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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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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阿蔻拎着梨膏去探望凌北归时, 发现他不仅洗掉了易容且打扮的格外光鲜亮丽。

内穿黑『色』无花纹高领『毛』衣, 下穿深灰『色』笔筒长裤,脚踩龟底黑『色』抽绳低腰皮靴,外罩铜绿『色』不规则长条纹及膝大衣, 衣领竖至下颌骨处。

他后腰线倚靠着桌沿,双手后撑在桌面上, 两条大长腿脚踝处交叠在一起, 满面春风的望着你, 蒙上泪膜的双眼似一潭幽深的水, 自带含情脉脉, 随着你步伐的走近,他右侧嘴角越扬越高,在脸颊出勾勒出道浅浅的月牙凹痕。

鱼阿蔻感叹,当真是皎如玉树临风前。

明明自己不是颜控, 却照样被他看的心头小鹿『乱』撞。

她在看凌北归,凌北归也在偷偷打量她。

少女浓黑的头发梳成两条长辫再折叠成竖一字形夹在耳后, 『露』出整张如玉的小脸, 似蹙非蹙的烟眉下是那双能让人沉沦的黑曜石双眼,此时那双眼里盛满了波光潋滟的笑意, 令人忍不住跟着『露』出笑容。

其身穿浅棕『色』灯芯绒侧扣大衣, 衣长及至两脚踝, 『露』出打底白『色』长裙的裙边,走动间,裙边随着脚步左右『荡』动, 似在脚边开出一朵朵盛开的花。

她就这样摇曳生姿的向自己走来,一步步的踩在他的心尖上。

他想把自己的心变得更软,这样她才不会硌脚。

凌北归快步迎上前,走动间特意撩了下大衣衣摆,近前后微微曲着腿降低自己的身高,让她能近距离看清自己的脸,放柔了嗓音问:“冷吗?”

鱼阿蔻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动作,“不冷,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凌北归面容僵了下,随之似是不经意的抬手拢了下额发,“已经好彻底了。”

鱼阿蔻把手里的梨膏递过去,“那我就放心啦,这是我熬的梨膏,我本想给你煮点汤,但宿舍没有厨具就只能熬了梨膏,你若嗓子不舒服的话就用它冲水喝。”

“谢谢。”凌北归紧紧握着梨膏瓶,声音柔的能滴出水。

然后自然的侧身,以手撑额『露』出侧脸的黄金比例,眼珠用力向眼尾斜,用余光观察她的反应。

鱼阿蔻眯着眼掩唇打了个哈欠,闭着眼以手拭去眼尾的泪花,“不谢,我走啦,拜拜。”

如今她不用上任何课又暂时不用出任务,闲的无聊便找天平换了几本小说,昨天打着手电筒躲在被窝里看了大半夜的小说,现在困死了。

凌北归撑额的手指小幅度的颤了颤,她来到后才说了69个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她没注意到自己的不同是不是因为身高的关系?

眼睛闪了闪,手伸到身后用手指将桌角处的搪瓷缸推了下去。

搪瓷缸瞬间落地,杯内的茶叶泼了一地。

鱼阿蔻转身,“怎么了?”

凌北归看着杯子离她的脚还有段距离,眼睛再次闪了闪。

“没事,只是不小心碰落了杯子,我来捡就好。”

装作弯腰去捡的样子,脚尖却似不小心般将踢了下搪瓷缸,见搪瓷缸咕噜噜滚到鱼阿蔻脚边,眼底的笑意一闪而逝。

“我来捡,”凌北归见鱼阿蔻弯腰,忙一个箭步窜上前,手指触到搪瓷缸时,仰起脸声音温柔的问,“没砸到你吧?”

看她望着自己惊讶的眨了眨眼,面上浮出矜持的笑意。

她注意到了,看来真是身高的关系。

鱼阿蔻惊讶的说:“没,不过怎么轻轻一摔缸面就掉了这么大块漆?”

这届搪瓷缸不行,质量太差。

凌北归笑意被冰封,手指僵硬的捡起搪瓷缸,低声喃喃着没摔到就好。

鱼阿蔻再次打了个哈欠,“我回去啦。”

“等等,”凌北归情急之下脑内灵光闪过,“你今天面上的雀斑好像没点好,看着有点假。”

鱼阿蔻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欸?真的?”

“远处看是这样,”凌北归一本正经,“我离近点看看。”

走进后低下头,神『色』认真的观察着。

鱼阿蔻看着猛然在自己面前的脸,眼睫快速的扑闪。

怪不得有人说男颜也祸水。

这样的一张脸突然出现在面前,这谁顶得住?

吞了吞口水,“假吗?”

凌北归望着眼前蔷薇『色』的唇,眼底眸『色』转为晦暗幽深。

此刻他心底突然窜出只火焰猛兽,猛兽烧的他口干舌燥,烧的血『液』沸腾到翻滚着咕噜噜的血泡。

猛向后退了一步,声音低沉嘶哑,“不假。”

鱼阿蔻再次打了个哈欠,“不假就好。”

“是冷的关系没睡好吗?”凌北归双耳廓红的滴血。

鱼阿蔻『揉』了『揉』鼻尖,“不是,你送我的碳炉很好用,是我昨天看书看到太晚,我回去啦。”

“好。”

凌北归失落的低喃,眼见少女跨出门外,蓦然起身忐忑的问:“你有没有觉得我今天有哪里不一样?”

鱼阿蔻不解的挠脸,她没有觉得他有不一样呀,非要说的话就是他洗去了易容。

试探着说:“你洗了易容?”

“恩,还有呢?”凌北归面含期待。

鱼阿蔻对上他的期待说不出没了,只好上下打量着他。

凌北归立即挺胸收腹站的笔直。

鱼阿蔻看了两遍都没找出哪不同,视线在第三次扫过他黑『毛』衣时顿住,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凌北归努力控制住面部神经,不让嘴角上扬。

鱼阿蔻以指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你是在提醒我还没还你『毛』衣对不对?”

说完肯定的点头,他这副作态就是委婉的提醒朋友该还钱了嘛。

她去黑市的那天碰到凌北归被二流子揍,她敲晕二流子们后发现自己亲戚来了,凌北归便借给她一件『毛』衣,事后她几次想归还都没找到机会,再然后凌北归就突然回了城,所以那件『毛』衣如今还在家里的衣柜底躺着。

可自己现在没法回家呀,又不能让『奶』『奶』往队里寄东西。

想了想说:“你给我个地址,我让『奶』『奶』把『毛』衣寄到那里去。”

凌北归本来因她没发现到自己的不同而失落到极致,待忆起了『毛』衣的事后,红意从脖下蔓延到全身。

只要一想到鱼阿蔻穿过他的『毛』衣,而他又可以再穿上那件『毛』衣,四肢百骸都在颤栗,脊椎骨酥麻的站立不稳。

动作飞快的撕了张纸,唰唰抬笔写下一串地址塞过去。

“寄到这里,你现在可以用电话。”

语速极快的说完,大步冲向门外。

鱼阿蔻懵懵的看着手上的纸条,字条上的字龙飞凤舞到必须仔细辨别才能认出是什么字,从字观人能看出他心里定很急切,看来那件『毛』衣对他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想到这心底有些愧疚,她怎么能忘了这件事呢?

打完电话后本想当面说声抱歉的,没想到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人,只好先回了宿舍补眠。

被她等着的凌北归这会把整张脸埋进水里,待水底冒出小泡泡时从水盆里抬起脸,甩动着发上的水珠。

“孔雀啊,要冰水就去左边第三个水龙头接。”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传来。

“谢谢,”凌北归道谢,突觉不对,扭头望着来人,“你怎么在这?”

于古侧身靠着门框上吹着搪瓷缸里的开水,挑眉笑的特别贼,“我刚看戏看累了来这歇歇,没想到你也在,真巧。”刚字咬的特别重。

凌北归脸部再次窜上热气,抿着唇去接冰水。

“啧啧,”于古望着满面春『色』的他咂嘴,“童男的火气真旺,孔雀啊,要不要我找尹老给你开点下火的『药』?放心,我不会告诉他是给谁开的。”

“不用,”凌北归的脸在水面前顿住,偏着头不可置信的问,“你刚才喊我什么?”

于古心想你终于发现了啊,喝了口水后慢悠悠的道:“孔雀啊。”

随即站直身子,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声音无起伏的重复一段话。

“会用外表吸引异『性』的是开屏的公孔雀,我凌北归还不至于落到与动物相提并论的地步。”

于古说完恢复坏笑,“啧啧,也不知道是谁见人家小姑娘没发现,拼命往人家脸上凑,就差把自己的脸塞人家眼底,结果人家还是没发现哈哈哈哈。”

走廊里立刻传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凌北归唇部抿成一条直线,拿起脸盆往外走。

“孔雀啊你这样不行,”于古忙跟上,“你得带人去逛商店,小姑娘看上什么你就买什么,小姑娘看不上的你也得买,只要是她能用的上的。”

凌北归听而不闻的继续走。

于古接着说:“听我的没错,老话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所以你得用买东西告诉小姑娘跟着我你吃不了苦。”

凌北归顿住脚步,神『色』漠然,“金钱攻势是纨绔子弟不入流的手段,我…”

“我什么?”于古期待的望着他,“说下去啊。”

凌北归耳廓上没消失的红晕又重了一层,侧头望着一旁,声音低不可闻,“真的可行?”

于古愣了愣,接着再次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凌北归眉间闪过懊恼,大步离开。

于古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喊:“有…有用,当年我、我跟你婶子就是这样成的。”

凌北归脚步顿了下,接着步子迈的更大直接回办公室。

室内早已没了鱼阿蔻的身影,只有她留下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毛』衣今天寄她回去了。

凌北归望着字条笑的眉眼温柔,打开锁着的立柜从里拿出个带锁的保险箱,从箱子里拿出雪人照片和獾油瓶细细端详半天,噙着痴笑将字条和梨膏放了进去。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凌北归好心情的拿起电话,“喂。”

“凌哥,你先前说要把狼口村房间的东西全部移到你新买的房子里,再布置的一模一样,可你新买的房子太大没法弄成一样。”熊五为难的声音传来。

凌北归手指敲着桌面,“把大出来的墙面砌起来。”

“那很亏的凌…”

凌北归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就这样做,移完房间你们去鱼新村的知青点,从我曾住的房间右门口地下挖出一个碗和两个檀木盒子,挖出给我邮寄过来。”

“好…好。”

凌北归放下电话沉『吟』片刻,决定依于古之言带鱼阿蔻去逛街。

回宿舍拿钱包之迹,想到鱼阿蔻今日棕『色』大衣白长裙的装扮眼睛闪了闪,从衣柜里拿出深棕大衣和白衬衫。

鱼阿蔻睡了个好觉,醒来不愿起床继续赖在被窝里。

“叩叩…”门被人敲响,随后凌北归的声音传来,“熊猫,是我。”

“来了,”鱼阿蔻下床开门后,笑眯眯的问,“有事吗?”

凌北归浅笑,“马上要过年了,你要不要趁着不出任务去给家人买点新年礼?这里的东西和你家乡的东西差别很大。”

鱼阿蔻眼睛亮了起来,“听玫瑰说这里百货商店有百分百羊『毛』制品卖?”

“有的,”凌北归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本地人手中很多,我们可以去熟人手中买。”

鱼阿蔻笑弯了眼,“那我要去,你等我下我换衣服。”

洗漱时想到外面会很冷,便换上了黑『色』厚绒大衣与配套厚绒裤,拎起包出门。

边锁门边道歉,“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不久。”凌北归嘴角的笑容再看到她的黑衣后消失。

垂下的眸子里充满了深深的懊恼之『色』,早知道自己就不换衣服了。

鱼阿蔻搓着手上的绵羊油,“可以走啦。”

“好,”凌北归看到绵羊油,脑内闪过她的小手包着自己大手的画面,红意自觉爬上耳廓。

眼睛里闪动着亮光,“我手有点干燥,能否借我点绵羊油?”

鱼阿蔻傻眼,她绵羊油刚好用空罐,手上这点还是从罐盖里抿出来的。

“不好意思呀,我没绵羊油了。”

凌北归眼睛内的光灭了下来,笑的勉强,“没关系,我等下从商店里买,我开了车,上车吧。”快走两步拉开车门。

“谢谢,”鱼阿蔻坐上车后问,“远吗?”

凌北归含笑,“不远,大概半个小时。”

鱼阿蔻惆怅的叹气,半个小时对他来说不远。

可对于晕车的自己来说,很远。

找出晕车『药』吞了一颗。

路上,凌北归从后视镜望着被自己逗得眉眼弯弯的鱼阿蔻,眼底闪过道亮光,把车开的越来越慢。

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开了一个小时。

凌北归在路边停车,扭头温柔的问:“我们先去国营饭店吃午饭?”

鱼阿蔻笑眯眯的点头,“可以呀,我请客,先前借了你『毛』衣那么久都没归还,就让我以这顿饭表歉意吧。”

凌北归想到于古说的买买买,“『毛』衣并不是你的错,是我没留下过地址,所以这次我请。”

“那我也要表示歉意。”

“不行,不是你的错。”

“我请啦。”

凌北归想了想,状似妥协的说:“好吧,你请客我付钱。”

鱼阿蔻嘴角抽搐,这和他请有什么区别?

望着异常坚持的他,无奈的应下。

凌北归这才满意的下车,刚准备去帮鱼阿蔻开车门,就见她已经下了车,不禁抿起了唇。

鱼阿蔻一下车就被刮来的北风吹的缩起脖子。

凌北归忙从脖子上取下围巾,“风比较大,你围上这个。”

鱼阿蔻面上浮出得意,“不用啦,我有办法。”将翻边『毛』领竖起来扣上护住脖颈。

这是小堂姐特意给她做的,就是怕天冷时她忘记带围巾。

感受到脖子处的暖意,幸福的眯起了眼。

凌北归动作僵硬的围好围巾,眉眼间一片低落,“我们去饭店吧。”

“恩。”

许是天冷两人又来得晚的关系,饭店里空无一人。

凌北归看过黑板上写的今日菜『色』,抬脚走近了玻璃窗口。

玻璃窗内的中年女员工看到他愣住,哎呦这小伙子真俊!

“同志,我要两份大碗加料羊肉汤、一份蘑菇粉丝煲、大份红烧肉、开水烫豆芽,”凌北归报完菜名掏出钱包准备给钱票。

“没菜啦,”女员工硬是从狭小的端菜口里挤出上半身,热情的说,“菜都卖完啦!现在只有白稀饭,你要是早来十分钟都有菜,同志你要不要喝白稀饭?我送你碟咸菜。”

哎呦这小伙子近看更俊!

凌北归:……

他现在想抽死在路上磨磨蹭蹭开车的自己。

声音僵直的说:“谢谢,我再考虑下。”

鱼阿蔻早已听到了女员工的话,窥到凌北归满脸懊恼,走过来眉眼弯弯的说:“白粥更好,最适合这种干燥的天气。”

“对对,喝白粥好,我给你们捞稠点的!”女员工热情的附和。

鱼阿蔻笑眯眯的说:“谢谢大姐。”

女员工别看才40多岁,可已经升为了『奶』『奶』辈,这会被一声大姐叫的眉开眼笑,“给你们用大碗装!”

望着易过容的鱼阿蔻想,虽然这姑娘没男的好看,可这俩人站在一起真配。

凌北归抿唇去交钱票,端回两大碗浓稠的白粥和一碟小咸菜。

鱼阿蔻用咸菜配粥喝的香甜。

咸菜是用腌制的黑乎乎的辣芥菜切成丁做的,上面粘着大颗粗盐粒。

这个年代冬日菜少,寻常百姓都是用咸菜度日,家里人口多的人家防止咸菜不够吃就会把菜腌的齁咸。

凌北归偷暼了一眼她,心头更恼自己,她肯定是饿坏了,所以白粥也能喝的这么香甜。

鱼阿蔻感觉到他的视线,怕他不好意思便故意作出精明的模样小声说:“其实在外面吃特别不划算,如果我们自己买菜煮,至少能省下一半钱,而且味道更好,只是我为了保持人设不能在宿舍开火。”

凌北归闻言顿觉整颗心软成一汪水,她怎么能这么善解人意?

心下做了个决定,他今天要向鱼阿蔻表明心意。

沉声说:“我宿舍可以,我们买点食材去我宿舍?”

鱼阿蔻眼睛亮了起来,脑袋点成小鸡啄米,“好!做火锅吃。”

队里的食堂从来不做辣菜,而她则无辣不欢,这几天更是馋火锅馋的不得了。

凌北归想到曾经吃过的火锅喉结滚动,当即起身,“那我们先去菜站。”

“好。”

两人告别热情的女员工大姐,直奔肉站。

买肉时正好碰到肉联厂来送肉。

鱼阿蔻望着鲜红的牛肉小脸泛光。

凌北归看着猪脑猪蹄喉结滚动加速。

两人对视一眼,打着为劳改场采购的名头,成功的买到了一百斤牛肉和几副脑花猪蹄。

鱼阿蔻挠脸,“牛肉会不会买太多了?”

“不多,”凌北归摁下后备箱的盖子,“得给鱼『奶』『奶』寄去60斤。”

鱼阿蔻怔住,她当亲孙女的都没想到这点,凌北归竟然想到了,而且他好像做什么都能想到『奶』『奶』,上次的土特产也是。

为什么?

凌北归觑到她的面『色』,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声音里藏着羞意,“鱼『奶』『奶』在我心里犹如亲『奶』『奶』。”说完耳廓变得通红。

鱼阿蔻恍然,懂了,他和于蒙一样,都是被『奶』『奶』的人格魅力征服了。

笑眯眯道:“那『奶』『奶』收到这些肯定特高兴,然后对外炫耀你和于蒙对他有多好。”

凌北归懵,他表明心意和于蒙有什么关系?

鱼阿蔻却兴冲冲的上车,“我们去菜站和副食品站。”

凌北归拧着眉头跟上。

鱼阿蔻买菜时,见鱼新村的蘑菇和蘑菇副食品都卖到了这里,心里无限欢喜。

买完各种菜,两人先去了百货大楼逛了一圈,鱼阿蔻只买了六瓶汽水。

凌北归有点着急,“不需要别的吗?”

鱼阿蔻摇头,“不需要了,日用品什么的队上都有发。”

而别的东西她都可以找天平换。

“我们去友谊商店看看?”凌北归想到个好地方,“那里或许有适合鱼『奶』『奶』的东西。”

鱼阿蔻想了想点头,说不定里面能买到黑白电视机呢。

然而并没有,别的东西她不缺『奶』『奶』不缺,便没了再逛的兴致。

鱼阿蔻本想上个洗手间后走人的,路过手表柜台时停住了脚。

一枚手表静静地躺在角落,表盘边缘镶着黄金镂空纹,表面底『色』为渐变深海蓝,中心处撒着一撇金『色』的固定流沙,而刻度则以深一号的蓝『色』宝石替代。

金黄与深蓝的搭配不仅不俗气,反而透着神秘高贵的气息。

鱼阿蔻指着手表问女售货员,“同志您好,我能不能试戴下它?”

“您好同志,抱歉不可以,”女售货员态度很好的解释,“因这块手表售价昂贵,所以它不在试戴的范围。”

鱼阿蔻还是第一次碰到不让人试戴的,“那请问同志这块手表多少钱?”

“三千外汇券。”

鱼阿蔻绕是再淡定也被吓到了,按照市面上倒卖外汇券的比例来看,这块手表要四千五百块钱,比她家的房子都贵。

女售货员似是早已见惯了众人惊讶的表情,“这块手表做工看似简约实则很繁琐,不仅材料全是用真金真宝石,它更是由r国鼎鼎大名的d大师所做,目前全国只有我们这家商店有两块。”

鱼阿蔻犹豫了下还是决定不买,毕竟太贵。

与凌北归打了声招呼去了洗手间。

凌北归等她走远,掏出钱包和女售货员说了些话,女售货员听了后猛点头。

鱼阿蔻难得的在外享受到了单人厕所,刚想推门出去就听到隔壁有两个女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是刚才的售货员,等听到她们的聊天内容时顿住了脚。

“小丽,你那块d大师的手表卖出去没?”

“哪那么容易?刚刚来了位女同志看了同样嫌贵没买,看来只能等3点甩卖了。”

“哎不甩卖也没办法,快过年了,咱们商店也得要资金周转,对了,甩卖多少钱卖?我看上那块手表很久了,如果便宜我就买了。”

“一千。”

“那算了,我买不起。”

鱼阿蔻听的眼睛晶亮,一千她买!

过年真好,她爱过年。

当下急匆匆的出去,看时间还差15分钟到三点,便拉着凌北归闲逛,只是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柜台。

凌北归故作不知的陪着她逛。

时间刚到3点,鱼阿蔻立马冲向柜台给钱,生怕晚一步被人抢走。

摩挲着装手表的盒子,小脸上绽放出欢喜的光。

凌北归见她这么高兴,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柔声问:“还要逛吗?”

鱼阿蔻心满意足的捧着盒子,“不逛了,我们去买皮子吧。”

“好。”

等两人走后,女售货员咬着手绢嘤嘤嘤的哭。

呜呜呜,人家也想要这么贴心又俊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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