儿科的把戏来哄骗我们六大家族？”蔡永鑫猖狂的道。
这一次蔡家所办的聚会上，还有其他行业的一些大佬。
他们不少人都从蔡永鑫口中听说了签订契约当日，曾在紫龙宫中发生的事情。
众人在惊讶于蔡家等人的大胆之时，也是感觉有些嫉妒。
尤其是当听说陛下给他们纸张降低到零税率，这群家伙竟然还在疯涨价格的时候，都感觉他们太疯狂了。
其中有人问道：“蔡家主，你们打算让纸价涨到何时？”
蔡永鑫微微摇头道：“直到现在，帝后都还没有向我们低头，恐怕纸价降不下来呀。”
这天，叶尘从落红颜口中得知了蔡永鑫的话。
他表现的很是淡定，倒是落红颜被气的不轻。
“红颜，我都没将其放在心上，反而看到他们如此猖狂，觉得将来让其崩塌也心安理得了呢。”
落红颜侧身躺在叶尘的床榻之上，她柔声说道。
“叶尘，话虽是这么说，可是朕在听到他们的狂言时，还是会止不住的愤怒。”
“本来朕这几年还心想着，六大造纸家族享受了四年的低税率，应该会懂得感恩才对，可是朕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恩将仇报！”
叶尘轻抚着落红颜的肩头，安慰道：“红颜，像这种大家族，向来是只知道一心追求利益的，他们岂会考虑你的感受？”
片刻之后他接着说道：“之前的粮商们不是一样嘛？现在被收拾之后，还不是变得老实许多？”
说到此处之后，落红颜也忍不住嫣然一笑。
因为叶尘说的没错，曾经趁着饥荒而有些猖狂的六大家族们，这一次被整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幺蛾子了。
而且在未来可以预见的十年之内，他们应该也没什么心思再捣乱了。
“叶尘，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出售皇室的纸张？”
经过这三天以来皇室造纸坊的不停生产，外加上新型造纸术效率极高。
现在已经有不少优质纸张被制造了出来。
叶尘从落红颜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焦虑：“红颜，你有些急了？”
“现在纸价已经到了完全不合理的地步，民间怨言极大，朕若是再没有任何举措的话，只怕难以平息民怨呀。”
叶尘略微思索后，便将自己这几天的思考成果告知给了落红颜。
“如今纸还不能出售，咱们倒是可以先卖点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什么？”落红颜有些困惑。
“纸张期货。”
叶尘说完后，神秘一笑。
落红颜却是满头的雾水，她根本就没听过期货这个概念。
叶尘耐心的解释着：“红颜，之所以要整这么个东西，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里，六大家族们靠着纸张涨价，已经赚取了大额的利润，就算皇室放出纸来拉低价格，也并不能影响他们之前赚取的利润。”
落红颜若有所思：“那你说的期货，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就能让六大家族把曾经的利润吐出来？”
“红颜你按我说的做，让人放出消息去，用目前纸张价格的一半向外出售价值一千万两白银的纸张，交货期定在十日后。”
“此外，按照目前价格的三分之一，出售价值白银两千万两的纸张，交货期放在一月后。”
“再以平常纸张的价格，出售价值四千万两白银的纸张，交货期放在三个月后。”
叶尘这一连串的话语，让落红颜思索了许久。
也幸亏她脑袋聪慧，这才渐渐的想通了其中关键。
落红颜道：“叶尘，你的意思是，想让六大家族的人将这些所谓的期货买走？”
叶尘轻轻点头：“这是个死局，不管六大家族买不买，都能够表明皇室的态度，那就是在三个月之内，让纸价逐步回归正常。”
“而且六大家族的人在听到这些之后，首先内心肯定是会恐慌的，因为这代表着他们对纸张的定价权已经有所动摇了，所以他们不得不买。”
听完叶尘的解释，落红颜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同时她无比好奇，叶尘的脑子里究竟都装着些什么？
他怎么就能够想出来这么多的奇思妙计？
惊讶归惊讶，落红颜的动作可是丝毫不慢。
她很快就安排人将旨意按照叶尘的意思给发放了出去。
蔡家很快就得到了这条消息。
蔡永鑫冷笑一声：“这是病急乱投医，打算看着子虚乌有的纸张来苟延残喘？”
他的眼光何等毒辣，一眼就直接看破了叶尘的计谋。
没过多长时间，六大造纸世家的家主就都在蔡家聚齐了。
他们的神情都有些严肃，因为不论如何，官方在放出这样的消息之后，民间很多人都选择了相信。
如此一来，当大部分人都觉得要不了多久纸张就会降价的时候，他们的纸张销售就会受到严重影响。
“蔡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皇室这么做到底是有底气，还是打肿脸，充胖子？”
欧阳家主有些担忧的说道。
蔡永鑫冷笑一声：“欧阳老弟，假如皇室轻易就能够将造纸术进行革新的话，那岂不是我们这些年都白混了？”
“蔡兄你得意思是，皇室现在的动作，仍旧是烟雾弹？”
“没错，要是按照现在的纸张价格，只要我们能将价格稳住三个月的话，那么赚取的利润可是平常十年的总和。”
“值此良机，我们绝对不能退缩，咱们六大家族联手将皇室的纸张合约给买下来，看他们怎么交货！到时候交不出货来，咱们就让其退钱！”
蔡永鑫胸有成竹的吩咐着。
其他几个家主纷纷附和，唯独那欧阳家主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蔡兄，你还记得之前粮商们的下场吗？这次会不会我们也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