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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纱幔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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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德听这痛苦的好似受刑般的声音, 眉头一皱,往里唤:“龚老,离焦什么情况?”

“对啊。”雨朦急得已经坐立不安:“不能让我们进去看看他吗?”

真德听了一阵不爽, 面色沉冷道:“小神女有所不知,离焦是个极重礼节之人, 内室禁止任何人进出, 迄今为止, 也只让龚老入过。”

雨朦脸一涨,有些无地自容,虽然她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里面传出了龚老淡定的声音。

“请将军小神女不必担心, 稍候老身和你们详解。”

真德不由感到蹊跷,柳晏灵识脱离离焦后,不是一切稳定下来了吗,为何又会出现内丹排斥情况。

难道真如之前猜测的,柳晏内丹并不是北帝那一魄所变?

“真德将军。”一旁的雨朦蓦然出声:“可否想问您一件事。”

真德看着她怔忪的小脸,冷道:“请说。”

“当年女帝陛下,为何要把离焦仙君剥离出来?”她殷切地望着真德:“还有,为何北帝下凡历劫,凡胎不是自己的样子, 而是离焦的模样?”

真德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我猜, 小神女还对你师父与北帝之间的恩怨感兴趣吧?”

雨朦僵住脸,对她点点头。

“小神女请跟我来。”真德往外走去。

雨朦大步跟上,身后的门内,还在一遍遍传出男子的痛苦哼叫。

而事实上, 这声音是离焦让龚老布下的幻音。

为了掩盖一种比这,更让他羞于让任何人听见的声音。

偌大的内室, 点着盏盏烛灯,一层层竹青色的纱幔,将里侧的床榻与外面分隔而开。

里侧没有烛火,龚老站在纱幔外往里看,只能看到塌上一个非常模糊的人影。

人影平躺在上面,躁动、辗转不停,呼吸时重时轻,尽管听得出他在尽量克制,但显然是无济于事。

“他不是我的一魄……”

里面男人发出了沙哑低弱的声音,若仔细听,还略带着鼻音,每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缓一缓,显得有气无力。

“他把你们迷惑了……他在这个内丹,放了其他东西……”

“或是,”干涸发白的嘴唇动了动,鼻梁上横着一只手臂,严严盖住了双眼。

没人能看见的两边眼角,不住有液体顺着水痕流淌到鬓角两边,已将鬓角洇湿了一大片。

他无奈地缓缓吐了口气,才张唇继续道:“或是,拿走了什么……”

外面的龚老拂着长须蹙眉道:“可是,北帝渡完劫归位之时,老身去探过北帝的内丹魂魄,确实和您身上这颗内丹的灵质灵息别无二致。不过……”

他话锋一转,又道:“老身亦认为这颗内丹还缺了点什么。女帝在将它分离出来的时候,可能对内丹动了手脚。”

“不……”里面的男人缓道:“女帝不会做这些无谓手脚,以她作风,会直接毁灭……”

“我怀疑是北帝。”

“女帝当年将我剥离后,北帝以缺了一魄的灵体过了近三万年,一直相安无事。偏偏在袖口山一仗后,冒着地位名誉扫地的风险,以卑劣手段取了小神女一瓣真身,甚至莫名其妙破坏了灵界……”

“我认为,此事与我身上这颗内丹,有某些关联……”

龚老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北帝对此事是了解的?”说着,转身要往外走:“老身把这件事告诉真德将军……”

“且慢。”

龚老回身,透过层层纱幔,看到里面的男人缓缓撑身而起,坐到了塌沿。

他似乎想站起来,可显然没有力气,试了两次都失败了,最后叹气放弃,道:“真德,可是得到了柳晏灵识?”

龚老:“是的。”

“真德每个深夜去岛中大陆杀戮灵物汲取灵髓,可是您教她的?”

龚老面色一变。

“为了给柳晏的造一个新内丹、新灵体,可对?”

龚老脸色僵白,无可辩驳:“是老身糊涂了……”

离焦说的没错,而且这是一种禁术,天条明令禁止的,龚老本来是反对,架不住真德贿赂,才帮她出的主意。

这时,一对焕发紫光的稀世灵宝从层层叠叠帐幔中飞出,落到了龚老手上。

“这是小仙给龚老的谢礼,谢您将小仙复活……”

龚老有些受宠若惊,这宝贝可比真德那几件小东西好上不知多少。

但久浸染缸的龚老岂会不知离焦揭穿了他和真德后,又向他抛出橄榄枝是什么意思,默默将灵宝收入袋中,哼笑一声,道:“能助仙君解忧,是老身的荣幸,有什么吩咐,仙君尽管开口。”

“还请龚老勿将小仙真实情况告诉第三者。”

离焦闭眼凝神,试图靠灵力将水房中的巾帕浸湿唤过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真的一点灵力都没有。

不仅没灵力,浑身还焦躁难受,空乏无力。

最不可理喻的是……

嗒,嗒。

衣裾上,滴下了两滴液体。

离焦无奈轻叹,拿手遮住自己又涩又胀的眼睛,颊上两道水痕,在微弱的光线中清晰可见。

现在夜里不仅瞎,没灵力,行走无力,眼睛还莫名其妙流泪,简直可笑至极。

龚老略一思忖,问道:“难道,仙君是担心将军告诉女帝……”

“没错……”他支着额,无力道:“如今北帝昏迷不醒,为了让他醒来,女帝会无所不用其极,她若知道我情况不好,必会对我的内丹动脑筋。”

“对外解释天雷伤复发即可。”

“明白。”龚老道。

“还有,请龚老即刻去看看那位叫知棉的罪奴……”

离焦缓缓眨动布满泪泽的眼眸,里面凝起了寒光。

“她手腕的那根线,小仙非常感兴趣……”

廊道上,与雨朦谈话中的真德,蓦然觉察龚老化成灵从屋内飞出去了。

凝神追踪,见去的是关押知棉的地方,真德二话不说跟上,龚老刚落地,她也恰恰赶到。

“将军了得。”龚老笑道:“闪电都快不过你了。”

“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这?”真德皱眉走向龚老:“离焦情况如何?”

龚老抚须道:“冰焰的寒气触发了他的天雷伤,老身来看看雪豹,想看看它的冰焰能否转化为晶体,可有助于缓解离焦的烧灼感。”

真德不疑有他,正欲让侍卫开门陪他一同进去,龚老神色闪过异光,随即唤住她。

“今夜是十五,将军不去吗?”龚老压低声对她道。

见他那眼神,真德当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神色一阵紧张:“今日事多,我打算晚点再去。”

龚老皱了皱眉,略显遗憾地一叹:“那真有点可惜,十五的灵吸收的夜精华是最好最纯净的,用来养内丹最好不过……”

“果真?”真德一喜:“那我……”她往身后燃着烛火的房子看了看,眉宇出现犹豫。

“将军放心去吧,雪豹应当没问题了。”龚老微笑道:“离焦老身也会好好照看。”

看着真德化作一道灵飞离,龚老暗叹,这真德对这个柳晏是真上心,可惜,从一开始他就骗了她。

光靠收集的灵髓和原身灵识,没有原肉身或内丹加持,造不出原本的柳晏。

造出来的,只会是个怪物。

老者狡黠一笑,转身走向房子。

屋里的安童棉棉见龚老来了,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变动,没想他只是摸了摸棉棉手腕上的黑线,又询问了一下是怎么来的,便面色不虞地匆匆走了。

纱幔内的男人,听龚老说完后,发出低低沉沉的笑声。

“居然是这样……”

“老身亦是猜测。”龚老凝重道:“如果猜测没错的话,那么,像今夜的情况,日后还会不断有。”

“解决的办法?”里面的男人徐徐问。

龚老低了低头:“老身也未知,不过,缓解的方法,老身或许知道,请仙君允许老身进去给您试试。”

次日清晨,棉棉被雪葵又热又湿的舌头舔醒过来。

她不适地整个脸都皱了,往后直躲。

“好了好了……”

见她居然嫌弃自己,雪葵那对宝石般的蓝眼睛即凝起委屈的泪光,改为往她脖子里直拱,撒娇要她搂抱。

棉棉啧一声皱眉。

之前它不是挺高冷的吗,对雨朦也没见这么娇滴滴的呀。

棉棉被它拱得无法,象征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这样可以了吧?”

谁让她对毛茸茸的动物不感冒,只喜欢光溜溜的男人呢。

“你不喜欢灵宠?”

一个男声忽然传来。

棉棉愣愣移了移脑袋,视线越过豹子的身躯,看到了早已醒来,坐在椅子上捧书看的安童。

与他略显疑惑的目光对上。

棉棉心里一个咯噔!

对了!昨晚为了说服安童帮她想办法调去前殿跟他干活,硬凹了热爱灵宠,喜欢小动物的人设!一夜才过就崩了可还得了!

“没有啊……”棉棉嘟哝着抬臂环上雪葵的脖子:“我没洗脸就让它舔,会害它生病的……”

安童愣了一下,而后失笑:“倒是有点道理。”

去水房漱洗的时候,棉棉发现身上的两处伤都好了许多,看来安童是有真材实料的。

净脸后,棉棉摸入袖兜欲拿出帕子拭水,发现帕子不见了,只好拿袖子随意擦干。

过了没多久,真德就只身前来,把他们放出去了。

棉棉安童出来的时候,妙严元君刚好踩着仙云驾到。

昨夜,棉棉就从安童口中得知,妙严元君是岛主的侧室,而他则是妙严的外甥,只是他曾犯过错,所以削去了仙籍,不管他法术多厉害,渡多少劫,永生都是一名散仙,若不是与妙严有这层关系,他也不能待在唐宫做太医。

妙严果然对真德毫无畏惧,不断出言讽刺她一个天界战神不去舞枪弄棍,却到这莽荒大陆管东管西。

真德意外地心情好,没有和她针锋相对,让知棉回去甘雨堂,她则领着雪豹要走时,知棉走时,安童忽然喊住了她。

只见他拱手弯腰,朝真德道:“真德将军,雪豹仍旧需要观望,它处于暴躁易怒的状态,离不开知棉,安某愿分出一半时间随同知棉照顾雪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还有棉棉和雨朦的互动,突然胃痛,头晕耳鸣,写不下去了,后面也没有修改,不知哪里有问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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