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奇怪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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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泥潭里也凉, 施知鸢冻得打一哆嗦,可手还是在黏黏软软的泥里摸石头。
石头颜色奇怪,这边也长出来稀有颜色的花, 肯定有问题。
正好路过,择日不如撞日,施知鸢就支开家仆, 带着清儿来捡石头。
从泥里捡出来个,施知鸢笑着看手心里蓝色的石头, 擦净,放进兜里。
“只要蓝色的么?”
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
施知鸢一转身, 就看见满脸泥的俊脸,囫囵模样, 只有双璨若星河的眼眸清晰可见,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笑缓缓绽开, 施知鸢眼睛一弯,没有问他为什么在这, 也没惊讶地劝他回去,只笑着道,“带颜色的都可以, 颜色越多越纯,越好。”
“好。”
商安歌应一下, 就开始弯着腰,跟她一样,淌在泥里, 摸泥里的石子。
施知鸢也开始继续。
两个人像是说好了似的,流畅和谐。
他俩谁摸到了就给对方看看,合适的就放在施知鸢的小兜里, 渐渐的兜装满了,就放在商安歌刚系出来的兜里。
围观的群众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傻事怎么还有人一起做?傻会传染?!”
“看上去挺有气质的俩人,这是在干嘛呢?”
疑惑充斥着他们。
一个挑夫打个响指,“会不会泥里有金子啊?”
“他们捡出来啥,你没看见啊?”一妇人嗤之以鼻。
老人拄着拐杖,费解地敲敲地,“行了行了,散了吧!闹疯事有什么值得看的?”
说完,他就踉跄地背着手走了。
有人走,旁人也觉得没啥新花样了,也就慢慢地散了。但是新走过路过的人,还是会对着他俩指指点点,看看,议论一番。
“??”商安歌看着手里刚捞起的石子,抠了抠上面泛黄的部分,竟抠下些粉末,“石头好奇怪。”
“我也觉得!”施知鸢欣喜道,“而且,这块也开出少见的花色了。”
商安歌对着阳光,把石头举起来,眯着眼,仔细地看。
施知鸢边捡,边闲聊,“之前我按得到的那本古书里记载的,研究过石头。别看他们都硬的,好像一样,但是各不相同。”
“不同的石头,不同的煅烧方法得到的粉末,各有奇效。有的不用煅烧就可以直接用,像是炼皂矾的土墙的黄色石粒,若是把它和金色的染布一起烤一烤,金色就会变成紫赤色。”
施知鸢越想越觉得异闻无穷,不由得感叹道,“世界万物真是神奇有趣极了。”
商安歌头一次听说这些,惊诧地看着施知鸢。
他猜到施知鸢捡这些是要研究研究,但没想到会这么神奇。
施知鸢知道他在听,就兀自讲着,专心捡石头,都没看他表情。
左右他肯定能喜欢听。
她有这个自信。
突然她想起什么,一勾嘴角,故作神秘地接着讲,“听说还有的东西会在黑夜里发绿色的光,通常发生在墓地里,凄凉萧瑟,见到的人都说还伴随着阵阵鬼叫。”
语调越讲越快,抑扬顿挫得越来越恐怖,“他们说……那是鬼骨!”
施知鸢猛地转身,呲牙咧嘴,像个厉鬼似的张开爪子,抓向商安歌般。
商安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面容失色,惊恐地倒退半步,眼睛瞪得铜铃般大。
像只炸毛的小奶狗。
“哈哈哈哈哈。”施知鸢得逞地捂肚子哈哈大笑,乐得逐渐笑成鹅叫。
商安歌也噗地笑了,宠溺地看她。
历经沙场的他哪里会怕鬼,但是她想闹,那就顺着她闹吧。
她笑得开心,他也心里乐开花。
施知鸢以为小掌柜真的怕鬼,笑着哄道,“我逗你的~,没有鬼叫,不过传说中有绿光是真的。”
商安歌作思考状的皱下眉,郑重其事地看施知鸢,“不是的,我听说过。不光有鬼叫,还有鬼影飘。他们说恶鬼无处遁形,常常附在冰冷的石头上,休养生息。”
被他煞有其事的眼眸认真地盯着,施知鸢咽口吐沫,呃,有点怕了。
商安歌憋住笑,更逼近她,更严肃地道,“说不定那些变化,都是鬼做的。”
常收集奇怪东西的施知鸢屏住呼吸,吓得往后一躲,“不……不可能,世界上没有鬼。”
“那不一定,这么无穷的世界,谁知道呢。”商安歌困惑地道,更忧虑地看她。
“……。”施知鸢又咽口吐沫,下意识地往后躲,泥里石子多,一个不经意她差点滑倒,还好商安歌眼疾手快,把她揽住了。
她倒吓得不轻,以为真有石头鬼来找她,下意识拧着脸,害怕地拽下商安歌。
好巧不巧,她慌乱的小手刚好抓到商安歌被鸟啄伤的地方。
商安歌来不及控制表情,微微痛得狰狞一下。
怀里的施知鸢连忙收手,跳开,“我弄痛你了?!没事吧!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商安歌无所谓地摇摇头,“没事。”
施知鸢哪里肯他说没事就没事,绕到后面一看,不禁心痛道,“怎么出血了!!”
“……。”商安歌尴尬地躲一下,总不能真告诉被鸟啄的吧,“不知道怎么伤的,不是被你拽的!”
施知鸢心疼极了,连忙把泥巴的脏手擦干净,想拿还干净的手帕把血迹擦干净,可是手轻轻地隔空在伤口周围抚了抚,终究没敢碰,要是碰痛了怎么办?要是手帕还是不够干净怎么办?!
不碰了,不捡了。
施知鸢一撇嘴,严肃地拽住商安歌的袖子,气势汹汹地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
商安歌不知道咋的了,呆若木鸡地任她拉,步跟着她的步。
“咱们这就回胭脂铺,伤口重要!”施知鸢挥挥手,清儿赶紧过来。施知鸢把两个人捡的石子都交给清儿,然后担忧地看商安歌,“后背的伤也马虎不得,包扎了么?!现在怕是又崩开了,给再包扎才行。”
商安歌看着有点愠色的施知鸢,心里暖暖的,还有点美滋滋,不知道在欣喜些什么。
反正觉得宴席上的演戏的累心,奔跑而来的疲惫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今天天气真好,风吹的真舒服,连鸟叫都好听许多。
施知鸢看着伤口,难受地直皱眉,“怎么能伤到背部的?!”
商安歌心虚地眼神飘走。